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血液从被撕裂的穴口中渗出,一滴一滴,打湿了李慎的阴囊,顺着腹沟一直往胸膛流淌。庚衍屈起双腿跪坐在李慎腰上,两条有力的大腿紧紧夹着李慎的腰,是能勒断骨骼的强悍力道,叫李慎动弹不得。
双手被锁链捆在床头的李慎瞪着眼晴,殷红的血丝充斥眼白,看着像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庚衍微微咧起唇角,伸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
困于束缚的野兽被彻底激怒,锁链咯吱作响,唯一自由的双腿蹬踏着床褥,试图从身上的束缚中挣脱。庚衍用右手撑着李慎的小腹,松开了李慎的腰,向上拔起身,在李慎还没来
得及为重获自由感到喜悦时,又重重坐了下去。
火热的阴茎又一次被死死锁进肉质的牢笼,李慎仰起头,发出一声不知是爽还是痛的低吼,庚衍的目光愈发深沉,提起腰吞吐李慎的阴茎,他两世为人,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坐
在这个男人身上,用那根玩意捅自己的尼股。他没做半点润滑,李慎被春药催起的ròu_bàng 涨到了极致,又硬又长,像一把刀子,在他身体里割。
血流出未又被阴茎捅回去,庚衍的眉峰冷漠横着,看着被欲望迷乱了神智的李慎,每当
对方露出这副野兽般的模样,他心里那点阴郁的杀意就会控制不住的冒出来,就是这么个玩
意,害得他上辈子众叛亲离万念俱灰……他用力绞紧了后穴里那根滚烫的ròu_gùn ,几乎想将它
勒断在身体里,李慎痛嚎着在床上挣扎弹动,拽的床头的锁链砰砰作响。
“解开……”
或许是痛到极致,李慎突然虚脱的瘫软下去,片刻后,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手,给我解开。”
庚衍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片刻后,放松了后穴拔起身,探前身去将捆在李慎手臂上的锁链解开。阴茎被放开,双手也重新恢复了自由,李慎虚弱的合上眼,又睁开,与撑在身上的庚衍对视。
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他抬起右手扶上庚衍的腰,带着对方重新坐会自己身上,将饱胀的阴茎插回那个湿润滚烫的ròu_xué 里。庚衍坐着没动,被李慎用手向上推了推,才沉默着往起来提起腰,拔出一截阴茎,再皱着眉坐回去。
李慎看着他,问:“疼?”
硕大的肉楔捅再身体里,当然疼,庚衍立着眉峰,依然没说话。他以为李慎会选择逃避,将一切都推给本能,看来是他小看了对方。李慎的手掌攥在庚衍腰上,掌心下的肌肉硬得像块金属,他慢慢松开了手,然后握住了庚衍软垂在胯下的阴茎。
火烫的掌心在那根柔软的肉根上熟练的摩挲着,拇指盖抠着冠头的包皮,指腹在凹陷的细槽上轻轻滑动。庚衍微微扬起头,被取悦了的阴茎渐渐翘起,屁股里还夹着李慎那根粗长的ròu_bàng ,内壁上的伤口已经在强大的自愈力下恢复,被撕裂的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鼓胀和奇异的充实感。他有些不适应的裹了裹李慎的ròu_bàng ,就感觉前面套弄的手掌顿了顿,下一秒,李慎猛然挺起腰,将他向上重重一顶。
“嗯……”
低沉的呻吟从庚衍喉咙里溢出,在安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难以相信那竟是自己的声音。李慎放开庚衍已经被摸到翘起的阴茎,抓着庚衍的臀部,一下下重重挺着腰,庚衍低下头用双手撑住李慎的胸膛,闭上眼咬住牙关,不肯再发出声音。
就着这样的姿势捅了几十下,李慎喘着气用左手肘从床上撑起身,伸手按上庚衍的肩膀。庚衍的胸膛同样起伏着,被推着向后躺倒,他看了眼从腿间嵌进来的李慎,抬起手背盖在了眼睛上。
粗长的阴茎在后穴里不断进出着,被磨擦的gāng 肉渐渐传来酥麻的感觉,庚衍盖着眼睛,心中骄傲的男性尊严,让他不太想承认这种被人插干出来的快感。但即便是在他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下,李慎也无可否认的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准确说,只要看着身下庚衍的脸,他就亢奋的想要发狂。
被唤醒的理智阻止他做出更多的事情,所以他只有将所有的欲望都投进那个火热的吸着他的ròu_xué 里,用坚挺的ròu_bàng 在里面疯狂捣弄,想捣烂它,捅穿它,把它搞得一塌糊涂。庚衍被操的喘不过气,无意识张开嘴巴呼吸,堵在喉咙里的声音便停不住的冒了出来,隐忍又动人无比的呻吟几乎叫李慎忍不住射出来,他俯身低下头,恶狠狠将那张嘴巴堵住。
被吻住的庚衍愣了愣,随即搂住李慎的肩膀,更加凶狠的回吻上去。他主动抬起双腿绕上李慎的腰,迎合起李慎的冲撞,本就濒临极限的李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被庚衍的后穴用力一绞,当即便射了出来。
一连在庚衍体nèi_shè 出十几股jīng_yè ,李慎才喘着气与庚衍的嘴唇分开,放下撑在对方头边的手臂,将头埋进庚衍颈侧,趴在对方身上歇息。汗湿的胸膛贴在一处,彼此的心跳都急促的厉害,庚衍仰头看着上方的床棱,手掌无意识抚摸着李慎的黑发,脑子里破天荒的有点空茫。李慎那根疲软了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并且渐渐的又硬挺了起来。
庚衍有些苦涩的想,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给对方灌春药……
……
有些荒唐的一夜放纵过后,象征着清醒和理智的早晨到来,浅眠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李慎被身边响动惊醒,他闭着眼睛感觉着庚衍从床上离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后,脚步声渐渐离开了宫殿。
确认庚衍的确是离开了后,李慎睁开眼,怔怔看着头顶的床幔。有些事情,在做过之前,跟做过之后,终究是不一样了。他总不能扯着被子,蒙着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就太可笑了。
……但是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李慎睁着眼睛,发着呆,直到洗了澡换了衣服的庚衍,端着餐盘走进来。庚衍将餐盘放到书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李慎的脸,低声道:“起来,吃饭,然后去洗澡。”
李慎看着他还有些湿润的金发,目光顺着衣襟落进庚衍胸肌间那道略深的沟壑,一时间竟然有点走神,回想起昨天晚上对方骑在他身上,摇晃着腰吞吐他的阴茎的情景。庚衍见他没反应,便伸手去掀被子,于是十分尴尬的,李慎正好勃起的阴茎就暴露在两人眼前。
庚衍提着被角的手停在半空,昨天两人都很疲倦,最后只叫白琴送了水,稍微擦了一下便睡了。李慎源脉被废,身体的自愈能力跟普通人一样,此时还残留着不少痕迹,其中大多数是庚衍没控制住留下的掐痕,青青紫紫,很有些骇人。他那根醒目的ròu_bàng 此刻正站得笔直,在庚衍的注视中还略微变大了一点。
这时候昨晚那碗春药的药力早就解了,没可能再给李慎背锅,所以,这就有些尴尬了。
庚衍定定看着那玩意足有十秒钟,才抬起头看向李慎,用平淡而自然的口吻问:“要帮忙吗?”
李慎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到无言以对,最终化为一片自暴自弃的漠然。听见庚衍的话,他慢吞吞抬起眼,点点头,道:“要。”
庚衍脱掉外袍,穿着单衣跪上床,坐在李慎的双腿间,用手帮他抒解欲望。他套弄着李慎的阴茎,口中淡淡道:“长安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等下就走了,你好好养伤,还有,好好学礼仪,别在婚礼上给我丢人。”
李慎没说话,两只眼睛望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庚衍看了他一眼,皱起眉,一把掐住了手中ròu_bàng 的根部。
李慎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庚衍问。
李慎的命根子被人掐在手里,想硬气也硬不起来,他有点无奈的看着庚衍,道:“庚衍,咱们把话说开了吧,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没法爱你。”
“你可以不爱我。”庚衍面无表情道,“但不能离开我。”
李慎嗤笑出声。
“别逗了。”他笑着对庚衍道,“你意思是就这样关我一辈子,被我操一辈子?我真没发现你还有这种爱好,难不成你爱上我这根鸡巴了?”
庚衍只需要手指用点力,就能让李慎的阴茎从这世上消失,他也可以将对方捆在床上,把昨天晚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李慎也完完整整的感受一遍……但他这么做了,就真的会永远失去眼前这个人了。
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希望对方去死。
“你可以不爱我。”庚衍又一次重复道,语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是不容置喙的决心。
“只要我爱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