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支持正版! 西时桉一双黑眸沉沉地盯着面前人, 面色不变地又倒了些水到自己手上, 强硬地把手指探进醉酒的海盗口中。
可银洛这回已经吸取了教训, 知道这东西再舔也吸不出水来,草草含舔了两下就要皱着眉往出吐,先是轻轻用前牙咬住嘴里的手指不让它动弹,然后用舌尖舔着指尖试图慢慢往出顶。
西时桉却不放过他, 沉着脸用两指在海盗口腔中肆意揉弄了半天才把手指抽出来, 板着脸慢条斯理地把手上沾上的津液抹上银洛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衬衫前襟。
西时桉不喜欢和人亲近,以往在帝都的时候连开会时和别人坐得稍近些都会觉得不适, 更不要说把手指伸进他人嘴里这样过分的事。
但是第一次银洛无意识地把他手指吃进嘴里轻轻含舔的时候,还有方才他强硬地把手伸进去让海盗露出一副难受神情却无力反抗的时候,都让他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奇异地鼓胀起来,心口仿佛有延绵不绝的细小电流窜过,甚至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掠夺更多……
这是前所未有的心情和体验。
西时桉稍稍冷静一些后将之全部归结为报复的快感。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海盗还是第一次露出这幅无力的完全任人施为、完全由他摆布的样子。
西时桉皱了皱眉,把手指搭上银洛已经被水渍和津液染得湿润的唇, 眯眼看向无力瘫倒在椅子上, 正仰头睁着迷蒙的眼望着他的海盗。他突然想到, 难道这家伙喝完酒之后都是这个样子?以前也是?
银洛这回有了经验,虽然还醉着,也知道坚决不能让那两根手指再进来作乱,所以紧紧闭着唇, 不留一点空隙, 还把头偏了过去。
他抗拒的姿态令西时桉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不快。
然而这份不快很快就被化解了, 或者说是被新的、另一种他更熟悉的不快所取代了。
银洛睁着眼看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睫毛颤了颤,眉眼弯起,对着他露出一个格外无辜的笑。
他迟钝地举起手,用双手笨拙地把西时桉搭在他唇上的手抱进手里握住,拿开些许,然后闭上眼,把自己的脸部凑近,用鼻尖亲昵地贴着对方掌心磨蹭着,嘴边还笑着:“……小蜜糖,不要调皮。我好渴,想喝水……”
“谁是小蜜糖……”西时桉咬着牙抱怨着,却没把手抽出来。
没想到下一秒海盗头子突然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向前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在地——银洛应该本来只是想张开双臂去抱一抱他的,然而醉酒后实在掌握不好方向和力道,就成了这个局面。
西时桉猝不及防,勉强用手掌向后撑住地面。他毕竟没有武者那样的好身手,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把海盗接住,稳住两个人。
他按捺住火气,正想试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站起来,就见银洛突然像往常一样惯常地伸出手环上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窝在他脖颈处小声道:“……老公,我要喝水。”
这完全是下意识地行为了,毕竟这些日子银洛为了逗他家小蜜糖也这么哄过对方好几次。
西时桉动作一滞。
他闭了闭眼,小心地把海盗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边,然后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再把海盗抱起来放回床上——释放强大的魔法不仅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也需要充沛的体力作为支撑,所以他的身体素质虽然没有同级武者强,但也比毫不修炼的普通人强许多,至少抱起一个成年男子是毫无问题的。
西时桉坐在床上摸了摸腰,他觉得后背腰/臀处有些疼,他猜是刚才被扑倒在地的时候撞到了。他站起身对着镜子掀起衣服看了看,那里果然青了一片。
然而就这片刻功夫,刚被送回床上老实了没一会儿的海盗头子又哼哼唧唧不依不饶地要起了水。
西时桉觉得头都大了。
他还没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更不要说照顾一个蛮不讲理的醉鬼。他当时就应该在海盗打开门的那刻毫不犹豫地把人丢出去,然后狠狠把门锁上——随便那些海盗,谁爱把他们团长捡走就捡走。
事实上却是他很快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
大魔导师很快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他现在还受困住这艘海盗船上,被这些海盗们所挟制,即使他今天晚上趁着银洛无法反抗做些什么报复行为也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还是忍到自己恢复力量后再进行报复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