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表达出自己真正的心情,比如“我一直在等你”“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想跟你并肩作战”……
但是,说不出口——
如果,能够坦诚地说出来就好了……
湛蓝的眼睛蒙上了失落和懊恼的黯然,山姥切再度揪了揪披着的被单,然后步伐沉重地缩到了墙角,静静地把自己团成一团——
这样胆怯的我,果然是仿品的缘故么,一定,被讨厌了吧……qaq
沈沉看着莫名消沉起来的山姥切,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萌?
想再欺负一下 :)
完全不知道沈沉险恶用心的山姥切沉迷于墙角种蘑菇,大俱利伽罗眼见着被占了位置(墙角),于是默默地蹲守到了另一个墙角:“没兴趣和你们搞好关系。”
眼见着沈沉怀里抱着一个,腿上扒着一个,哀怨了一个,消沉了一个,孤僻了一个,远征部队的最后一个人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莺色的头发搭配着黑色的衣裤,面容俊美,身姿修长,周身环绕着沉静宁和的气质,不像是一振刀剑,更像是沉醉山间小酌品茗的悠然隐者。
“我是古备前刀派的莺丸。”付丧神微笑着开口,漫长的岁月赋予了他更为深邃的智慧和敏锐:“我想,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算是初次见面吧。”
终于找到了一个明白人,沈沉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暗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对方:“我是沈沉,请多指教。”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莺丸颔首致意,莺色的眼睛里盈着笑意,独特的嗓音显得清润而优雅:“我这边也是,请多指教。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由衷地欣喜着。”
“那个啊……虽然说故人相逢很感动啦,不过我更想知道,三日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鹤丸国永眼见着事情差不多了,立马闲不住地凑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沈沉怀里的缩小版三日月:“突然变成这幅模样,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说完,黑色的鹤还颇为恶劣地眯起眼睛,暗搓搓地伸手戳了一下三日月幼嫩的脸颊。
幼化版·三日月“啪”地拍开了对方的手,然后鼓着脸埋进了沈沉的风衣里面,头顶的一根呆毛不高兴地晃了晃。
幼化版·三日月:我超凶!
“事实上,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莺丸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慢慢地解释道:“在快要到达本丸的时候,我们忽然遇见了一个身负灵力的小孩子。”
“身负灵力的小孩子……审神者吗?”
仿佛一只刺猬般倏然竖起了浑身的利刺,鹤丸国永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悬挂在腰侧的刀剑发出细微的嗡鸣,眯起的眼眸酝酿起层层猩红的杀意。
“对方似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大概只是恰好误入了这里的普通人吧。”比起已经极端仇恨审神者的鹤丸国永,莺丸显得更为理智一些。
“……然后呢?”
“然后那个孩子看到了我们,估计是被刀剑付丧神的凶戾之气吓到了吧,忽然哭着从头发里拔出了一个……恩……武器?”莺丸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哈?”这下子鹤丸国永连杀气都不放了,一脸惊吓的表情:“藏在头发里的武器?那是什么,暗器吗?”
“不,实际上,大概不会有那么大的暗器。反而更像是炮筒之类的热武器呢。”
鹤丸:“……”are you kidding me
“我姑且问一下,那个孩子长什么样,有说什么吗?”一直没吭声的沈沉忽然问道。
“恩……样子倒是没看清楚,不过他穿着奇怪的奶牛装,好像说了一句……‘蓝波大人,要忍耐’?”
凭借着付丧神良好的记忆力,莺丸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只记得那个奇怪的小孩子用炮筒一样的武器砸中了距离最近的三日月,然后自己“砰”的一下消失在了一阵烟雾里,否则把对方带回来,就可以更好地进行调查了。
丘比:“不会有错了,沈沉大人!那是十年后火箭筒,是异世界黑手党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
沈沉:……呵呵,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