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余渊臻夹好了挑给他吃。
余辜脸色变了变,再没夹鱼肉了。
一家人吃饭都挺安静的,但由于余辜来了的缘故,陈母热心的问他一些问题,陈父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很温馨的一家人。
余辜咬了一口肉想。
吃完饭以后,陈郁带他来房间,先一步去了阳台,余辜还疑惑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陈郁已经失落的从阳台上出来关上玻璃门道:“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他看着余辜补充了一句,“还挺冷。”
这是让他别去的意思,省的冻坏了。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找点衣服。”陈郁注意到余辜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衣物。
余辜应了声去浴室洗澡,洗好以后才发现连个可以披身上的浴巾都没有,他有点纠结自己该怎么出去,同时有些厌恶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洗不掉也搓不掉。
他低头,耳边是水流流入下水道里的声音,他看着脚腕上那金色的链子,伸手准备扯下来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了。
“洗好了吗?”
是陈郁。
余辜微惊了下,没及时回答,陈郁已经善解人意的体贴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可以。”
“……?”
隔着这门,余辜问道:“你有没有多余的浴巾?”
“你把门开一开,我递给你。”
余辜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把衣服也递进来吧。”
陈郁只当余辜不好意思,把睡衣递了进去,等余辜出来,他发现对方连脖子上的纽扣也系的严严实实。
他还真怀疑余辜这样喘气行不行。
陈郁的衣服对余辜来说有些过大了,尤其是手还得费力的卷起袖子,他过去帮余辜把袖子卷起来,余辜皱了皱眉说,“我自己来。”
陈郁发现他们这样的姿势把余辜弄得就像一个小孩子,憋了笑道:“没事,我来帮你。”
余辜别开脸对这场面视而不见,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等整理完以后,睡裤还有些长,但是余辜拒绝陈郁帮他挽裤脚,陈郁只当他不好意思但也随他去,然后把一封信递到余辜眼前。
余辜楞了一下。
“是上次,在你家宴会上的那个,他让我转交给你的。”陈郁思来想去还是给了余辜,不管怎么说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他没资格扣着。
徐御景。
余辜眉头微动,伸手接过,陈郁提起了一颗心看他,最后只是看着余辜就捏着那信封道:“哪里有垃圾桶?”
“……不拆开看看嘛?”
“我为什么要看。”余辜淡淡道:“如果连亲手地给我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看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说白了他就是觉得看不看结果都没什么变化。
余辜撇了撇嘴角,“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玩意儿。”
陈郁心一动,“第一次收到情书嘛?”
余辜有些讶异,“这是情书么?”
“……应该算。”
余辜丢开那封信,也丢开陈郁内心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他像是有了兴致眯起眼回忆道,“说起情书的话,我给一个女生写过。”
陈郁眉毛微抬。
余辜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请假,她就主动过来帮我补习。”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点,“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个酒窝。”
“你喜欢她?”
“喜欢。”
当时,一定是喜欢的。
回答的是那么毫不犹豫,痛快的让陈郁陡然间不舒服起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让余辜虽然适应却又有点不太舒服,抬头看向陈郁问道:“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啊。”陈郁的眼睛看着余辜,“我喜欢你啊。”
“……”
他捏紧手,移开眼语调轻松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