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人美声音甜的小妹唱歌跳舞。
这时候是没有点唱机的,音乐都是用唱碟放出来的。
“喝杯茶消消食,然后我带你们去看点有趣的。”白梅暧昧地笑了笑,然后眼光一滞,因为看到谢春生的手搁在肖逸的大腿上。
只是搁着而已,白梅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什么有趣的?”肖逸自然地把谢春生的手掌挪开,然后问白梅。
“打拳,有兴趣吗?”
肖逸下意识地去看谢春生的脸,可是对方表现平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就是不喜欢打拳了。
白梅也想到了谢春生的身手:“谢小哥,你的身手那么好,要不要去玩几局?”鉴于打拳是个高危职业,赢了是有钱收的,而且还不少。
“我不喜欢赌拳。”谢春生端着一盘子金桔,吃得漫不经心。
“不喜欢就不去,梅姐,我们下午还要去盯着工人装修呢,打拳那么血腥的事情,感觉不适合我。”肖逸笑嘻嘻地道,完全忘了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今天刚刚把人打吐血。
“那就算了,不勉强你们。我下午也要回中介所,跟几个客人约好了看房子。”白梅嘴巴痒痒地,又想抽烟,起身拿着烟盒说:“我出去抽根烟。”
“去吧。”肖逸目送她离开,觉得这姐姐的身材真是够好的。
谢春生将他的脸掰过来,将一颗金桔喂到他嘴边——肖逸张嘴咬了过去,一下一下地嚼烂,吞下。
这整个过程,谢春生不错眼地看着,看得肖逸头皮发麻。
一个正在吃东西的小男生,有什么好看的吗?
“你刚叫我什么?”谢春生与他四目相对。
“什么时候?”肖逸一头雾水,回忆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叫过……难道,额:“你是说,春生哥哥?”他以为谢春生反感来着:“对不起,我会跟梅姐说的,叫她以后不要这样叫你了。”
毕竟是梅姐先兴起的,应该提醒她。
“她确实不应该这样叫我,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谢春生埋汰完白梅,往嘴里塞了个金桔,吃出来很甜:“你再叫我一声。”
肖逸脸爆红,这个不要脸的……
“来啊,奖你吃金桔。”谢春生捻着一颗,在他嘴唇边晃动。
“啧啧,就跟我没吃过金桔似的,什么稀罕玩意儿。”肖逸嗤之以鼻,转到一边不搭理他。
“肖逸。”谢春生说。
肖逸:“你给我一粒桔子我就转过来。”竖起两手指:“给我两粒,我就喊你。”
状似幼稚的游戏,其中隐藏着随时可以把人吞噬的暗涌。
谢春生将肖逸的手拉过来,把整盘金桔放到肖逸的手里,慢慢绽开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有很多很多的金桔,你慢慢吃。”
肖逸瞬间就像被戳破的皮球,挫败无力地歪着头想装死。
他自以为是的调|教和潜移默化,都无法撼动谢春生分毫,对方太可怕了。
“……”肖逸一颗接一颗地给自己喂着桔子,顺便思考怎么应付谢春生。然而,可能是沙发太舒服,也可能是饭后容易犯困,他吃着吃着睡着了。
谢春生等得不耐烦,想用暴力把肖逸翻过来,可是在动手的前一秒,他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细微的鼾睡声。
手指僵硬在半空,他有点不相信地探头过来看:肖逸手里端着桔子蜷缩在那,真的睡着了。
弯弯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两道阴影,嘴边还沾着一粒桔子核。
白梅抽完烟走进来,意外地道:“哟,睡着了?”她看到肖逸趴在谢春生的腿上。
“有房间吗,我带他去床上睡。”谢春生抬头问。
“有,可是你这样动他,他该醒了吧?”白梅说道。
“不会,睡得沉。”谢春生最清楚,肖逸睡着了地震都震不醒。
“那行。”白梅点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房间。”
也不用去前台开房,直接让人去拿钥匙来,他们在这边等等。白梅抱着胳膊说;“你们是亲戚还是朋友?”
谢春生抱着熟睡的肖逸说:“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
白梅可就好奇了:“那是什么,同学?”看起来也不像,两人差着四五岁呢吧?看起来差距挺大的。
“路上捡的。”谢春生笑了笑,就跟开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