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拜挑选人马很快就随着他弟弟走了。而郝摇旗也没有耽误太久,得了秦祚明的准信便走了,他还有几万兄弟要安置。至于秦祚明则是坐山观虎斗,川中围剿张献忠已经的战事,已经打起来了。紫禁城内。多尔衮带着顺治皇帝接见了鳌拜等被放回来的战俘。顺治对于鳌拜的观感非常好,现在见到他是这副模样,再加上不少人像他这样,着实的心惊肉跳。三边总督孟乔芳甚至给多尔衮附带了一封秦祚明的信。多尔衮并没有着急看信,而是询问鳌拜,是怎么被一伙麻匪给打败的。“狗汉人火器犀利。”鳌拜被去势之后,整个人都垮了,此时说话也断无底气。“比我大清红衣大炮如何?”多尔衮急忙询问道。红衣大炮是他们大清的优良火炮,至少要比明军的更加优质。“不知,我没有看见,但麻匪的炮弹与我大清的炮弹不同。”鳌拜见过红衣大炮的炮弹,是实心的,打出去碰到人,人会被撞的支离破碎。但是那伙麻匪的炮弹打出去,会变得爆炸开来。“刘之源在前率队投降,李国翰被打的狼狈逃窜,无人支援臣,故而力尽被俘。”跪在一旁请罪的李国翰,根本就不敢言语。至于刘之源与祖泽润跪在殿外,还没有被召见进来。多尔衮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侄儿,完全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其中一个是因为劝降被俘,另外一个则是被祖泽润等人胁迫被俘,全都成了废人。“李国翰,你说说。”多尔衮又转移了对象,鳌拜从一开始中伏就已经被打懵逼了。从他那里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李国翰没有被包圆,完全是因为在后面运气好,作为旁观者,他看到的应该更多。李国翰满脑门子的汗,因为鳌拜把支援不利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启禀皇上,摄政王。”李国翰抬起头,看着多尔衮道:“麻匪火器甚是犀利,臣带着麾下勇士数次冲锋,均被打退,麾下损失惨重,仅仅剩下一个牛录。直到前方再也没有传来炮火声,臣才知道解救前军没戏了,想要快速撤走,告知叶臣大人。不曾想还是慢了一步,导致叶臣大人被奸人所害。”李国翰直接把罪责的皮球踢到祖泽润与伊拜这两人头上。况且不是自己不愿意救援,一个是刘之源率先顶不住,而一个是自己猛攻想要解救,但是敌人太多。多尔衮听完了李国翰的辩解,点点头,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如果不是猛攻,李国翰麾下怎么会损失的这般大?“把那两个奴才给我押上来。”刘之源、祖泽润被内卫给押进厅内,跪在地上高呼万岁之类的。“哼。”顺治皇帝可没什么好态度,特别是这二人主动向麻匪投降,结果被送回来的。多尔衮倒是不急发脾气:“你们二人可知罪?”“臣知罪。”祖泽润率先磕头认罪,这种事,他是有法子辩解:“此战非臣不战,而是被大军包围,尤其是输的稀里糊涂,再加上蒙古正蓝旗固山额真伊拜逼迫臣投降,罪臣就想着莫不如将计就计,取得那麻匪头子的信任。”“那个叫赛卧龙的麻匪,还是不信任你,把你送回我大清。”多尔衮毫不留情的指出来了,此战从鳌拜就开始推脱,然后李国翰继续推脱,到了祖泽润这里还在推脱。总之伊拜或成为最大输家,因为他现在还在麻匪那里,根本就没法辩解。“回摄政王,罪臣已经取得他的信任,没成想他把臣派回来,想要当卧底,及时给他传递我大清的动向。”祖泽润指了指一旁跪着的刘之源:“不信的话,摄政王可以询问刘之源。”刘之源虽然看不上祖泽润,但是他也不想死,这才起身拱手道:“皇上,摄政王,确实是有此事。”完颜叶臣的长子车尔布当即跪下道:“皇上,摄政王,我阿玛他自刎于两军阵前也不愿意投降,这些人有何面目存活于世上?”车尔布本想是骂刘之源与祖泽润二人,却不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骂了。鳌拜大吼道:“皇上,臣有损大清威严,还请皇上赐臣一死。”鳌拜直接就从椅子上摔下来,可惜还是保持不住平衡,直接趴在了地上。想他大清第一巴图鲁,何曾受到过车尔布这种人的挑衅。鳌拜这一吼直接就把满殿的情绪都给点燃了。方才他听到外面的人说他们有一股子尿骚味,与宫内的太监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人家太监,至少有香囊遮住味道。尤其是满洲镶红旗的旗兵,更是嚎啕大哭。不曾想新继任旗主的车尔布竟然会这样看待他们,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呢。曾经的大清第一巴图鲁,到哪里都会收到受人尊崇或者害怕的目光。鳌拜那是清廷的面子所在。现在呢?车尔布也是有些慌了,急忙辩解道:“皇上,我是在说那两个投降的罪臣,不是在说鳌大人。”鳌拜却不停那个,用仅存的左臂指着车尔布大嚷大叫,谁让他说话不好听了。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给羞辱了。“够了。”多尔衮见如此多的人这般吵闹,心中越发的烦闷,挥手道:“来人,带鳌拜等人下去休息好生照顾,回头赏赐,皇上自会赐下。”“是。”清廷内卫,这次乌泱泱的进来,把厅内的残废清军全都抬了出去。待到人走之后,顺治皇帝也走了,因为他也受不住味道颇重的尿骚味。他何曾受过这种苦恼,在登基之后,生活铁定是极好的。多尔衮看着厅内有的地方有一摊黄尿,心情是越发的烦躁起来。川蜀的这帮麻匪,给他送来了如此大的麻匪。这些人不仅得差人好生伺候着,还得发下重赏,否则就会有人借着镶红旗旗兵的遭遇对自己发难。尽管多尔衮晓得那些人,并不是为了残废的镶红旗旗兵讨个公道。但是这种把柄,多尔衮也不会轻易给送出去的。他脸色铁青的瞧着跪在厅内的几个人,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