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
“你真软,克里斯。”庞德这个贱种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被放到沙发上,一只明显比庞德的手更细嫩的手在抚摸我的胸膛。
“捏一下就留下红印子。”是贝佳纳的恶心声音。
“他留了很多血,找东西包扎一下。”庞德说。
“用我的手帕。”
我感觉头被人托起,什么东西在轻轻捂住我受伤的地方。
“别担心,我会好好服侍您。”庞德贴近我的耳朵,轻声低语。
我讨厌他。
我用尽身上残留的力气,用力挣扎。
“别弄伤自己,你这样挣脱不开我绑你的绳子。现在快到午夜十二点了,人都走光了。珍妮也回去了,我告诉她你不需要水,有事先回去了。”
这个该死的骗子!
“克里斯,你要学会顺从,不要总是目中无人。我们只是给你一个温柔的教训,避免你以后看别人的时候只会用傲慢的眼神。”庞德的手探进衬衫里。
贝佳纳似乎沉默了一会:“如果你顺从,以后我还会让你继续演戏。”
这个下贱胚子!胆大包天!他们说的话好像是在施舍我一般!
“别反抗,克里斯。其实巴德赫的人都知道,你那天被歌利安压在化妆台的镜子前,你让他在你身体里射精了,对么?”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你们真激烈,小伙子们都逃开了。所以别再伪装,我们都知道你只是个出身高贵,却喜欢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婊子。”庞德的语气中带着轻叹。
“你们离开之后,我收拾了化妆间。”
“我以为歌利安是个被贵族包养的玩物,却没想到,你囚禁了歌利安,却让他侵犯你。你喜欢被这样对待,是么?”
“可怜的小婊子,其实如果你开口,会有人愿意排着队来满足你。”
我觉得庞德这个贱人应该是疯了,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鬼话!
可我现在被打了头部,昏昏沉沉,手被绑得死紧,挣脱不开去。
怎么办?
难道任这两条下流的野狗对我为所欲为?!
覆盖着黑布的眼睛,忽然感觉到了光。
虽然透过黑布很黯淡,但我知道有光。
庞德和贝佳纳停下脱我衣服的动作。
“大人的包厢是你们这些下流胚子做龌龊事的地方吗?”说话的声音大约四五十岁,像个严肃刻板的老绅士。
虽然庞德和贝佳纳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几乎凝住的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声音继续说。
庞德和贝佳纳不敢回答。
另一个年轻些的男人声音回答:“他们都是这个剧院的演员。”
“原来台下的表演比台上更精彩。如果不是大人来取遗落的东西,可能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年长一些的声音略带刻薄地调侃。
“滚吧,还想活命,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大人面前。”年轻些的声音说。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庞德和贝佳纳被人拉扯走了。
包厢里又恢复安静。
非常安静。
原本刚才有好几个人,可现在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
可我的手还没被解开。
眼睛也还被蒙着。
搞什么,就算赶走了那两个混蛋,为什么不来放开我!
有很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蹲下了,似乎和半躺在沙发上的我齐平。
一只手慢慢扣上我被一颗一颗解开的衬衫扣子。
他动作非常克制,除了无法避免的时候,会偶尔若即若离地蹭到我的皮肤,其他时候,都尽量只碰衣服。
但他没有解开我的手,也没有摘掉我的眼罩。
口球被拿掉了。
也许我应该说声谢谢,但这种场合有点古怪。
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捏住了我的下巴。
因为口球戴的时间比较久,有令人羞耻的涎液从我唇边流下。
他用拇指擦掉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一只手仍然捏着我的下巴,使我微微扬起脸。
我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我闻到一种雄性气息。
不是那两个人身上肮脏的下等人气味。
是种干净的雄性气息。
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一言不发,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我脖子很僵,我想动一下头,但他按着我。
“喂,你……”我只说出两个字,然后被迫发出剧烈的咳嗽。
空前的愤怒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这个贱种!野狗!
他竟然对着我的脸射精!
第二十七场
巴德赫的老板带着礼物,陪着笑脸,站在会客厅里。
“安迪密斯大人还请您为我美言几句。珍妮,你也说句话呀。”
安迪密斯戴着白手套,精心地擦拭着高脚玻璃杯的杯口,确认绝不会留下半个指头印。
巴德赫老板干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金币:“佩罗大人的追求者送了不少钱给大人置办服装,哦,对,还有这个。”他又掏出一枚精巧的手工怀表,“差点忘了,这是一位夫人从王城带回来的宫廷货。她说看到这枚表的时候,就觉得只有佩罗大人才能佩戴它。”
那枚怀表确实精巧,纯金外壳,上面缀着一块指甲盖大的蓝宝石,蓝宝石外铺着由各色宝石组成的精美图案。怀表发出精确而清脆的机械声。这的确是只有王室才有资格使用的东西。
“请您别生气了,大人。我向您保证,您再不会看见那两个该死的下流胚子。以后我会专门派马车接送您。您是巴德赫的台柱子,您罢演几天,剧场快被人砸烂了。而且我还找了有名的剧作家为您量身打造戏剧,不需要过多劳累的排练,您只需要摆几个动作就行。您看,剧本都写好了。《美艳的月之神》和《安德鲁的情人》,都是根据之前的剧作衍生出来的剧本,您随便看看,剧情有点变化,但是情节一点都不复杂,您一定会喜欢的。”
“荆棘之鸟里的人是谁?”
“啊?”巴德赫老板本来还想继续胡诌下去,却被我冷淡的话打断,“大人,您指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我问你,荆棘之鸟这个包厢,被谁包下了?”
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对我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巴德赫老板面露一丝难色,他有些无奈地摘下帽子,可怜的皮毡帽在他手里被揉搓得几乎没了形状:“不是我不愿告诉您,大人。可是,那位大人我也得罪不起……”巴德赫老板吭吭哧哧,似乎不打算透露那个混账是谁。
“那么你永远不会等到我会巴德赫了。”我毫不留情。
巴德赫老板露出愁苦的可怜表情。
“其实……那个人……”珍妮忽然开口。
“珍妮!”巴德赫老板低斥一声,不同以往的谄媚和油滑,他的表情带着一种少见的严肃,“你想剧院的兄弟姐妹都没饭吃吗?”
珍妮微微蹙起眉,然后不情愿地低下头去。
我扫了珍妮一眼。
“是谁?”我问珍妮。
珍妮无措地看着我:“大人……”
我面色冷淡:“你不是说要报答我吗?那就告诉我是谁。”
珍妮踌躇了一会,才像是下定决心,抬起头来:“是……”
“珍妮!”巴德赫老板似乎生气了,他本就矮胖的身躯几乎要跳起来,短脖子完全红了,“想想还要靠剧院的孩子们。”
珍妮僵住,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