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听到这话扬了扬眉,这个学心理学的斯文流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错了,自从那天他打了鲁班班的手心之后,这家伙只要没事儿就会打着交流六八班孩子心理问题的幌子去他办公室找他谈话,别人以为他们两个严肃的谈话内容是在处理孩子的心理有问题,然而实际上他们的对话非常的少儿不宜并且没事找事。
有好几次,任竹觉得如果不是这人长得太好看,大家都不相信他是个流氓,他绝对会直接忍不住把人给打出去。
“话说,你到底抽了哪根筋了?去改改不行吗?学校那么大把的美女妹子等着你去上,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眼的过来缠着我呢?别告诉我你是看上我了,我只热爱我的工作和学生。”任竹的语气带着些嘲讽,并且相当冷淡,这样说着他拿出手机准备叫一辆出租车,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医院。
然而这道工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就被人给拿走了。任竹转头皱眉,“你干什么?”
宁勋耸了耸肩,“我觉得好好跟你说话你肯定不会理我,所以只能以这样引起你的注意。而且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是哪里抽筋了,只是觉得任老师展现在我面前的样子和之前传闻中的相差甚远,所以非常好奇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任老师呢。”
任竹的双眼眯了起来。作为一位语文老师,他对于文字和语言有着天生的敏感,所以他觉得面前这个带着得体微笑的青年刚刚说出的话非常的危险,虽然他的性格大变可以用鲁班班带人砸了他的头他从此下定决心要教育好孩子来解释,但事实上这样的变化还是有些牵强的。对于那些敏锐的人,一定会发现他之前和现在的巨大差别,毕竟人的气质和性格是无法伪装的,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心理学教授就是一个敏锐且有着专业知识的人,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说“好奇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任老师”而不是“哪一种性格才是任老师的真实性格”。
总结,任竹觉得这个衣冠禽兽可能发现他不是本人,或者已经有所猜想。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任竹对着宁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哦。搞心理的就是想的多。不过,我听说学心理学的有很多都是本身就有心理疾病的人。不知道宁教授你会不会受影响。”
宁勋自然看懂了那个嘲讽的意思,他一方面觉得自己被挑衅了,另一方面就觉得这人的性格真是该死的能够挑动他的征服欲。“啧,任老师,你可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的。下次千万别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宁教授就直接我想要背起了体重更大一些的鲁小胖,“我的车就在前面,走吧。”
被调戏了的任老师觉得他特别想要把手里的板砖拍到这个衣冠禽兽的后脑上去。任老师在世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的一枝花,并且绝对的攻气爆表。然而,让所有偷偷喜欢着老师的女教师甚至几个男教师觉得心碎的是,任老师就像是眼睛长在脑门上似的,快三十了谁都看不上。
有传言表示,任竹老师很可能是一个无性恋者,或者性冷淡。
对此,任老师嗤之以鼻,他的小兄弟好得很,只不过是到现在还没有碰上让他觉得顺眼的想要上|床的人而已。就这么简单。
现在任老师背着周莱,瞪着前面那背着鲁小胖还显得很轻松的大高个子男人,觉得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觉得这么不、顺、眼、过,从上到下从脸到身材从性格到运动神经,哪哪儿都不顺眼。
任老师的呼吸变得有点儿急促,眼神变得有点儿危险,真是很想打这个大型熊孩子一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