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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里长大,又是男崽, 平日把这些稍显崎岖的小路当做探险玩儿, 几个小孩儿就这么玩了一下午。
正打算回去吃饭的时候, kk郁闷的看着几个小伙伴各回各家, 各找各妈,蹲在地上画圈圈。
李昊问过之后知道了kk爸爸不在家,立刻阿莎力的拍着小胸脯让kk去他们家店里吃饭, 顺便也能躲过老豆的竹笋炒肉。
谁知道刚回到店里, 李谦修举起的竹笋还没落下呢, kk就昏倒了。
李谦修吓了一跳, 赶忙将孩子抱起来摸摸他的头, 发现烧的滚烫,今天又跟李昊跑出去疯了一下午, 吹着风跑回来, 这下连呼吸都微弱了。
孩子生病是大事, 李谦修当即就带着孩子上医院,所幸医院再晚都有人, 大夫检查后才道,“幸亏送来的即使, 现在还是发烧阶段, 没转成肺炎, 季节交替的时候最容易伤风, 你们大人也太不小心了。”
李谦修老老实实挨训, 跟着护士一起将孩子安置在儿童病房里, 跑上跑下的帮着输液,又用酒精擦拭他的身体做物理降温,又打电话叫小柯送点儿吃的来,忙到现在才想起从kk身上背的书包里找到他爸爸的电话号码给打了过去。
郑绍礼知道后立刻急了,抓着衣服就要回c市。
李谦修忙阻止他,“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医生抱他去做检查了,现在这么晚你情绪又不好,开车反而更容易出事,他有我照顾,你明天再回来吧。”
他想起自己明天还有事情要办,犹豫了一下,只能坐回去,心中焦急又不知道先过问些什么才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麻烦了。”
得亏李谦修善解人意,在电话那头仔细的告诉了他kk的情况,“没事,大夫说kk身体比平常小孩子弱,怕不是吃母乳长大的吧?”
郑绍礼顿了一下才回答,“嗯,他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
“啊……抱歉。”李谦修道,“哦,对了,医生还问他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或者药物不耐受的?”
“……我不知道。”
郑绍礼靠在墙上,后脑抵着墙壁,望向天花板,复杂的纹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失败。”
他从不知道小孩生病需要知道这么多事项,kk一直被他交给保姆照顾,他甚至连见到kk的时间也很少,那孩子在他面前总是撒娇又可爱的,从来不抱怨,不像别的孩子那般赌气任性,他曾觉得kk乖巧懂事,却从未想过懂事总是建立在压抑天性上。
愧疚和惶惑如潮水般袭上他,让他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对kk的爱,“我很爱他……甚至想替他生病,也好过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kk是我唯一的……,我真怕他有一点事。可我什么都……”
李谦修轻笑了一声,带着体谅和感同身受,打断他未尽的自责,“我明白。”
简简单单三个字,像轻柔的蚕丝将他牢牢裹住,看似极细易断,轻柔的仿佛不存在,却一层又一层,裹得牢牢实实。
“对了,我听kk说你自己在家做小汤包结果搞到厨房炸了啊?”
“……”
李谦修轻笑,“没看出来你这人挺闷骚啊,掩饰不住的金刚身□□心啊,想学就说嘛,我教你啊。”
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强行将责任推给kk,“没有,是kk闹着要吃。”
他其实没有什么下厨的爱好,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想学做李谦修做过的菜,等他回过神,手里已经忙活开了。
李谦修也不拆穿他,笑眯眯道,“行了,现在太晚了,明早再让kk打给你。”
他并不知道郑绍礼回b市作甚么,想当然的以为他忙着工作,特别嘱咐了一句,“工作是工作,别太辛苦了,晚安。”
春末夏初,绿色的植物在夜光下舒展身姿,他走到落地窗前,无意识看到花园里种的一株兰花,想起小店里那株酷酷又懒散的花,和它酷酷又懒散的主人。
郑绍礼有些解脱似得,又有些莫名羞赧,“嗯,今天……谢谢你了,晚安。”
挂断电话,他在黑暗中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他是小三的儿子,他是小三的儿子。
发热的耳朵和跳动的心却始终控制不住。
……
郑家老太子的五十大寿,也算上流圈子里这半年来最大的新闻了。
所谓‘老太子’说的就是郑绍礼的父亲郑聂。
本来他早该继承郑氏集团,成为这个商业帝国的主人,奈何自家老爸活的太长,愣是活到孙子都二十五了,老爷子还是精神矍铄,其生命力堪比英国女王。
而郑家的轨迹也与日不落王室颇为相像,老帝王不死,老太子又是个没能力只知玩乐的老年二世祖,将王位传给他,倒不如直接把郑氏过给其他人。
而第二顺位继承人郑绍礼,一回来便带着名牌大学学位以及华尔街王牌精英的头衔,叫人看好。
难保郑老爷子不会跳过第一顺位,直接将王位交给第二顺位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