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是祖籍河南信阳的侨胞,他是持有我国护照的合法公民,在这次的暴乱中被暴徒在背后砍了两刀,我们的医护人员发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经过我们的抢救和输血,刘先生已经脱离了危机,不过此时还有些虚弱。”穿着空降兵军装的一个临时医护人员先向记者解释道。
果然这位刘先生脸色十分苍白,倚在临时病床上看上去相当虚弱。
“我是几十年前来到马来西亚讨生活的,一直拿的都是咱们中国护照,我们在大马的华人同胞,大都聪明能干,城市勤恳,比起那些懒惰而且低劣的马来人自然容易积累家财,可是那些暴徒自己穷困丝毫不想想自己的原因,更不愿意上进,反而指责我们华人侵夺他们的财产,想要用经济压迫他们,所以他们这么多年来一有什么事情就赖到我们头上,杀一杀抢一抢,都形成习惯了。我是看透了,在大马,那群马来人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与他们一样的人,而是当成了他们随时可以剪羊毛的绵羊,觉得我们良善可欺!”
采访过了这位刘先生之后,演播室中再度开始了科普性的内容。一如之前介绍大马华人的历史渊源,演播室里有来了两位砖家叫兽,继续开始点评和向观众讲解。
来自国际关系学院的一位专家学者侃侃而谈道:“造成马来西亚种族问题不断激化而且没有解决希望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马来西亚联邦的一些政治制度和历史渊源。首先我们说政治制度,几个词汇被我们屡屡提到那就是固打制(quota)和土著(bumiputra)优惠。与泰国、越南等国家不太一样,马来西亚是一个明显的移民国家,跟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是类似的。这个国家中,马来人占到多数,但不是绝对多数,大约在百分之五十左右,华人是第二大族群,比例在百分之三十左右,第三大族群则是印度裔,大约不到百分之十,百分之六七的样子。这三大族裔都不是马来亚和北婆罗洲的原著居民,都是后来移民过来的。剩余的一部分人口,才是当地的原住人民,如马来亚的塞芒人(矮黑人)、东马的卡达山人、伊班人等等。
所谓固打制,也就是固定额度的制度,涉及大学学位固打制、奖学金固打制、土著房屋固打制、公共工程固打制等等,而固打制的主要受益对象就是bumiputra,而bumiputra中的绝大多数就是马来族,一个多数族裔。我们且不讨论在公义上固打制的合理性问题,在很多国家都会有一些对于少数民族的扶持政策,比如我国也有在计划生育、教育等方面的对少数民族的优惠(我国无固打制,优惠不定宏观量),但马来西亚的情况相反,是多数民族用这样一种政策手段,等于压迫其他少数民族,剥削他们的利益,简直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电视机前的观众这也是第一次听说到有这样的事情,勤劳工作不能绝对致富,努力读书却不一定能够上学,跟国内的资源所限情况不同,马来西亚这个完全是自己作死的节奏。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国内民众觉得没法念书,很难发财有客观性的环境问题,但至少资源不足,国家也没有余力。可在马来西亚却有如此不公平的东西存在,同胞们先天就似乎是那里的二等民族一样,不由唤醒了国人对当年解放前,洋人在国内作威作福等等联想,都是义愤填膺。
又一位专家开始从历史的角度分析问题:“马来西亚现在其实是一个后殖民化的国家社会,英国殖民统治者对于这个国家的遗毒是深刻的,当年他们为了更好地控制马来亚,最大程度地攫取非法利益,对当地的三大民族进行了分而治之的手段,限制马来人从事政治和管理等事务,华人主要从事商业等经济活动,而印度人则进入种植园割胶,职业上就分化三个族群,并且屡屡挑动族群之间的冲突和矛盾,营造对立气氛,而这个时候作为高高在上的殖民者,就可以出面做和事佬,解决他们自己制造的祸端,反而让当地人民感觉是英国殖民统治者施恩。
即便是殖民统治结束后,这样的事情还在继续上演,因为族群对立和分化,马来西亚又不得不常常求助于英国政府,从防务、经济、政治等多方面,英国保留了对马来西亚的影响力。而在大马建国的初期,由于华人没有形成一股稳定而统一的政治力量,所以吃了大亏,在1969年的五一三事件中,华人的选举胜利反而招来了大灾,造成了人命和财产的重大损失。马来人是政府官员、是jūn_rén 、是警察,有枪炮和武器,而华人同胞只有棍棒和刀斧,自然无法抵抗。
从以上来看,屡屡发生的排华事件其实根植在马来西亚这个国家的骨子里,更深植于马来人对于华人的文化仇视和疏离感中,我们一次可以救助我们的同胞,可是当我们走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正如这个专家所发问的一样,更多的国内民众都在思考,pla去马来西亚不是去侵略的,是救助同胞的,可他们也总有回来的一天,数百万华人同胞不可能都撤走回国,那未来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