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堪称完美。
然而能让他们如愿的,就不叫郑绍礼了。
他长腿一伸,交叉翘起腿,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态度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他朝一直温和顺从抚着郑聂胸口的女人讽刺一笑,“谁跟他是亲兄弟。”
女人瞬间愣了。
虽说都是一个爸的‘资源’,但郑绍礼与郑晨并不像,郑绍礼更像他母亲,英俊的五官加上天生的贵气本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奈何年少历经叛逆,反而叫他的五官愈发凌厉起来。
加上足足有一米八八的个头,与健魄的身体,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时,戾气深重得叫人无端害怕。
郑绍礼不理会郑晨瞬间难看的脸色,直视着那个女人,道,“你给我妈上香了吗?”
女人原本温婉的脸也因这句话而龟裂。
这也是郑家的家规之一,她作为填房进门,每个月须为死去的原配上香供奉,一跪就是一整天,老旧又可笑。
本来这个家现在她是女主人,除了家主,也没人敢提醒她,她又深的郑聂的心,在她刻意的遗忘下,这条家规几乎被尘封了。
她没有想到,郑绍礼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条家规提出来!
丝毫不给她留一丝情面!
“你!”
郑晨气的快跳脚,却被他妈死死按住。
郑老爷子耷拉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无视她希冀的目光和接收到目光准备说话的郑聂,淡淡道,“家规不可废。”
顾惜的脸彻底白了。
在郑老爷子面前,她没有一丝可以说话的地方,连郑聂也没有。
老爷子一天不死,整个郑家就是他说了算。
她只能勉强笑道,“知道了,公公,我这就去。”
郑老爷子点点头,叫过郑聂扶着他上楼了。
郑绍礼也没有待下去的欲望,也回房休息了,临走时,回过头朝她道,“把祠堂打扫干净。”
简直拿她当下人!
顾惜狠狠咬着腮帮子肉看着郑绍礼远去的背影,本以为弄死了孙青纹她便有了指望,没想到被丢在国外十几年的弃犬长成了狼狗,简直比他那个短命的妈还可恨!
“妈……”
郑晨也在心底骂了郑绍礼几句,但比起咒骂郑绍礼,他更揪心自己的前途,他借由父亲的名义已经亏空了集团将近千万,如果进不了郑氏掩盖,被爆出来,他就彻底完了!
相较于郑晨的沉不住气,顾惜显然有底气的多,“放心,明天的大寿,老爷子也救不了他!到时候,还不是你爸说了算,你记住,你可是你爸的儿子!”
……
回到房里,郑绍礼躺在被收拾的一丝不苟的卧室里,郑家绿化多不胜数,到处都有植物的踪迹,只不过再多的植物,也净化不了这里恶心腐烂的气息。
他扯了扯领带,觉得胸闷的很,无端想起那股皂荚水混合着薄荷的味道,顺着那股清新的味道传来的微凉指尖……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
电话响起,他拿过手机接起,“喂?”
“喂,你好,我是李谦修。”
他一愣,坐起身来,“你怎么会……”
电话那头传来他悦耳的嗓音,尾音有些拖,带着独特的,他惯有的懒散与潇洒,眼前仿佛出现了他靠在吧台里,微垂着眸,卷翘的睫毛柔顺的覆盖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啊,kk在我这里,他生病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