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绍礼,……
李谦修,……
花姐,……
女孩捂住嘴,欲哭无泪,“我,我一紧张就,就想笑。不,不是笑你花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姐,……
凄惨的气氛陡然消失,反而因女孩的小声变得颇有些讽刺喜剧的意味。
花姐的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像被什么堵着,出不来,进不去,难受的要命。
郑绍礼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救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情妇。
连带对找他来的李谦修亦生出几许无法言说的恼怒。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却充满轻蔑。
价格昂贵的手帕如一团令人恶心的垃圾丢在了女人面前。
他的动作太过明显,比混混嘴里的叫骂更让女人觉得屈辱。
郑绍礼转身的动作太快,李谦修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臂。
他看过去,眼神厌恶,李谦修停了两秒,放开,“……抱歉。”
他疏离而冷漠的颔首,转身大步离开。
见郑绍礼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小巷,李谦修才回过头,朝花姐道,“你是回去?”
雨愈发的大了。
原本带了一丝希冀的花姐瞬间黯淡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婉拒了女孩搀扶,自己扶着墙,勉强朝二人笑了一下,“今儿谢了,我先走了。西西,谢谢你的外套。”
“哎?啊……没事儿。花姐你小心一点儿,注意安全。”叫西西的女孩有些犹豫,看了看李谦修的脸色,又缩回了脚步。
花姐笑着答应了,即便如此狼狈不堪,她的笑依旧带了几分漂亮。
不得不说,她的确有令人为傲的外表资本。
李谦修见她蹒跚地走了两步,出声叫住她,“等一下。”
在她绝望的时候,李谦修带着人如天神般降临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不生出几分别样情绪来。
温柔如李谦修,细致如李谦修。
在她认识他的时光里,他总是照顾着周围所有的人,所以她知道,即便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世人都唾弃她时,李谦修依旧会温和的对待他,就好像他让西西用衣裳裹住自己残破的躯体。
如暖阳和煦。
她微转过头,即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旧惯性地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偏向李谦修。
李谦修道,“你最好找你的奸夫来接你。”
西西,……
花姐走的干净利落,连蹒跚都省了,似乎身后有饿狼追赶。
李谦修将自己的外套罩在西西头顶,“走了。”
回到店里,西西如同当代评书家,将事情的发展讲的高/潮迭起,跌宕起伏。
听得住在街尾教师退休宿舍的六旬俊男陈同志,六旬淑女陈女士,弱鸡店员小柯三位观众欲罢不能,拍案叫绝。
李谦修将蒸好的土豆捣碎,加了点儿酱油,麻油,醋调成的酱料,又放了些零碎的佐料,小虾米,葱花,蒜泥,剁椒碎,榨菜末搅拌,调了个微辣又清爽的凉菜放在西西面前。
西西立刻止住了话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好吃的几乎快把舌头都吞进去了。
“李哥我太喜欢你了!”
小柯吐槽,“你这是有奶就是娘。”
西西白了他一眼,“李哥即便是我娘,但他也没有奶啊。”
李谦修,……
西西和小柯同时缩了缩肩膀,呵呵傻笑,“误伤,误伤。”
两人像两只小斗鸡,一刻不歇的互相吐槽。
倒是陈女士微叹口气,“小花这人,唉……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吧。”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李谦修一句,“小修子,那个和你们一起去救人的先生呢?”
李谦修切面码的手一顿,想起郑绍礼,觉得这人忒奇怪,明明西装革履的先生,打起架来凶狠如恶犬,明明素质精英的姿态,对身为女人的花姐又可以丝毫不留情面让她屈辱。
真是奇怪的人。
他笑了笑,“救完人就走了。”
“真是个好人先生,以后若还有机会相遇,定要谢谢他。”
“嗯。”
李谦修的停顿没有逃过陈女士的眼睛,只不过她体贴的没有问出来,反而笑道,“说起来,这位先生长相十分英俊。”
隔壁陈同志立刻阴阳怪气,“哟,怎么,又不喜欢赵忠祥了?改喜欢小年轻了。唉,只闻小年轻笑,哪听赵忠祥哭哦。”
举止端庄的陈女士立马破功,“我可去你的勺子把儿吧!,你喜欢董卿我逼逼过没有?我就问你我逼逼过没有?呵呵,倪萍早就被你打入冷宫了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念旧的!”
李谦修,……
吵嚷成一片的店里响起电话铃声。
小柯走过去接起电话说了两句,转过头来表情激动的看着李谦修。
“老板老板,花姐打电话过来说,明天要和正房来我们店里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