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k大最近的酒店条件很不错,入住的客人一般不是商务人士就是政府官员,像江浩然和阮悠游这样年轻的客人难免受到瞩目,两人走进电梯时还能察觉到前台小姐落在身后的视线,直到江浩然按键关上了电梯门,将所有打扰他们的注意力一概挡在了门外。
“过来。”
阮悠游被一把搂住,随着电梯一层层上升,重力加剧,江浩然碾压他嘴唇的动作也越发粗暴。那种被占有的眩晕与他内心深处的悲伤互相排斥,仿佛悲伤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被镇压似的。如果说江浩然身上有某种气质被他深深迷恋,除了敢爱敢恨之外,无疑就是霸道和自信。他睁开眼,透过睫毛的阴影试图捕捉住江浩然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谁知江浩然一手霸着他的腰不放,嘴唇坏坏地上扬着,另一只手迅速盖住了他颤动的眼睛,恶作剧一般不让他睁眼。男性坚定深入的吻不给他留下一丁点心不在焉的空间,在电梯门打开之前,不论他怎么反抗都没有用,肉体被比自己更强大的力量驯服,在江浩然的怀里喘息着,像只渴水的鱼。
房门发出“滴”的一声,江浩然牵着他的手入内,今晚的软yoyo格外沉默,是因为刚才撞见自己背着周易回学校吗?不得不说大口吃醋的yoyo实在很让人
想蹂躏。
“他是谁?”果然,阮悠游一得不到亲吻就又冷静下来。打开电视机,他一边看mtv台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说了嘛,朋友啊。”江浩然脱掉上衣,从他身后把他严严实实地抱着,亲吻落在他的耳垂和肩上。
阮悠游忍受着男朋友的性骚扰,头向一边侧着,眼睛半眯半睁。
“你对朋友是不是太好了?”阮悠游试图躲开江浩然的触碰,偏头、耸肩的小动作被一再无视,最后实在没法了只好用双肘向后顶,反而被江浩然顺势擒住了手腕强迫他调转过身,一双沉沉的黑眸压迫着他,他见到了在江浩然眼中的他自己,醋意写满脸,好酸,好酸。
“还好吧?”江浩然扬了扬眉,不以为然地道。
阮悠游皱了皱眉,无奈地笑了一下,没再争辩。
“我对朋友都差不多。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江浩然放开他,自顾自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mtv台正在播俄罗斯女组合tatu的成名曲《all the things she sad》,激烈的节奏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江浩然拍了拍床的另一边,很随意的口吻:“还站着干嘛?过来咱们亲热亲热。”
阮悠游不理他,仍旧站在原地。
一首歌播完,江浩然的双手从脑后放回了身侧,终于他再也耐不住和阮悠游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上前将阮悠游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床边,再稳稳地放置在软塌上。
“别醋了。”江浩然盯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阮悠游,一只手肘撑着,另一只手轻轻刮着阮悠游倔强不肯露出一丝一毫情绪的脸蛋,语气透着一丝好笑,还有些难以形容的享受。
“我和他能有什么?你不了解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人?”
“我只知道新的就是好的。类型不重要。”阮悠游负气地说,但多多少少也是说的实话,说完他又笑了一下,年轻的眼睛竟流露出对世情的洞悉,江浩然哈了一声,放开他仰躺在他身旁。
“今天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江浩然问。
“……”阮悠游告诉自己不要说,可委屈的感觉正在侵蚀心脏,心脏受了刺激在胸腔中越跳越急,催促他一吐为快。
“不说啊?”江浩然同样假意合上眼,一秒过后右手粗暴地伸进阮悠游的长裤内,隔着三角裤抓揉他的性器,低噶地喝问:“说不说?嗯?!什么为了我考虑,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让我去,自己又不打声招呼就跑来?”
“我什么也没想。”阮悠游的下半身被江浩然一手掌控,力道大得都把他弄疼了,他扭摆臀部试着逃离江浩然的牵制,最后也无济于事,反而是性器在反抗中又获得了一丝隐秘的快感,把内裤都弄湿了。真是羞耻。
“我和周易不可能怎么样。”发现阮悠游哭了,江浩然着实吃了一惊,只见透明的泪珠一颗颗浮出眼眶,使他联想到一个很俗气的比喻,断了线的珍珠。
好久没哭了,阮悠游觉得丢脸便闭着眼,哭声闷在鼻腔里,听着格外可怜。
“我没事。” 阮悠游抹着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