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善回想着这些年有没有招惹过这样的一个人。
谁知那青年人却是先开口了,呲着牙说道:“只是五年不见你就记不起我了?”
这声音和语调,江独善的熟悉感更强了。
青年人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索性就趴了上去,靠在他胸口还故意的蹭了两下。
江独善:……
“你这法术还挺方便,我居然可以摸到你。嗯,长了五年手感愈发不错,胸膛挺结实的。”
江独善一个没忍住就踢了过去,把人踢出床外。
“赵煜!”
赵煜摸了摸胸口,抱怨道:“还好我现在是魂体,若要是真身说不定已经半身不遂了,你可得负责。”
“……”
江独善的眉头皱得老高老高了。
不正经的打招呼之后,江独善披上外衣和他面对面坐下。看着赵煜眼里自己露着一双金色的眼睛十分奇怪,他就想撤了万睛之术,被赵煜一把拦住。
“你这术法是目前维系我们交流的纽带,先不要去掉。”
“这是何意?”
“嗯……哎呀,其实就算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身体,目前只能以魂体的方式活着。”
难怪他们白天找了一天都没有半点消息,原来是出了事。
江独善想了想,道:“你着了妖怪的道?”
赵煜笑道:“果然还是见见跟我心有灵犀。没错,我前天被妖怪摆了一道儿”
于是赵煜就从他下山的那天说起。
他本来是想着在昆仑好好的等他这个道友从东陵西镜赶过来与他赴五年之约,没想到赫连君却是先一步把一个捉妖任务交给他,师命难为,赵煜只好留了个锦盒给纪云合让他帮忙转告,自己就下山了。
他来到了金陵河,向附近的村名打探妖物的踪迹。
金陵河据说是有神兽庇佑的河流,就跟那次江独善一行人去吉尔村庄,那里有虎兽守护着一样。但这条河的神兽从未露过面,沿岸的居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总归是敬畏着的。
后来沿岸有一户姓曹的人家,家中有一子唤名曹路,年龄刚及弱冠但是才学过人,使得金陵一带几乎人人都认识这位才子。过年开春之后就是科举,这一带的书生才子都纷纷提前赶赴京城考试,唯独这曹路迟迟不肯动身,他的父母就问他缘由,曹路当时没有回答,父母还以为他是盘缠不够不能赶路,于是当天就从左邻右舍那里借了足足二十两纹银,刚要把钱拿给儿子,这时却见他牵着一个姑娘回来了。
老两口这时候就懵了,心说儿子不考试原来是花前月下去了?
但是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生得一张巧嘴,在饭桌上就把本来还憋着气的两位老人哄得贼开心。
老两口糊涂的高兴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清醒的拉着儿子出来问个明白。
曹路也不隐瞒,只说自己不去考试了,以后就留在家乡当一个教书先生便好。
老两口被这糊涂的理由弄得更加糊涂了,继续追问缘由,但是曹路一心不改,说就想留在家中孝敬父母,于是他们只得暂且把这事放下,打算先观察两日再说。
曹路和那姑娘倒是非常的甜蜜,没过几天真的就开始商讨婚宜之事,着实把二老吓得吃饭都喷出一口汤来,据说那姑娘的家世背景十分雄厚,那些日子源源不断的往家里面送礼物,什么补品银票都快堆成一大堆了。
老两口也是有些贪财,见这姑娘还没进门就如此孝顺,而且不要求自家儿子入赘,于是就同意了。
反正仕途未卜,能早日成家并娶到媳妇也是人生大事。
他们找人问了日子,谁知哪家的媒婆却都不肯去下聘,奇怪得很,这样就耽误了几天,没想到就是这几天之后,有一位媒婆刚想接下这笔生意,去到曹路家居然发现曹家一家三口竟全都死于非命,两个老人被吊死在屋中,曹路的右臂放在地下,家里一片血污不堪。
更奇怪的是自打那次以后,金陵河就常年大水连绵,每次洪水都会吞没一大片的房屋田舍,导致灾荒连连,叫苦不断。
说到这儿,赵煜就停口了。
江独善无奈的看着他:“我没听出来这是一个捉妖故事。”
“哈哈,怎么不是了?我就是想让你猜猜,哪个是我要除的妖?”
一般人的思维当然是觉得那女子是妖,但是既然赵煜让他猜,那就显然不是。
于是他道:“曹路是妖?”
“非也。”
“那女子是妖?”
“非也。”
“……”
不猜了!
江独善忍着脾气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嘿嘿,你没听清我问的问题,我要除的肯定是为非作歹的妖物,听说过凶煞没有?”
江独善点了点头,前阵子就差一点就死在那些凶煞鬼的口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榜单虽然轮空,但是还是会继续更新的,二狗也要继续修了,欢迎去看哈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