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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1)

孙雪椰爸也是脸红了,他皱着眉头:“雪椰,你既然和守俨分了,人家另外有了对象,你不应该啊,这事咱不能这么办,这样不地道吧?你真这么办了?”孙雪椰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还是道:“爸……我,我当时分的时候,也是一时冲动,没想清楚,我没想到他竟然另外找了……”孙雪椰妈也是急了,丢人丢大了,当下气急败坏地道:“没想清楚?你没想清楚你也不能这么折腾别人!人家这都要领证结婚了!”王政委媳妇见此,反而劝道:“别急,你们可千万别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到底是年轻人,估计有什么误会吧。”孙雪椰大伯简直是目瞪口呆,他是要脸的人,王政委是侄女的媒人,也是他顶头上司的老朋友,谁想到在这种事上竟然丢人现眼。当下忙道:“依我看,这事还是雪椰年纪小,不懂事,回去好好教育,该怎么着怎么着,守俨,这事委屈你了,我们看看怎么办,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陆守俨从旁,笑得轻淡:“其实我一个男人,本来也无所谓的,她哭哭啼啼几句,我也没什么,不至于非要闹到长辈跟前,我更不至于和她计较。只是我未婚妻,她到底年纪小,她哪见过这个,孙同志跑过去哭哭啼啼找她,她没经过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害怕了,闹着说不结婚了,那我就没办法了。”他无奈,叹道:“孙叔,王叔,刚才我也说了,这是家父朋友家的后代,她的爷爷为我父亲而死,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烈士碑上虽然没她爷爷的名字,但那也是抗日牺牲的英雄。提起这件事,家父至今愧疚难安,家父宁愿不要我,也得顾着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家父那里也是大发雷霆,先把我痛骂一顿,要我必须给出一个交待。”“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年纪不小了,还想结婚,还想工作,不想被赶出家门,所以只能扰烦诸位长辈,好歹给我做主。”他这话,很明显,拿着那没到场的陆老爷子压人了,不过在场几位听着,也是无奈,毕竟这事孙雪椰办得确实不地道。初挽从旁依然垂着眼,不说话。孙雪椰父母看了眼旁边这一脸淡定没什么表情的姑娘,想着她“没经过事闹着不结婚”的模样,当下也是没脸,连忙给陆守俨赔礼道歉,又说回去好好管着孙雪椰。王政委也是很无奈,道:“雪椰这也二十三了吧,比这姑娘大好几岁呢,哪能这么不懂事,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人家就要结婚了,咱跑去找人家闹腾,这不是坏人家好事吗?陆老是好说话的,但也不能这么坏人家的喜事!”王政委以前得过陆老爷子的恩,对陆老爷子非常敬重,这个时候只有向着陆家的份。孙雪椰父母被王政委一训,哪里好意思说什么,他们也知道自己女儿之前闹着分手,是有个对象谈着。结果分了又要纠缠,算是丢人丢到家了。现在被这么当众指出,他们是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一再点头称是,又开始骂孙雪椰:“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分了就分了,你还能赖着不成,人家都另外谈了,咱不能做这种不地道的事!”孙雪椰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通说,也是羞耻至极。她实在是不明白,她重生了,想着挽回这一段夫妻情,她做错了那样的事,陆守俨都肯放她一马,总归是有感情的,况且当时她说分手,后来挽回,不是也成了,怎么现在就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抢了呢!她红着脸,含着泪看向初挽:“守俨,那是你侄媳妇,你找别的我也不说什么,那是你侄媳妇,你竟然娶你侄媳妇,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们两个根本差着辈呢!”孙雪椰这话一出,在场几个全都呆了,惊讶地看着孙雪椰。孙雪椰咬牙,豁出去了:“我没说错,初挽不是要和守俨侄子结婚了吗,这肯定以后要结婚的,怎么就突然要嫁给守俨呢!”王政委几个全都尴尬又震惊,看看初挽陆守俨,看看孙雪椰,不知如何是好。初挽倒是无所谓,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酸梅汤。陆守俨见此,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道:“王叔,孙叔,今天请几位长辈过来,是想解决问题,但是话说到这份上,我们再说吧。”说完起身就要领着初挽离开。王政委忙劝:“守俨,你消消气,你消消气——”那边孙雪椰大伯气得脸都红了,瞪着这侄女,几乎无法相信,这侄女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孙雪椰爸也是恼了,这是平白得罪人哪,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管人家什么辈分,人家过了明路的,家里同意的,就轮不到你说话!他咬咬牙,抬起手来,直接对着自己闺女一巴掌:“你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还要不要脸!”孙雪椰当即被打懵了,咬着牙,不敢置信地看看陆守俨和初挽,眸中瞬间涌现出恨意:“你们还要不要脸,你们枉顾伦理,你们差着辈分,陆守俨,你道貌岸然,你竟然觊觎自己的侄媳妇,平时初挽叫你什么,她是不是叫你七叔?陆守俨,这你也能下得去嘴,直接娶一个晚辈?你是贪图她年纪小还是怎么着?你——”旁边孙雪椰爸气得直接拍桌子了:“你胡说什么?!”孙雪椰盯着初挽,质问:“我说得不对吗?你是不是原本要嫁给他侄子?”初挽低头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没理。陆守俨却是淡定得很,轻笑下气势无形。他望向王政委和孙雪椰爸:“王叔叔,孙叔叔,我未婚妻确实比我小几岁,小七八岁吧,但娶了就是娶了,双方家里同意的,娶一个年轻的不犯法,她和我们家也没血缘关系,这种事,还轮不着外人说话。”大家都忙点头:“那是,那是,差七八岁根本不算什么!”陆守俨继续道:“孙同志这样,确实有些奇怪,她一味地往我身上泼脏水,试图用世俗伦理将我打得不能翻身,各位长辈不觉得奇怪吗?”他这一说,王政委也皱眉:“守俨,到底怎么了?”陆守俨:“上次,孙同志来找我,要我和她重归于好,她还提起来一些事,但是那些,是军中机密,按说她应该不知道的,我当时生了疑心——”说着,陆守俨看了一眼初挽:“所以试探了下,之后,我就马上打电话,向昔日老上司反映了这件事,问起来事件泄密的原因。”初挽听这个,陡然明白了。陆守俨当时在军中,曾经在一个特选战队服役,他在里面专门执行绝对机密的特殊任务,这些任务,都属于绝对秘密,有些永远不会公布于众,但是也有些,在十几年后,部分事件陆续被人提起来。这孙雪椰既是重活一世,自然知道上辈子的一些事。同时又因为她好歹和陆守俨结婚过,既然是夫妻,可能无意中也接触过一些?孙雪椰为了获取陆守俨的好感,也有可能为了威胁陆守俨,无意中透露了什么,这引起了陆守俨的怀疑。陆守俨何等精明之人,自然会怀疑孙雪椰,他也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不说为公,就是为私,孙雪椰和他谈过对象,如果是间谍或者什么的,那他怕是也会牵扯其中,为了自证清白,也必须向上级有关部门举报了。王政委媳妇一听,震惊不已:“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守俨,这不是闹着玩的!”他看着孙雪椰:“不至于吧?”孙雪椰爸妈脸都白了:“我们,我们闺女不会,怎么可能呢!”陆守俨淡淡地道:“王叔叔,我和孙同志谈了几个月的对象,有过信件来往,还约会过,如果她真的心存叵测,那很可能和我谈对象本身就是一个阴谋。要知道,有一段我在执行特殊任务,她却频频和我写信,质问我为何不给她回信,并以此为借口和我分手。”他缓缓地道:“我对此无话可说,就此分手,分手后,她却又反悔,缠着我追问,说理解我,要求复合,这种种行径,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不得不心生警惕。”王政委何等人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守俨,你说这话,我能理解,她是我介绍给你的,如果有问题,我也必然受牵累,那现在——”陆守俨:“所以我今天请了安全局的人过来,可以详细查查这个问题。”孙雪椰瞬间脸色苍白,她颤抖着看他:“你,你好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特务,我只是——”初挽看着这情景,也是意想不到。她略蹙眉,想着如果孙雪椰进了公安局,回头把上辈子那些事抖搂出来怎么办?陆守俨:“是不是特务,不是由我说了算。据我所知,她其实一直谈着一个对象,对吧?孙叔叔?”孙雪椰爸脸色越发难看了。陆守俨淡问:“既然谈着一个对象,那为什么要和我谈?她对我,本就无意,现在却对我死缠烂打,还要污蔑我和我的未婚妻,各位不觉得,实在居心叵测吗?”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确实很奇怪,就连孙雪椰父母都觉得不对了。明明女儿之前不搭理陆守俨,一心记挂着之前谈的对象,现在却突然死缠烂打了,这实在是可疑。初挽见此,对陆守俨道:“其实如果真是特务的话,抓住就抓住了,不过依我看,她不像是特务。”本来初挽坐在那里,一脸安静,自始至终没说话,现在她突然开口,周围人等听到她的声音,都好奇地看过来。初挽继续道:“特务也得有脑子,就凭她现在这颠三倒四的表现,用封建迷信的说法,就是中邪了,如果用科学的说法,那就是精神出现了混乱。”孙雪椰听着,一怔,整个人陡然僵住。她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是特务的话,可能是牢狱之灾,但如果自己说起上辈子种种,就此被判定为中邪,那自己才是陷入无边深渊。陆守俨:“这些可以请有关部门来详细调查,所以前几天,我就联系了相关的部门,在调查这件事,今天,还是请孙同志走一趟吧。”说着,他给旁边使了一个眼色,那边座位就有客人站起,围过来。大家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人不一般。那几个人围上来后,直接上前,表明身份,是市局的便衣,要求孙雪椰过去一趟配合调查。孙雪椰慌了,忙解释道:“我,我,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我嫉妒,才想着颠倒黑白,我不是特务!”初挽低首,听着这话,心里明白,孙雪椰已经意识到,她如果胡言乱语上辈子的事会怎么样。那些东西是这辈子没发生过的,不会被人理解,大家只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根本没人信她。她提了敏感事件,还可能直接被怀疑。孙雪椰如果想活,应该知道,什么才是她最应该隐瞒的。这是八十年代,没有人会容忍一个怪力乱神的人呢,她自己怎么选择怎么找补,看她自己了。离开羊肉馆后,陆守俨带着初挽,借了单位的红旗轿车,直奔永陵。陆守俨握着方向盘,问:“挽挽觉得我下手太狠了?”初挽想起老太爷收到的那封信:“我不喜欢她,我觉得她应该遭到报应。不过——”陆守俨:“嗯?”初挽:“如果她以后改过自新的话,对她网开一面吧。”这件事,孙雪椰肯定会得到惩罚了,也算是出气了。如果以后会收敛,她也希望她能有一次重新改过的机会。毕竟,九龙杯破碎的机缘,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谁不想就此改变命运,改变一切,让自己重新拥有一个美好人生呢?就这么折损在这里,就此丢了性命或者彻底毁了一辈子,未免可惜了。陆守俨:“挽挽的意思,我明白。只要她不再胡说八道,管住自己的嘴巴,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她和特务有关联,我相信公安局会秉公执法,不会太为难她。”初挽听着,自然放心了。一时提起来去永陵的事,初挽到底提醒:“七叔,我太爷爷是我最亲的人。”陆守俨:“我知道。”初挽看着陆守俨,低声道:“但是,我也很在乎你。”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因为在乎,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在太爷爷面前太卑微。”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声音略轻。陆守俨听这话,侧首,墨黑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她。初挽别过脸去,淡淡地道:“我只是说句实话。”陆守俨静默了会,突然笑了。初挽:“你笑什么?”陆守俨:“因为你不想看到我低头,所以把我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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