跟她们一比,林悦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只丑小鸭,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她应该呆的。
心里巨大的落差让林悦觉得无比的空虚,无比的烦躁,唯有在学校耀武扬威,见到那些女生敬畏害怕的神情,她才能找到以前意气风发的感觉。
林悦吸了吸鼻子,将眼角的泪珠给逼了回去,她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却不知应该打电话给谁。
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之下,看着前方寂静漆黑的道路,有些迷茫,有些彷徨,怎么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林悦叹了口气,拉了拉身上的包,转身准备从这条小路走出去,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带着鸭舌帽的女生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大晚上站在别人身后,找死吗?”被吓到的林悦破口大骂,惊悚的感觉褪去之后,涌现上来的便是无尽的愤怒。
女生手里拿着麻布袋,阴沉沉地站在那儿,她微微抬眼,目光幽暗鬼魅,眸中红光一闪而过,林悦看着她脸上的口罩,眯了眯眼,“徐玉?”
徐玉微微弯起了唇,笑得眉眼弯弯,却让林悦突地一激灵,“林悦,真的是好久不见啊!”
林悦心里毛毛的,但更多的是徐玉敢蔑视她的威严而产生的愤怒,她冷笑道:“你这是在堵我?一个月没揍你,你是不是皮痒了?”
徐玉从麻布袋中拿出了一把斧头,小巧精致,花纹繁复,她拿在手上挥动了几下,看向林悦突然变得害怕的脸色,笑得咯咯作响:“怎么?你也会怕?”
林悦后退了几步,有些不敢置信地怒吼:“徐玉,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杀我?”
徐玉神色痴迷地抚摸着斧身,指尖碰触到那冰凉的感觉,内心越发的蠢蠢欲动,栗色的眼眸瞬间被猩红覆盖,妖异的就跟鬼魅一般,她直勾勾地看向林悦,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衬着背后的夜色,就像黑暗中伸出邪恶之手的恶魔,一步步拖你下地狱。
“啊啊啊啊啊——”林悦吓得跌倒在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眸子倒映着冰冷的斧头,离她越来越进。她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手心淌汗,整个人都在发抖,想爬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现在,就让一切结束吧!”徐玉微笑着凝视着林悦惊骇至极的面容,漂亮的小脸蛋因为恐惧而泛白,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
真好,以后,她也会连哭着都那么好看!
“噗——”尖锐的斧头跟脖颈接触后,发出沉闷的声音,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喷射而出,却诡异地丝毫没有沾染到徐玉的身上,尽数被斧头吸收地一干二净。
徐玉面不改色地将尸体装进了麻布袋,然后走到一边捡起了那颗头颅。
林悦那双漂亮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就跟当初的苏芝一样,充斥着满满的恐惧跟绝望,真漂亮!
徐玉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双眼睛,有些不舍得松手,但是很快的,人头也渐渐干枯下去了,头发就像稻草一样纷纷掉落,原本手底下细腻的肌肤变得粗糙干沥,使得那双凸起的眼睛越发的可怕,灰蒙蒙的,就像蒙着一层。
它盯着你,幽幽地盯着你,带着无限的怨恨跟绝望,就像噩梦一般缠绕着你,阴冷渗人。
“真是讨厌!”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徐玉的手上多了两颗眼珠子,头颅上便剩两个黑漆漆的洞,无声地凝望着徐玉。
她看着手掌心的两个眼珠子,伸手戳了戳,有些软软的,然后似乎很开心地笑了,下一秒,手心一用力,那眼珠子便被捏爆了,溅出的汁水打湿了手心,她也浑然不在意。。
“嗯,完美!”徐玉笑得甜甜的,将头颅放进自己的随身书包里,将尸体装入麻布袋中,一步步踏入黑暗之中。
凉风习习而过,枯树叶儿在空中打了个滚,又慢慢落回到了地面,小巷安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安静地可怕!
半夜,季落迷迷糊糊被尿憋醒,半睡半醒间去上了个厕所。浴室玻璃上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光源在一直停在那儿,偶尔还在晃动。
季落打了个哈切,开了灯,光源瞬间被隐藏在了亮光之中。季落揉揉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也没在意,上完厕所,就关了灯回去睡觉了。
下午体力消耗的太厉害,他到现在全身都酸痛,恨不得死在床上。
小区后面荒废的地上,徐玉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眼被埋得结结实实的泥土,机械似地拿起手电筒灭了光,然后背起书包僵硬地往家里走去。
徐玉在楼下跺了跺脚,将鞋底的泥渍弄干净后,开了手电筒上了楼。她小心翼翼地拿钥匙开了门,摸黑进了屋子。
“玉啊,你这大半夜背着书包去干嘛了?”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徐奶奶打着哈切,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到正打算进去睡觉的徐玉,吓了一跳。
徐玉突然一激灵,神色有些迷茫,她呆愣了几秒,突然紧张地拧了拧手道:“奶奶,我没去哪,刚去上了厕所,想到书包没拿回屋,我就背了起来。”
“这样啊!那你早点睡!”徐奶奶年纪大了,也忘记了徐玉的书包是不是放在客厅,打着哈欠去了厕所。
徐玉揣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回到了房间,将那斧头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又对着镜子照了许久,神色恍惚迷离。
刚才她是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