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
余渊臻吻着他,不是霸道的长驱直入一味攻占,而是小心翼翼充满怜爱,一点一点的舔过他的唇瓣,轻轻叩开他的牙关,温柔索求,耳边烟花仍在放,声音充斥在他们耳边,照亮他们半边的侧脸跟吻。
——为什么放烟花的时候没人说话?
因为他们在接吻。
这是余渊臻的回答。
这一吻极尽温柔,余渊臻恋恋不舍得退出来,然后余辜哭了。
止也止不住的那种哭,哭的他心慌意乱。
眼泪一滴一滴的直砸在他心上,抽抽噎噎的被余渊臻抱在怀里吻去脸上的眼泪,“怎么哭了呢,怎么不高兴了呢,你说出来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你骗人。”
余渊臻苦笑,“不骗你,真的心都疼了。”
余辜吸了下鼻涕,冷风把他的脸蛋都冻的红通通的,他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余渊臻,“你说要带我看烟花的,可我什么都没看见。”
余辜继续哭。
“你说话不算数。”
余渊臻又苦笑,“那好,再放一次。”又纠结的问道:“真的不亲一口?”
余辜不理他,一抽一噎的脸上还挂着招人怜爱的泪痕。
余渊臻过去哄道:“不亲就不亲,那我亲你。”
烟花再次被放起的时候,余辜看着烟花,余渊臻看着烟花里的他。
好极了。
山上的风很大,余渊臻亲余辜的脸蛋都是冰凉的触感,他皱眉温声道:“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天冷了,我们该回去了。”
余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顺从的被余渊臻拉着手离开。
“还有没有想玩的?”
余辜想了想,“下次想放孔明灯。”
“好。”
虽然不清楚余辜怎么那么喜欢天上的东西,但余辜喜欢什么,他就给什么。
回去之后,余渊臻是真没想到余辜的身体居然还是那么差,隐隐担忧变成了现实。
一回去就病倒了,受了凉躺床上吸着鼻涕蜷缩在被窝里,余渊臻心疼的坐在床头帮他攥鼻涕,不一会儿手边的纸就堆得厚厚一摞。
他叹气道:“吃药吧。”
余辜固执道:“我不。”
余渊臻苦口婆心,“你有病你还不吃药。”
“我就不。”余辜恼火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渊臻,然而鼻涕水没一会儿就流了出来,他沉默的翻了回去。
余渊臻攥了一下他的鼻涕,犹豫要不要来又硬的。
余辜无精打采的缩在被窝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鼻音,脸蛋红扑扑的,余渊臻都不敢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有多烫,他会克制不住自己逼对方喝药的。
可这么耗着也不是事。
余渊臻终于开始准备来硬的了,余辜冷眼睨他端着药碗的动作,“准备要暴露你的真面目了?”
余渊臻脸色不变,“这是为了你好。”
余辜道:“你给我滚。”
余渊臻充耳不闻,捏起余辜的下巴准备灌口药,对方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
余渊臻神色微妙,病中的余辜幼稚了许多。
多么孩子气。
余渊臻放下药碗,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知道陈郁怎么样了么?”
他忽然提起陈郁叫余辜不明白了一下。
这些天关于陈郁的话题都被刻意的避开,余渊臻只字不提他闹出来的事跟先前离家,依然平常相处。
余渊臻越这样平静,余辜就越不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余渊臻好像没看见余辜看他变冷下来的眼神,继续道:“我听说他跟人打架了,下手蛮狠的,赔了不少钱。”
余辜的眼神写了不相信这三个字。
就那个说话都没跟人红过脸的陈郁,怎么可能呢。
“因为有人说了你的一些话。”余渊臻的气息炽热粘腻喷涂在他脸颊上,“一些难听的话。”
余辜扭开头道:“你忽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你不关心么?”
“不关心。”
余渊臻把药递到余辜眼前,“你把药喝了,我告诉你之后怎么样。”
他等待着余辜的选择,却没想到这句话出来以后,对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余渊臻笑容得体的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让他好好休息,然后端起药碗就走了。
余辜眉一蹙喊住他,不等余辜先说话余渊臻已经先道:“阿辜,你别让我太生气。”
拿着药碗的手用力的泛了白。
余辜只是说,“我想要盆含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