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棠又拿起最早看过的那只玉簪,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簪子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
副官眨了眨眼,站起身来,将掉在房间角落的人拖到沙发边,放在了与他和海棠侧面的小沙发上。被玉簪钉入脖颈的男人死死瞪着眼,一动不动瘫坐在沙发上,海棠对副官开口道:“他被洗过脑,我的精神暗示只能叫他暂时无法行动,没办法抹除他脑子里已经被种下的印记。”
“没关系,这个我擅长。”副官微笑道,扭头看向一副震惊神情的男人,将食指比到嘴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是这样,我想跟你谈笔生意。”他笑着冲对方道,“同意的话,我就帮你把簪子取出来。”他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在海棠的暗示下对方连眼皮也无法眨动,只能被他盯着眼睛看。
半晌后,副官冲海棠道:“看来他是同意了,你把他说话的能力解了吧。”
沾着血的簪子被拔了出来,恢复了言语能力的男人果然没有大吼大叫,而是用质疑的目光在海棠与副官脸上徘徊。
“你喜欢钱吗?”副官开口问。
男人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嗓音因为喉咙上的伤口而有些沙哑:“当然喜欢。”
“我给你钱,你帮我一个忙,然后我会送你离开帝国,去东荒或者南海又或者北地,当然,还会帮你改头换面,换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你看如何?”
男人露出思索之色,沉吟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副官道:“很简单,离开这里,并且不要让人知道你离开,汇报时也要当作没发生过异常。”
“可以。”男人答应的异常爽快,“我这就离开。”
副官笑了。
“不,你搞错了。”他摇着头笑的有点无奈,“你的精神暗示还没解除,一出这个房间就会通知人来抓我,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
男人沉默,因为副官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想没有人愿意连精神都被人控制,一辈子当一个身不由己的傀儡,你觉得呢?”
副官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隐藏的很深的悸动,哪怕是被灌输了绝对忠诚于皇帝的深层暗示,但他终究是一个会思考的人类。深层暗示无法靠外力解除,而被洗过脑的这些人自己本身也绝不会兴起反叛的念头,除非是有人能够挑起他们心中的抗争意识,逼迫他们与自己脑中的精神暗示争斗,主动去挣脱束缚。
这非常困难。
“自由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金钱则是其次。丧失了身体与精神的自由,你就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他人驯养的狗,奴隶,傀儡。而没有金钱,你无法让自己体面地活着,衣食住行,最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
副官的声音带着某种令人忍不住用心倾听的韵律感,一点点渗入男人心底。
“在自由与金钱之下,才是信仰,才能有更多的追求。如今的你,既没有自由,也没有金钱,连信仰也是被人强行灌输,你,甘心吗?痛苦吗?”
男人脸上已经现出明显的挣扎之色,显然副官的话起了作用。
“我既可以给你自由,也可以给你金钱,让你自由的过上体面的生活,从而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回答我,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