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天黑了, 路上行人也少了。
接连路过了两个超市也不见肖乘停下来，姜瑜在后面伸手戳了戳肖乘的后背提高声音说：“不去超市买菜啊？”
肖乘微侧过头说：“去菜市场”
姜瑜想了想，她也没见过这附件的菜市场, 更别说去过了，就偶尔能看见几个摆摊的大妈大爷。
但是人家也不卖菜，好像是卖水果的.....
姜瑜还没想多远车子就停下了。
肖乘把摩托车停在外面，走在姜瑜前面进去。
这说是菜市场也不算，不算大的棚子，刚进去迎面扑来的是混杂的味道, 有鱼腥味, 有蔬菜腐烂的味道，进去一看，里面都是些大叔大妈们, 有的大声砍价有的看摊的大妈们优哉游哉的嗑瓜子聊天。
姜瑜不懂买菜, 一路沉默着跟在肖乘后面, 肖乘走到哪儿她也跟到哪儿, 看着肖乘蹲下身挑蔬菜, 付钱。
肖乘这人倒是不砍价, 给了钱站着等找零后又去下一个摊子看，看了一圈买两大包蔬菜和干货才出来。
“你的”
一进门姜瑜换上鞋就把一直提在手里的纸袋伸到肖乘跟前。
肖乘面露惊讶，姜瑜直接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展开——
一双深蓝色运动鞋。
肖乘接过来左看右看。
姜瑜把他手边的两塑料袋蔬菜拿到厨房，回来时看到往客厅一看，人连着袋子都不见了只剩门边他那双刷的鞋边起皮的黑色运动鞋。
姜瑜直觉的往房间走，果然看到穿衣镜前笑的一脸干纹的肖乘。
“......”
姜瑜走过去眼神含笑的站他旁边看着肖乘兴致勃勃的照镜子。
肖乘照了几分钟又把新鞋子脱下来整齐收好，问姜瑜：“饿了吗？”
姜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先打了个深深的哈欠，懒洋洋的问：“臭美够了？挤脚么？”
姜瑜还没卸妆，一双眼比平时看着更黑更亮，眼尾带着桃花色上挑，眼光流转间尽是艳丽姿态。
肖乘抱住姜瑜，双手放在姜瑜的小腹处交叉。
又把脑袋埋在她颈窝，贴在姜瑜耳边说：“不挤脚，合适”
姜瑜抬手摘掉他毛衣上的羽毛。
“那就好，你这羽绒服也扔了吧，改天我...”
肖乘抱紧她：“没事”
姜瑜张了张嘴没说话，由他抱了一会开始赶人：“还吃不吃饭了？”
“唔”肖乘最后在姜瑜脖颈蹭了蹭才松开姜瑜去了厨房。
姜瑜在卧室换了身衣服，不经意间看到床边那件钻毛的羽绒服。
也不知道是穿的时间太长了还是质量差，摸上去挺厚实的一件，但里层布料缝隙里都是细碎的羽毛。
这人...
姜瑜皱着眉把羽绒服铺开，低头把那些已经钻出来的羽毛挨个摘掉。
把羽绒服收好后，姜瑜去浴室卸妆洗澡，肖乘在厨房剁馅料。
等姜瑜洗好回来的时候肖乘已经在包饺子了。
走进厨房，肖乘正低着头弓腰包饺子，他低头时后背肌肉微微隆起，显得整个人更加健壮了。
姜瑜贴近看他。
肖乘手速很快动作熟练，有条不紊的把面皮张开放在手心，夹一筷子馅料放上去，两手轻轻一捏，白胖胖的饺子就成型了。
姜瑜问：“需要我帮忙吗？”
肖乘笑了笑：“你会什么？”
姜瑜哽了一下，其实她什么都不会，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肖乘没抬头也知道姜瑜的表情说：“你去看电视吧，好了我叫你”
姜瑜摇了摇头：“我也没事干，我看着你包吧，陪你说说话”
肖乘手下动作不减，说：“也行”
说是说会儿话但谁都没开口。
姜瑜站在肖乘一边安静看了一会，说：“我跟你一起包吧”
肖乘转过头来看姜瑜：“会了？”
“差不多了吧”
说完去洗了手擦干之后拿起案板上一块面皮，学着肖乘的动作跟着包，也成型了，但是没肖乘的好看，肖乘包的饱满小巧，她包的长扁的一条。
放在肖乘包的那些饺子旁边一对比姜瑜嫌弃的说：“...这也太丑了”
肖乘低着头笑：“没事，手生都这样”
姜瑜又拿起一块面皮但是没包，折叠起来捏成一块在指尖揉搓。
不经意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大概十三四岁吧”肖乘想了想说：“那时候家里出事，没人管我，我就自己做饭吃”
“哦”
姜瑜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不再说话把小面团扔掉重新拿起一片开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