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回事,但亲眼看见是另一回事。
余鸩呆若木鸡,一时间这刺激有点过大的使他觉得他的人生都玄幻了起来,他甚至差点挪动脚步往前看个真切,在他的印象里,余辜永远是不知死活的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到一定惹人厌恶的程度上,何时像现在这副模样,紧闭双眸睫羽微颤透着一股脆弱的美感,温顺的任人亲吻。
此刻明明最不应该的就是继续停留在这儿,然而他就是该死的想要多停留一会儿,想把余辜这罕见的模样给记录下来。
原来他也有这般……余鸩不自觉摸上自己的心口,这般勾人心魄的时候。
余鸩试图揣摩余辜此时的想法,但他却发现他对对方其实算得上一无所知,他并不是很了解余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会想不开跟余渊臻搅合在一起。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脚步声又响起,这回是离开。
是羞愤还是羞耻的不敢睁眼。
都不是。
余辜只是厌恶在余渊臻眼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而已。
羞耻心就像是一件衣服,他脱过一次衣服,应该不在乎再脱一次。
只是不情愿罢了。
余辜的眼珠动了动,忽而有些淡淡的作呕感。
余渊臻好似忘记他刚才说过的惩罚,余鸩走后也松开手把余辜带回房间。
“不高兴了?”余渊臻抬眼看着没什么反应的余辜。
余辜似有所觉的偏了偏头,对方捧起他的手,除了手腕上被捏出来的指痕外,掌心内还有用力过度而残留下来的指甲印。
“疼么?”
余辜懒得理他。
余辜发现余渊臻的手越来越不对劲,他躲开余渊臻的动作,余渊臻顿了顿,“还介意呢?”
余辜依旧是轻飘飘地那句话,“我没你不要脸。”
余渊臻倒是笑了,轻描淡写,“只不过是一个东西罢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没一点把亲儿子比作东西的自觉,就往余辜的身侧靠过来。
余辜懒懒地倚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