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忙拦了萧阅的去路,讨好道:“表少爷,不是我们不陪您,实在是今日功夫多,腾不出空来。”
萧阅拨了拨脖子上的项圈,眨巴着眼睛道:“可我见你们全都在打瞌睡,得告诉姥姥你们偷懒。”
张三慌了神,道:“别别别,表少爷,我们实在是昨儿个没歇息好,今日才没精神,偷偷眯了一会子。”
萧阅怒了,“说谎,我昨夜明明见你们不到亥时便睡了。”说着,萧阅抬腿就要往周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王五急了,可不想在精神不好的时候再挨顿板子,忙道:“表少爷,您就体谅体谅我们做下人,明日,明日一定陪您。”
萧阅哼了一声,跑开了。
这下没人再去拦他,只听李三叹道:“算了,挨顿板子便挨顿板子吧。”
张四也附和,“是了,总比丢了命强。话说这几月这位客人怎来的这样频繁。”
王五也叹息,“频繁也罢了,还总是半夜折腾,哎。”
王五才说完,另两人便忙瞪了他一眼,只见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可这心才放到一半,便听一声音道:“昨半夜什么客人?半夜来客人了,我怎么不知?”
三人一见是去而复返的萧阅,均慌了神,忙说他听错了。
可萧阅却不依不挠,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三人一慌,忙将他拉到一僻静廊角处,低声道:“表少爷,此事您还是不要多问。”
萧阅掰开他们的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本来我不好奇的,你们这样一说我倒是好奇了,姥姥如此疼我,我去问她便是。”
言讫,萧阅撒腿就要跑,却被那三人拦住,并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不停地求他千万不要去问,且脸色苍白,一幅大难临头的模样。
见此,萧阅心下狐疑,却板正了脸色一通胡说;那三人终于在萧阅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情况下开了口。
原来那个轮椅帅哥姓甚名谁,整个周府除了周家几个主子外,其余人也不知道。而知道他来的除了厨房干活的,也无其他下人得知。
且那轮椅帅哥这些年总是爱半夜子时造访,有时候只会要几杯茶,而有时候会想吃些东西,昨夜便是例证。一般待两个时辰便会离去,以前都是几月来一次,而最近却来的十分勤快。
言及此,几个人都一副说完了的架势。萧阅也知道他们并无隐瞒,下人们虽知道的多,但却并不精细,这真正目的也只有周家主人才知晓了。
听完后,萧阅摆出一副索然无味的模样,道:“也没什么嘛,不过就是个爱半夜串门子的人。”
几个下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很不放心萧阅,带着些警告的意味,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表少爷有所不知,五年前曾经有人不小心走漏了这消息,整个周家的下人,除几个管事的外,其余的否管知情的或者不知情,为了灭口,都被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听及此,萧阅心漏掉了一拍。片刻后霍然站起,惊讶之余还适时的露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为为什么?”
王五轻声道:“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道,我们都是五年前从外乡被招来的,来了后便亲眼见那些下人死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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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萧阅脑子里都是那轮椅帅哥的脸。那一身带着血腥气的寒意,果然是要经过无数的鲜血浸润才能练得出来的啊。
只是不曾想到这周家,连周老夫人都有如此阴暗的一面。东渝皇帝疯魔,连带着皇亲国戚也不正常啊。
想着,萧阅嗤笑一声,不知他阎王老兄面对着地府突然增加的魂魄会不会忙的不可开交。
“我已去查过,东渝皇室并没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皇子。”千钰谷出声道,萧阅这才收回神思。
“不过东渝人口实十分的紧,轻易打探不出什么消息。”千钰谷又补充道。
“他们以细作存于世,自然国民都有个不多言的习惯。”萧阅说着,眼神也正色起来,“但我肯定那人是皇室中人。”
千钰谷不明,“为何?”
萧阅还未开口,元贝先道:“直觉,那人身上有种皇室的贵气。”
萧阅看着元贝,对这话表示赞同,“对,除了那玉佩和周家对他的态度,就是这直觉。”
千钰谷有些无语,“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萧阅正要说,便听房外响起了脚步声,忙对他们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表少爷,来客人了,老爷同老夫人让您也出去见见。”
话落,萧阅眼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