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乘务员,乘务员也没办法啊。
坐着等了十分钟左右,肖逸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检票员,一个座位一个座位地检票。
“咳咳。”他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眼睛瞟着隔壁,心里有些紧张:“谢春生……”压低声音小声地:“检票员,怎么办?”
顺着某根手指看过去,谢春生摇摇头,叫他稍安勿躁:“你别说话。”
“检票。”年轻的女检票员终于来了,居高临下看着谢春生的脸孔,随即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帽子。
谢春生向她微笑了一下,拿着两张票给她,不过又往回抽了抽:“小姐,能问你要个电话吗?”
检票员佯怒地瞪眼:“请配合工作,我在上班呢。”
谢春生又笑了笑,终于把票给她:“等你下班的时候,我已经被这辆火车带走了。”
“你是北京人吗?不回北京了?”检票员公事公办地剪了票,没有立刻还给谢春生,当然眼睛也没有盯着票,而是若有似无地打量谢春生。
“不是北京人,我是外地人。”谢春生摇摇头,伸手接票。
不是北京人,那真是个美丽的遗憾,检票员只好把车票交到他手上:“坐着吧,一会儿就开车。”继续检查下一个乘客。
“啧啧,真现实。”肖逸嘲笑的,不知道是谢春生的美男计凑效,还是检票员的那句是不是北京人?
谢春生收起微笑,没事人地继续坐着。他长得出挑,穿得又出格,坐姿还透着一股子放|浪不羁的气息,惹得不少乘客总是频频注目。
特别是年轻的姑娘,大人管都管不住,老往这边瞟。
一大娘戳着闺女的额头:“瞅啥瞅,啊?嫩说嫩瞅个啥子?那是坏人!”
小姑娘瞬间脸蛋爆红,立刻捂着脸躲到母亲背后,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终于来了。”肖逸没注意小姑娘,他一直注意卖零食的小推车,特别恨前面的几位乘客,买个东西墨迹了大半天。
小推车上面有茶叶蛋,粽子,包子。零食有饮料,瓜子,话梅,这些之类的。
“谢春生你吃什么?”肖逸给自己要了三个粽子,两个蛋黄馅儿,一个叉烧馅儿。两个茶叶蛋,一瓶矿泉水,两包纸巾,想了想,又拿多了一包瓜子。
路上无聊磕着玩。
谢春生瞄了一眼:“复制一份。”
肖逸乐了,这哥们说话真有意思:“好,给你复制一份。”他笑眯眯地又让乘务员给拣了一份,粽子和鸡蛋都是热乎乎地。
乘务员一看是两个半大的小伙子,就见怪不怪,因为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嘛。
“矿泉水拿多两瓶。”
“知道了。”
乘务员看见这样,忍不住开口说他们:“我又不是卖了这一次不卖了,你们用不着跟松鼠似的。”人家后面的乘客还巴巴地望着呢,就怕前面的人拿完了。
“行行,等你下来卖的时候我们再买。”肖逸没要那两瓶矿泉水了,把之前拿的东西付了款。
他和谢春生坐在同一面,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娃,四五岁的模样,巴巴地望着桌面上的一堆食物。
肖逸早饿了,坐下来挑了一个粽子来剥开,还没剥开就对上小女娃渴望的双眼。她看起来很馋,但是又乖乖地坐在大人的怀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桌子。
粽子,都是肖逸爱吃的馅儿他舍不得给。伸手提了两个茶叶蛋递给小姑娘:“叫哥哥,哥哥请你吃鸡蛋。”
小姑娘伸手去接,中年男人连忙打了一下小姑娘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然后警惕地看着肖逸,还有谢春生。
肖逸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被对面的这位大叔当成坏人了。
他什么也没说,把鸡蛋拿出来,拣了一颗在桌子边缘敲开,剥壳,在那儿吃得津津有味,还吧唧嘴:“这鸡蛋腌得真入味,不咸也不淡。”
谢春生:“嗤……”伸出少年感十足的手,在桌上挑了个粽子剥来吃。
肖逸后知后觉地心想,能正常吃东西的人,应该也是个正常人吧——可是心脏怎么解释?
他看着谢春生斯文的吃相,准备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