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和柔韧体魄。
充满弹性的光滑皮肤,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线条,灼热的体温,雄性体液充满侵略性的气味。
我闭了闭眼睛。
他的手向下抚摸,缓缓握住我的分身。
被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套弄,虽然温柔,但是又不容抗拒。
我把头偏向一边,眼睛落在窗外沉寂的星空,晴朗而璀璨。绣着金色云雀的白色纱帘在风中轻轻摆动。
可晚餐的时候,服侍歌利安的神官说今晚会有暴风雨。
我感觉到他又硬了,坚硬的下体抵在我双腿之间。
我迟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他面容沉静,但长长的睫毛半遮住眼睛,也仍然藏不住其中的浓重情欲。
歌利安微笑了一下。
说实话,我能理解为什么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那些深闺寂寞的少妇或者那些满脑子yín 秽念头的乡绅贵族会特别捧歌利安的场,歌利安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明明一无所有,甚至可以说地位卑微,但他永远安静从容,看着别人的时候,让人觉得非常温柔,却忍不住想去蹂躏和破坏他的冷静。
“给我咬 。”我坐起身,命令他。
他也完全柔顺服从,坐起来,缓缓分开我的腿,跪在当中慢慢吞吐我的分身。
礼貌又疏离,冷淡又禁欲,他从没流露过他喜欢什么,有没有爱吃的东西,有没有喜欢的颜色,有没有他自己的爱好。
我一次一次试着激怒他,可他从来不曾有一次真正愤怒,好像我做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幼稚的小把戏。
只有在这种时候,明明每次都在展示他的顺从,可我还是能看见他眼中满是欲望,整个人都带着令人无法掌控的攻击性。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总有人想得到他,看他撕掉冷淡的假面,为某样东西,陷入疯狂的境地。
我靠在包着真丝软垫的床头,张着大腿,任他在我两腿之间吞吐。
身体发热,全部注意力都被身下的一点所集中。
快感汹涌而猛烈,像是被拉扯着堕入欲望的深海,挣扎只能越陷越深。
他含着我的下体,可眼睛仍然一直盯着我的脸。我当然不可能在他面前露出被情欲支配的下流表情,只能轻轻咬住食指的关节,微微扬着头,眼睛尽量不和他对视,避免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他仔细观察我的表情,眼中似乎有丝笑意。
“唔……”我射了出来,没有来得及拔出去,直接射到他嘴里,还有一些落在他脸上和手上。
窗外的星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皮肤有种清冷而细腻的光泽,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深谙沉静,他的嘴唇和鼻梁上,落着道道白浊。
我脸颊发热,看着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歌利安的嘴唇有种花瓣的颜色,他微微勾起唇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jīng_yè ,然后露出纤细的脖颈曲线,一边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我,一边慢慢舔舐手指上的液体。
我咬着手指的关节,看着他的情色动作,感觉身体还在发热……
我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再在他眼中看见自己满脸红晕的羞耻表情……
他当然又回到地板上自慰了一次。
我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听着他的喘息慢慢平息,呼吸渐渐平静规律。
风起了,气温似乎也变低了,空气里有雨的味道。
我转过身,看见纱帘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歌利安仰面躺在地板上,他似乎睡着了,非常安静,白皙的皮肤,长而密的睫毛,艳丽的嘴唇,还有散落的金色发丝。
我看了一眼敞开的窗,自己下床,把窗关上。
重新躺下,却毫无睡意。
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歌利安,不知为何有些气闷。
就这样睡着了吗?
我探出手,想推他一把,毕竟我还没睡着,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安静地入睡。
可我并没有。
手快要碰到他的肩膀,又停住。
命运与转轮。
还有雨落在玻璃窗的声音。
就像那个下雪的清晨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我悄悄用手指抚摸了他的脸颊和眼睛。
第七十二场
诸神之殿的圆形穹顶上由七十二根类似飞扶壁的青金石,此刻神殿外有无数信徒跪在殿外的环形石阶上,或以头点地,亲吻着他们眼中的神之阶梯,口中念诵着祷告词,或跪在石板上,狂热地望着诸神之殿宛若夜空与星辰的华美穹顶。
信徒中的贵族或者有些小钱的乡绅往往穿着各色袍子和斗篷,心里期待着在教廷面前展现自己的忠诚与谦卑,巴望着说不定能天上掉馅饼,领到一官半职回去。也有的就穿着普通的平民衣服,甚至还有的是衣衫褴褛的穷人,手中怀抱着生病的孩童。
教廷对平民的控制力有一点就来自他们的医官。王廷的医官只为贵族服务,平民和贱民只能寄希望于归顺教廷,乞求健康,或者在生病的时候能够得到教廷医官的庇护。
我和歌利安站在诸神之殿的空中悬梁,看着神殿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像是潮水,紧密有序地在神殿外向四面八方扩散蔓延,看起来至少有上万人。而能够来到六芒城的,也只是教徒中的冰山一角。
但歌利安今天的目的,并不是让我来见识教廷如日中天的声势。
“啊,这就是让歌利安大人频频破例的佩罗大人吗?”来人穿了一件金边刺绣的白色长袍,一头清爽的银灰色短发,眼角微微上挑,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是个脸蛋非常可爱的少年。
歌利安微笑:“您好,法芙尔大人。克里斯,这是枢机院的红衣主教法芙尔大人。”
枢机院的人?教廷的三大组织, 掌管各大城市和各大主要神殿的掌教祭司,枢机院,三大法庭。枢机院是六芒城教廷的核心组织,现在枢机院中的红衣主教只有不到四十人,这个少年怎么可能是其中之一。
被称作法芙尔的少年朝歌利安微微颔首,笑眯眯地看向我:“听说您刚到六芒城不久,还习惯么?”
我想以我高调的行事方式,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教廷和六芒城的平民已经对我这个在歌利安身边来路不明的傲慢者议论纷纷。
我用眼角扫了法芙尔一眼,又将视线转向神殿外,没有说话。
法芙尔见我不回答,完全不生气,对歌利安说:“今年来的教徒比往年更多,六芒城的旅馆已经住不下了,许多人住在船上,或者在郊外搭帐篷。克雷芒大人安排了一些医官去郊外,给来求医的教徒治疗。他过几天想请您代他去探望这些可怜的教徒们。”
歌利安微笑看着他,微微颔首:“请您代我转告克雷芒大人,我一定会好好办这件事。”
法芙尔又弯起眼睛:“歌利安大人做的事从不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