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我们砸破玻璃,走上街头,开始纵火,男人们才会停下来听一听,我们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那场女权运动,死伤无数,然而也终于让女人拿回来属于她们的尊严。
林旭不想让现在的这些女人女孩们也经历这样残酷的过程。他的表姐在一个公司,业绩很好,工作能力很强,几乎每天都要熬夜到凌晨两点,第二天六点过起来洗漱上班。最后升迁的时候,却是一个业绩和能力都不如她的男同事升了上去。
他表姐那晚找他喝酒,他头一次看见这个所有人公认的女强人哭。
他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要被否定吗?”
而林旭,不希望再看见这样的场景。
也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在现世,他只是个小小的职员,他只能坚持自己,却改变不了别人。可是在这里,他地位出众,他有能力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即便他改变不了所有人,但只要有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拥有这样想法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们不再自暴自弃,不再被男权洗脑,只要她们自强自立。骨头硬了,就算打折了,也绝不会再软下去。
“克兰。”林旭朝在空地里烤火的克兰招手。
克兰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走了过去,向林旭行礼:“尊敬的克瑞斯,您有什么指示?”
林旭失笑:“我没什么指示,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外头冷。到里面来坐吧。”
除了柯斯,没有人进过林旭的帐篷,即便是前卫队也没有。克兰咽了口唾沫,她甚至说不出谢绝的话。毕竟在她眼中,林旭就是真神。只要能离神近一点,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坐在柔软的充气沙发上,克兰克制不住的环顾这个帐篷,可以折叠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叠叠厚厚的,被克瑞斯称为纸的东西。头顶是没有打开的电灯,这个帐篷并不豪华,甚至有些简陋。然而在克兰看来,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这个帐篷更好的了。
“你觉得你们还需要什么吗?”林旭觉得自己的用词似乎不太准确,“你觉得女人们还需要什么?”
克兰不明所以:“需要什么?现在已经够好了?难道有谁不满意吗?您告诉我,我去找她说。”
林旭摇头:“我是说,你们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
这一回克兰听懂了,她懵懂地问:“现在的日子够好了,不用挨打,生的孩子不用被吃。不会被换来换去。我以前,经常被男人们用一根肉干交换呢。”
这些女人们的要求如此之低。林旭不忍侧目,她们几乎都被男权洗脑了。
就像古时候的女人,三从四德,无才是德,这些男权交给她们的东西,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久了,就刻在骨血里了。
现在这片大陆的一些大部落就是如此,他们把女人当作财富,当做战利品,当做身份的象征,却不把她们当成了对等的人。
最后,林旭做了一个决定:“等过段时间,柯斯他们回来了,就开课吧。所有人都来听课,我就不信了,我还真不能成为一代洗脑大神。洗一次不行,我就两次,两次不行,我就天天给他们洗。”
——他们准备主动进攻,不给敌人喘息或逃跑的机会。
失去的族人令战士们愤怒难当,怒火熊熊燃烧,他们恨不得扒了敌人的皮,饮尽敌人的鲜血。他们骨子里的兽性被压制如此之久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集体大爆发。而林旭站在他原本的位子,却说不出阻拦的话。
毕竟死去的四个人,曾经也与他打过交道,那几个人每次都不安的站在一旁,用小心翼翼地眼神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希望与卑微。
林旭抬头看着被乌云挡住的天空,青天白日之下,你死我活的厮杀就要开始了。
柯斯脱掉了自己的兽皮衣,他的上半身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这是他的功勋章,也是他强大的象征。他如今带领着一个在这片森林中不算小的部落,自然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气势。在这凌冽寒风之中,他提着自己的刀,身先士卒的走在最前头。
林旭并没有带刀,他也不需要刀。
有时候他和柯斯切磋,即便柯斯拿着刀,也伤不到他分毫。“法则”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更加强壮的身体,还有灵敏的身手以及反应力。林旭也脱掉了自己的羽绒外衣,仅仅穿着黑色的套头毛衣。他身如松柏,高大而又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