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笑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说:“别太晚,早点儿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学。”
“好,姐姐你也早点儿休息。”乔予更加开心。
乔姝又笑了笑,看了他一秒钟后才离开。乔予的身型单薄了,那是他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中走出来。然而他从不把脆弱的一面留给别人,他留给别人的,总有积极向上的正能量。
和他待几分钟,她就能觉得心中的阴霾被驱散开来,照进了阳光。
小小的孩子就能这样,她又如何不能?
贺居楼后来没有再做出格的事,他只是敛着眉头,表情看似痛苦,嘴里时不时叫着乔姝的名字。
林苡晴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就像被什么扎了很多下,不断的泛着疼意。她的眉头也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贺居楼睁开眼后,适应了几秒钟才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头还是疼的,看过桌上的闹钟后,拧着眉强忍着痛意走向洗手间。
二十分钟后,他穿戴整齐出门,在客厅碰到了林苡晴。
“妈,我去上班了。”他除了眉心还皱着,看不出身体的异常。脸色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比以前更为严肃。
林苡晴心疼的拦下她:“你吃点儿东西下午再去。”
看着儿子每天为工作忙碌,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她也很担心。虽然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但是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
“你吃过了吗?”他站在客厅中问,没有像以前那样匆匆的离开:“居旖去公司了?”
“去了。”林苡晴向他走近,拉着他的手把他往桌边带,她的眼里明显是有话要说。
贺居楼看清了她的心思,也没有向往常那样执着。他在桌边坐了下来。
她即刻叫人把早餐端了上来。
他拿着勺子搅动碗里的粥说:“妈,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林苡晴心里如埂了一根刺。她叹了一口气才说:“昨天你喝醉了,小乔没有送你回来。居楼,既然这样她都不肯动心,你又何必非……”
贺居楼放下了勺子抬头看着她,他目光平静但里面却有一种戾气,让她不敢说下去。
她顿了两秒钟,还是说:“她是铁了心不想和你在一起。”
他依然紧紧的盯着她,那目光更加深沉锐利,身上如同燃烧着烈火。
良久,他语气沉沉的说:“我有分寸。”
他也很烦躁,他知道昨天晚上他喝醉了,送他回来的人不是乔姝。他带他见亲戚,用新的身份介绍她,可她并不同意。
他的心已经受到了打击,他不想再听任何让他伤心的话。
“如果你执意要提昨天晚上的事,那我回公司吃早餐。”贺居楼的目光依然平静,但是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决绝。
林苡晴心口犯堵,她张了两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叹息了一声说:“我不提了,你吃吧。”
乔姝打车送乔予去的学校,之后才去的公司。
她进入办公室后,让后勤把花架上的三盆花搬走。
后勤也知这是贺居楼送的,笑着想劝她,但看她脸色冷漠神情严肃,到嘴边的话又没有说出来,只好照做。
她让她把花送到一个她看不见的位置,离欢言要有一定的距离。
后勤抱着几盆花进电梯的时候很为难,她走出了欢言的大楼后,左右不定,给唐心打了一个电话。
“唐总监,乔经理让我把贺总送给她的花搬走。”
唐心一愣,随即道:“你在哪里?”
她说了位置。
唐心立刻说:“先别动它们,我给贺总打一个电话。”
贺居楼听唐心说完后,脸色沉重。他拧着眉隔了几秒钟后说:“我找人把它们搬过来。”
而他的处理结果,唐心让后勤保守,不要告诉乔姝。
乔姝也没有问她是怎么处理的,扔在了哪里。她平静的就好像没有吩咐过这件事一样。但公司的人皆能感觉出气氛有点儿不对,那是来自她身上的低气压。
贺居楼让人把花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阳光照在这三盆植物身上,它们很鲜活,他却像失了颜色。
那天晚上的事,谁都没有再提。他没有再去欢言,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发微信。而她也没有联系他,就像是心照不宣彼此不再联系。
距离林因的婚礼只剩下一天,乔姝提前到达,因为她是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