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肆叹口气:“不知道,心里只要想什么,对方就会照着自己的想法做,面对狂暴的哨兵也是只想着,你安静下来,就好了。可是现在想想会出现两种情况。”
夏星洲扭过头来看着寻肆:“哪两种情况。”
“要么变成植物人,要么选择自杀。”寻肆说
夏星洲脸上的表情轻微的扭曲了一下:“幸亏你没有什么想要征服星系的野心,这力量也用的太随意了吧。”
“我...........”寻肆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那时候天琴座只有一个帝国,大家都听夏天临的。”
夏星洲突然意识到,寻肆是跟夏天临那个皇帝接触过的人。
“那岂不是独裁统治。”夏星洲说完,才觉得这话还有点打脸。“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寻肆搜索着那些记忆,最后说了句:“完美无缺吧。”
夏星洲再次听到了这样的话,真的存在那种完美无缺的人吗?他觉得无法相信。
就在夏星洲陷入沉思的时候,身边突然仿佛被一层蓝色的光彩浸染,夏星洲看过去,露出微笑来,心想果然如此。独一无二的星芒。
宛如宇宙般,当中运转的天琴座的星系,夏星洲甚至能从里面找到华京星球位置的所在地,如此广大的一片星海,全部都属于一片叫做天琴座的星系。
寻肆站在当中,身体竟微微有些浮起,他的眼睛闭着,全身都被星系中央的光团所笼罩。
这一片精神图景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勃勃生机,每颗星星都闪耀光辉。
让人接触之下,就心生平和。
“寻肆,你现在还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夏星洲嘴唇没动,他的声音却在整个空间内响起。
“听得到。”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仿佛从久远的宇宙中心传出,回荡着。
“你是...........尤利西斯?!还是寻肆。”夏星洲身上也有一层一层精神波动传递而出,仿佛某种精神领域拓展开一样,却完全没有恶意。
“是我。”那个声音说道,却与平时的寻肆截然不同,如同某种神灵的声音。
夏星洲冒险的将自己的精神屏蔽全部撤掉,任由自己的精神图景受到影响,成片的红莲自行绽放,柔和的精神力不断的涌入,仿佛平静的海潮一样,他甚至不必去控制他的精神图景。
夏星洲看着被光团围住的寻肆,他惊讶的发现,原来这种状态下的寻肆的眼睛竟然已经不再是黑色了,而是像某些量子兽一样的金色竖瞳,金色的虹彩在里面涌动着,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同时,金色的螺旋纹从寻肆的衣领爬上脸颊,手背上,仿佛某种藤蔓在他皮肤上缓缓舒展开来。某种仿佛从洪荒起就存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起,极起模糊。
就连黑色的头发,都缓缓褪去了黑色,被一种柔和的光亮所取代。
夏星洲被这番景象定在了原地,眼前的根本不是向导,而是某种神灵,金色的纹路最终攀上尤利西斯的额头,图案慢慢的打了开来。
而奈奈的的精神图景竟然因为无法控制的自行发动了。
尤利西斯泛着光的头发微微浮动着,他的周身围绕着无数的光点缓缓的运行着。
“夏-----天----临在-------哪?”
这份感情直接感染给了夏星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这股执念影响到这么深的程度,他一摸脸,竟然全是水,这才是寻肆的真正的面目吗?他回来找夏天临的?就连他自己的本身的神志都被这股执念所吞食了。
“寻肆。”夏星洲突然强行收起自己的精神图景,好在现在的尤利西斯的精神图景弱小,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那份浩瀚与深邃却是无与伦比的,而自己的精神图景竟然想要臣服,接受尤利西斯的控制。
多么可怕的力量,现在还只是青色的等级,竟然能让他一个赤色等级的向导产生这样的冲动,若是全盛时期的尤利西斯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夏星洲光是想象,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传说中的向导的确可以达到人们认知的神的程度。
夏星洲因为这样的精神力沉迷在了其中。
“让他停下来,不然会死人的。”奈奈张嘴说道。“他的当前的精神领域承载不了你与我的精神力。我们知道一般的向导也会受到尤利西斯影响就够了。”
“奈特罗德?!”夏星洲说道。
“尤利西斯的这种力量与我们的神子是非常接近的。”黑猫突然拱了拱身体,一下子蹦到了寻肆面前。
爪子一亮,死命的挠寻肆。
寻肆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许多的血道子,他大叫了一声“好疼。”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快收起精神图景,不然你会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奈奈将寻肆唤回了平时的状态。
那片星光霎那间消失,而同时眼睛也恢复成了黑色,金色的纹路也逐渐从身体上褪去。
寻肆全身却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累的瘫软在地上。
夏星洲问他:“你还记得刚才自己怎么样了吗?说了什么话?”
“我.....释放了精神图景.......然后.有点像睡着了一样.....我说了什么吗?”寻肆问。
夏星洲摇了摇头:“你什么都没说。”
奈奈看了夏星洲一眼,不在多说什么,寻肆竟然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很显然那是来自于尤利西斯的记忆,而且是真正的尤利西斯。
真正的尤利西斯并不是像计划之中描述的那样,如同什么都不懂的稚子,而是如同神邸那样的存在.,能够影响所有的人的精神思维,甚至让向导不自觉得就想打开精神屏障,与那片光团融为一体,成为当中的一个部分,似乎那样就可以获得永恒。
夏星洲觉得似乎窥视到了某种真理一样。
而寻肆正抱着奈奈质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抓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