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不仅仅是纯粹的生理欲望。
酒店套房内,江浩然依旧身着jūn_rén 的制服,坐在靠背椅上,头也向后仰。
阮悠游抚着他的肩膀,膝盖跪在椅子的边缘,正对着他的胯部。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阮悠游从上到下闻他身上的味儿,不论是边缘富有棱角的衣领,还是胸前的口袋,隔着一层布料,阮悠游的鼻尖轻轻地一张一翕。秋季的下午凉爽、干燥,二十二楼的高度保证他们远离了一切尘嚣,只有服帖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制造出些许慵懒与安逸,汗水透过皮肤,为阮悠游的脸蛋添上了一抹动人心魄的光泽。
“好闻吗?”江浩然一脸淡定,仿佛一个成熟男人那样纵容爱人在自己的身上探秘:“香吗。”
“不香。”阮悠游亲吻短袖夹克上的金属纽扣:“有股子泥和枪油味道。”
“瞎说。”江浩然轻拍他的嘴:“我出门前换的衣服。见你比见首长还紧张。”
“紧张什么。”阮悠游咬住纽扣轻笑:“我才紧张呢。你一出现就招蜂引蝶。哼。”
“谁叫你老公是万人迷。”江浩然很兴奋,好久没在江湖上走了,一走还是这么的风骚。
阮悠游起身把自己脱光,不理他径自往浴室去,被他拦腰抱住。
“你吃醋了?”
“当然啊。我不能吃醋吗?你是我的好不好?”
“……”江浩然脸红了,很迟钝地反应过来:“哦。”
“你这人真烦,为什么明知道我吃醋了还要确认一遍,你真烦。”阮悠游挣脱江浩然的怀抱,迅速跑进浴室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在江浩然追过来之前,他检查一遍昨天挤掉的痘豆,在眉心,因为挤了所以有点破皮发红,比挤之前更像是画了花钿……
阮悠游欲哭无泪。
他们在浴室亲亲抱抱,江浩然的吻技太好,足以让阮悠游忘记了那颗还在隐隐作痛的痘豆,也让江浩然自己彻底把这三个月以来的辛苦都转化成了疼爱恋人的动力。酒店的地板有温度,住客就算光脚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冷,阮悠游的脚却一直没落地,江浩然说,怕你滑倒,我抱你。阮悠游缠在江浩然身上,双手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边被亲一边好笑又好气地说:我又不是智障……
在浴室做足了前戏,阮悠游的屁股贴着洁白的盥洗台,脚丫子牢牢勾住江浩然的背部。两人的下半身互相摩擦,一顶一撞情热之余还互相说脏话。起先是江浩然骂了句他妈的,怎么这么紧?你是不是故意的?别夹!阮悠游跟着也来了一句:他妈的,谁故意了?你别那么急……色狼……
手指在温热的甬道中有力地戳刺,指腹按压着穴口,阮悠游只觉得小腹酸软,浑身使不上劲,一股股热流从大脑汇到下半身,他无意识地感受着江浩然的进出,嘴张开露出一截粉舌:“他妈的……你手指变粗了,以前都没有这么粗……啊……”
不晓得他是指手指的形状还是指皮肤的触感,江浩然笑道:“他妈的,我天天摸爬滚打,谁像你,一身细皮嫩肉。”
阮悠游不甘示弱的挺胸,乳头顶着江浩然的乳头:“他妈的,我是没有摸爬滚打,可是我天天想你啊……”
“他妈的。”江浩然笑骂了一句,阳具像枪杆似的坚挺,直直戳向阮悠游的小腹,青筋凸起的柱体比平时颜色更深一点儿,彰显着阳刚与活力,guī_tóu 还气势汹汹地散发热度,随时准备瞄准阮悠游射击。
“他妈的。”阮悠游一口咬住他的肩,又不舍得用力,突然翻起了旧账:“你呢?你想不想我?”
江浩然的双眼被欲望染红,瞪着阮悠游那张俊美得不可思议的脸庞,他感受到一滴滴热汗沿脸颊滑动到下巴,笑了一下:“想不想,你感觉不出来?”
说罢,他挺身进入,任由阮悠游的牙齿陷入皮肉,他觉不出痛,只有积蓄已久的快意,一出膛便百发百中。
第一次边走边爱,阮悠游感慨江浩然的体力比从前更好了,抱着他疼他的间隙还能和他调情,问他喜不喜欢,有多喜欢。
“再深一点……”他咬住江浩然的耳垂,婉转呻吟。
“操。”江浩然把人往床上一摔,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和强悍的身躯有一瞬间让阮悠游心生惧意。
“待会别喊疼。”江浩然低吼着,这一次毫无顾忌,狠狠冲进了那个窄小的后穴。
阮悠游呜咽了一声,眼泪都浮了出来,倒不是疼的,是吓的。
情火烧了整整两个钟头,江浩然坐起身拿表算了算时间,再低头一看,阮悠游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连腿间的那个小家伙也可怜兮兮地缩了起来,江浩然不禁又是心疼,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