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为什么她就给你发?”乔惊霆朝着邹一刀挤眉弄眼。
邹一刀嘿嘿直笑,指了指他们:“因为……小男孩儿。”然后又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男人。”
“去你的。”
他们下了楼,适才拦过路的女壮士就在楼下等着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短发美人,一身黑长袍,烈焰红唇,气质非常傲慢。
女壮士一见他们就冷冷地说道:“我带你们去见蔓夫人。”
“别这么严肃嘛,林小姐?”邹一刀看了一眼女壮士的名字,笑着说。
“林锦。”林锦粗声道:“直接叫名字。”她走到几人面前,目光凌厉,比男人还要高壮的身材给人不小的压力,“但是你们必须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那个叫宋栀的短发美人从黑袍里伸出一截雪白的胳膊,胳膊上缠绕着一条黑色的小蛇,那小蛇比它主人的胳膊略细,通体乌黑发亮,黑豆般的小眼睛非常灵动地左顾右盼。
“黑曼巴。”沈悟非道,“你要做什么?”
宋栀冷冷一笑:“想见蔓夫人,就要确保你们不会耍花招,这条蛇是特殊培育的,毒性是普通的黑曼巴蛇的十倍,你们其中一个人要把它挂在脖子上,只要你们有一点不轨的举动,它就能马上要你们的命。”
乔惊霆眯起眼睛:“给我吧。”
宋栀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等级太低。”她的目光落到了舒艾身上,她轻轻勾了勾嘴角,“9级,很好,跟我一样,收了你正好我就升级了。”
“不行!”几人男人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就别想见蔓夫人!”林锦厉声道。
舒艾毫无惧意地和宋栀对视:“可以。”
“舒艾……”
“没事。”舒艾摆摆手,“我不怕蛇。”
宋栀哈哈笑了起来,她温柔地看着自己臂弯上的小蛇,缓缓说道:“你应该怕的。”她朝舒艾走了过去。
那条黑曼巴左右探了探脑袋,然后从宋栀的手臂爬上了舒艾的肩膀。
当它碰触到舒艾的一瞬间,舒艾浑身一抖,猛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吞了一口唾液,看她的表现,明明是很怕的。
黑曼巴就那么窸窸窣窣地顺着舒艾的衣物爬向了她的脖子,最后在她脖子上缠绕了一圈,脑袋乖顺地贴在了舒艾的大动脉上。
那漆黑的蛇身和舒艾雪白的皮肤对比非常强烈。
舒艾颤抖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眼脸向下,却看不到什么,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冰凉地蛇皮,和盘在脖子上的重量,这种感觉如同枪口顶头、刀锋贴颈,往前一步就可能坠入深渊。
舒艾连呼吸都刻意压得非常微弱。
乔惊霆暗暗握紧了拳头,心头火起。
宋栀掩唇轻笑:“国仕小姐,提醒你一下,我的孩子紧贴着你的皮肤,所以你的防护罩是起不了作用的,你们足够聪明呢,就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我们也会遵守城规,保证你们的安全。”
“你们最好遵守城规。”乔惊霆寒声道,“不然我们会更不守规矩。”
宋栀轻蔑地笑了一下,“一个7级的小男生,口气倒是不小呢。”
林锦道:“跟我走吧。”
几人跟在她们身后,往井木犴最华丽、最宏伟的城堡走去。
“蔓夫人有不少厉害的手下,大部分都是女的,对她都很忠心。”邹一刀小声说道。
“这些姐姐真够凶啊。”乔惊霆撇了撇嘴,“要是打起来,还真不太好下手。”
白迩冷冷道:“刀架你脖子上,看你下不下手。”
沈悟非补充道:“蔓夫人的手下可能是最忠心的,因为游戏中的女性大多遭遇都不太好,只有在蔓夫人这里才能得到尊重,我们要尽量避免和她们动武。”
走进城堡,守卫随处可见,男女各占了一半,比起角木蛟,这里才更像一个组织。
林锦带着他们穿过大堂,来到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大门前,林锦轻轻叩了叩门。
两扇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扑面而来。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铺满了各色鲜花和热带植物的殿堂,墙壁上挂着一面面植物画框,所有的家具、摆设都少不了鲜花的装点,在大殿正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鲜花王座,一个女人正趴在王座上看书,她白嫩赤裸的双脚翘在身后,一头浓密的黑发垂坠在脸侧。
鲜花王座两旁都站着人,左侧是一个中年男子,右侧则是三个面容清秀、还有些婴儿肥的女孩子——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是三胞胎。
几人莫名地有些紧张,毕竟他们马上就要见到一个queen,而且大家也对蔓夫人那人人称颂的美色很是好奇。
林锦领着他们走了进去,恭敬地说:“蔓夫人,他们来了。”
王座上的女人微微偏过头,长发半遮着脸庞,露出一对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波光流转之间,尽是让人魂难守舍的媚。
蔓夫人从鲜花王座上站了起来。
几人呼吸一滞,大殿内鸦雀无声。
蔓夫人一头乌发及腰,勾勾缠缠的大卷发勾勒出了浓浓地风情,那深邃明亮的眼眸、那微翘的鼻尖,那似笑非笑的红唇,这是怎样一张绝色姿容,满室娇花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她随意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发光。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长裙,修长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她微微歪了歪脑袋,懒懒一笑:“听说你们一定要见我。”
那声音简直令人浑身酥麻。
“啊,对,我们……”就连邹一刀见了她,都开始结巴。
蔓夫人轻笑两声:“有什么事呢?”
乔惊霆莫名地有些双颊发烫,他定了定心神,从背后捅了沈悟非一下:“喂,说话啊。”
沈悟非轻咳两声:“蔓夫人,我们……嗯,失礼了。”
“是有点失礼呢。”蔓夫人笑道,“尖峰和假面可都在通缉你们,你们就这么跑到我的城市来,有点麻烦呀。”
“我们很快就会走。”沈悟非道,“这次来,是想跟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蔓夫人坐回王座里,婀娜地靠在了软软的靠枕上,纤细的玉臂支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你们好像没什么让我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