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洪熙朝自己的女人点点头:“有空见见。”
说话的期间,谢春生又赢了。
白梅咯咯笑道:“场子里的那些拳手,不是他的对手,我得下去跟他交代几声。”一下子把所有都撂倒了,那就没得玩了。
连续胜了三场,估计第四场不会再有人押注谢春生的对手。
“梅姐,这位谢小哥的赔率不能跟着升了,现在押他的人很多。”郑海得到结果,连忙来找白梅。
“那就升他的对手,一赔四十。”白梅点了个人气很高的拳手出来:“今晚小谢的最后一场,玩点大的。”
谢春生意外道:“我以为你过来叫我打假拳。”
看到白梅走过来,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这女人叫他全力以赴,要赢就赢得漂亮。
“我怎么可能叫你输?”白梅摇摇头:“你一场都不能输,我还指望你给场子造势,立个战无不胜的牌子。”
到时候慕名而来的人就会增多,毕竟广城可不止一家赌拳的。
肖逸竖起大拇指:“梅姐目光长远。”不把蝇头小利看在眼里,而是看得更广,想得更远。
“好好打吧,洪爷看着呢。”白梅颔首对他们笑笑,像个温柔的大姐姐。
她和肖逸目送谢春生上去,二人私底下窃窃私语地攀谈:“你这位大佬是什么来头?”看着也不像普通人,又是北京出身的。
“就一中学生,翘课跟我到南方来大展拳脚……”肖逸笑眯眯地道:“那不比死读书好吗?”
白梅问:“那你呢?”自己身边这小哥又是什么情况?
“我啊,原来是唱戏的。”肖逸说着,翘了个兰花指给白梅看:“你看像吗?”
还别说,这动作神态一出来,那份感觉就到了,白梅摇摇头,可惜轻佻了点,够妖冶的。
“家人呢?”
“把我卖了。”
原来是个身世飘零的小可怜,白梅心中涩涩地想,看他的眼神变得怜悯起来。
“那你跟着小谢也好。”至少台上那少年能打,又能赚钱,以后的日子不愁不好过。
肖逸点点头,心里犯嘀咕,现在是不跟也不行,因为对方压根就不许自己走。
“你大佬的家人呢?”白梅闲着也是闲着,一并问清楚。
“那我不太清楚,他没给我说。”肖逸摇摇头,不敢将谢春生的私事擅自告诉别人。
白梅说:“以后还回北京么?”
这个嘛,回去是肯定的:“等我们以后飞黄腾达了,想回去就回去。”
谢春生在那儿,还有大仇未报呢,不回去是不可能的。
“哟,小谢哥又赢了。”白梅看了眼台上,正好瞧见谢春生把对手打趴下,这一次跪了就爬不起来了,裁判过来做最后的动员。
可惜对手瘫成一坨,裁判也没办法。
吹哨,宣布今天突然蹦出来的挑战者,再次获胜。
“看来我们场里的拳手都不是对手啊,在场有观众想要挑战的吗?没有的话,今天这位小谢哥就不出场咯!”霍盈举着喇叭,问问有没有人敢来挑战。
偌大的场子,人声鼎沸,少说也聚集了两三千人。其中不乏肌肉发达的大块头,他们不是职业拳手,他们是打架好手。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流氓地痞,场子里面聚集的大多数就是这种人。
可是他们欺软怕硬,比较喜欢打群架,单挑还是怂的。
“没人挑战?那我们小谢哥就退场了。”霍盈失望地道,虽然观众喊着要让谢春生对战卫冕拳王,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按照白梅的吩咐,等谢春生退场了,才让拳王到场。
场面嘘声一片,霍盈就说:“小谢哥连续打了四场,这样打不公平对不对?以后有机会,他们俩个迟早会交手的,大家别着急。”
赛场上有输有赢,连续赢的情况很少出现。不过这位拳王连续赢了三个晚上,大家又不傻,肯定一窝蜂地投注,虽然赔率很低。
场子怎么运营,谢春生管不着,他退了场,回休息室换衣服。
肖逸跟在他背后,一路上,看见他背上的汗珠,划过脊梁骨,划过腰窝,那身匀称的肌肉性|感得不像话。
笔直的长腿爆发力惊人,提起来一脚,可以把人踢飞出去。
看着这样的谢春生,肖逸浑身软,害怕。
“你也进来。”谢春生脱了拳套,随便往旁边一扔,在门里等着肖逸。
肖逸走进去,看到他退了那条打拳穿的平角裤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重重地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自然已经生龙活虎地支棱了起来,等着肖逸。
“要不要我洗一下?”谢春生捋起额前汗湿的头发,露出一张难耐压抑的脸孔。弄开花洒从头到脚冲洗了一下,然后关了水。靠在墙上面对着肖逸,等着他来替自己解决。
从第一场开始就按捺着,打完了不释放一下,他会原地爆炸。
肖逸迎上谢春生等待的目光,喉咙一阵阵发紧,就跟他的头皮一样,麻麻地,脚底板也是麻麻地,还透着凉气儿。
缓缓把背包从背上取下来,挂在墙上的钩儿上。
拧开水龙头洗洗手,让两只手掌冰冰地,跪下去……
谢春生摸着肖逸的脑袋,常常把肖逸的头发抓紧,跟要揪下来似的,让人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