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赶嘛。
他怕鱼儿跳出鱼缸里,他担心陈郁还会作弄什么来勾走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光是想一想,余渊臻就无法接受。
他不是为余辜而活,但他的生活已经渐渐少不了这个人,这并不是出于习惯。
早上的胃口比较小,余辜宁愿喝牛奶也不想再多吃几口,余渊臻由他去,接过他吃剩下的也面不改色的吃了起来。
余辜眼角一撇他,才发现余渊臻只带了他一个人的份,大概早有预料他吃不完。
余渊臻不管是什么都能算计的刚好到位。
车子跟余鸩的那辆车子渐渐开始不平行了起来,余鸩不介意冷风吹扬起的沙尘会飘进他的眼里,总之他是只顾盯着那个方向,大概是知道等会儿别说那眉眼了,只能看见汽车排尾气跟车牌号。
不公平。
没由来的,余鸩脑子里就蹦出这三个字,伴随着酸酸涨涨蔓延开来的情绪,余大少爷意外地发现他似乎回到了幼稚时期的幼稚情绪。
他也同时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额上的那条浅淡的伤痕,随着那一道印记来回的抚摸着。
余鸩敛下眼,觉得手指无端被风吹的有点冷。
不止是他这么觉得,余渊臻也觉得外面风大,于是要倾身过去把窗户给关上的时候,余辜蹙眉不让,“我要透气。”
“那就留一点小的缝隙。”
余辜固执的就要这么开着车窗,觉得敞亮又痛快,余渊臻问他为什么,他就仰着脸道:“车窗被关上,车子会暗下来的。”
他的阿辜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般怕黑了呢。
余渊臻眯起眼细想着,面上却不见什么的牵动起一抹笑,应道:“那好。”
他顿了顿看余辜又重新把那个游戏机拿过来继续兴致勃勃的玩,低头伸手抚摸着他柔软乌黑的黑发,捻起他的头发觉得长得快了些,看样子过不了几天又得再剪一回。
他心里忽然无以言语上了失落跟轻慢的叹息怅惘,到底是年轻人啊,无论是什么都长得那么快,他给余辜买的衣服下个季节再穿的时候都已经不合身了。
他在渐渐地长大,而他却在……
原来就连余渊臻这样的人也会有恐慌的时候。
“阿辜,我想吻你。”
余辜眯起眼靠在了车窗,余鸩这时候看到的就更多了,比如余辜仰起脸来时的侧颜,比如索取安全感的余渊臻,他仿佛没看见那轻微的躲避,很轻柔很轻柔的落下一个吻在这个人的唇角。与此同时车窗也被他顺手按下缓缓上升。
也就是这个时候,余渊臻抬眼冷冷直视余鸩。
背后的冷汗缓缓渗了出来,那一记冰冷的眼神在无声宣告着他的所有物以及暗含着血腥的警告。
余鸩终于知道在他心上攀爬蔓延着的是什么了。
滋生出来的不甘跟嫉妒。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