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在玄都观的枫林中,李玄度也曾说过,在赵国时他们偶遇一位发带异色的女宗师,很像是旌宏。而此刻,白马寺又出现了桓氏身影。
纵然黄源不敢肯定,可秦素却有一种感觉:那道神秘的气息,一定出自桓氏高手。
不可避免地,她又想起了端午之夜,桓子澄曾对她说起过“赠言”二字。
桓家,或者说是桓子澄其人,到底对她知道多少?他们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她的动向?
两方面的目标本就一致,秦素觉得,若是这层窗户纸能早些捅破,事情可能还更容易些。
只是,此时此刻,桓子澄却远在泗水关。
秦素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桓子澄不在大都,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确实很想与桓氏联手,但桓家的其他人,她却信不过。
除了桓子澄。
端午宴那晚,桓子澄身中谜药,明显就是被家人设局陷害,这就已经表明了桓家内部之混乱,怕是比当年的秦家也不遑多让。此外,桓道非的种种举动,也很有昏聩的架势,秦素对他是更加不信任了。
桓子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秦素简直就要哀怨起来了。
这可真真是人在宫中坐,心在千里外,她手上的线头儿本就复杂无比,如今,又多了一重牵挂。
这些美男们,怎么就不能安生点儿呢?
此念一生,秦素的心里又觉出了几分委屈。
李玄度也要离开大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