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人贪婪也是有个度的,就算是你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可劲儿地就逮着他一个人来坑——可是这族长真的就逮着许承可劲儿坑,仿佛许承抱着他家孩子下井了一般,真是旁边的人间了都不忍心了。
而那郑秀才更是贴着上,好像是许承渣了他一般,说起话来也漂亮,倒是让许承心里好一顿赞叹——“不愧是读书人!”——这话说得就是叫一个美,那字字句句都是在说许承赚了,他有多么的可怜,又生孩子又上火的,简直是惨到极点了,而许承就赚了大发了——白白得了个儿子呢!
那郑秀才会说话,说得特别好,字字句句真的好像就是许承亏欠了他一样。
丁鹤一旁嗤笑:“承哥儿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还被你们追杀呢!”他抬起手指着族长,咋呼着:“就你!就……就是你!就是你,要抓了他去沉塘呢!说什么承哥儿不肯嫁人,要淹死他,这事儿我还记得呢啊!你现在说什么让他回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杀人灭口,不行,”他摇头,“承哥儿可不能回去!”
许承也直点头:“就是就是,我又没跟着郑秀才成亲,之前就见过两次,第二次就见他抬了个小妾进门,那妾还是他青梅竹马呢!也算是他新够狠,自己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啊,也能把人家弄成妾,这妾是什么?妾就是个玩意儿,可以随便买卖的!”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有女子,顿时就抽泣了起来。
郑秀才脸上涨红,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见他冷汗直流,两个眼睛也往上翻着,嘴唇更是泛起了白。
丁鹤一见,就更是觉得好笑了,抬起脚来横在门框上:“我说你们在这里跟承哥儿唧唧歪歪有什么用?他这可是快临盆了啊!”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傻了。
原本郑秀才是觉得许承能帮着他生产——终究是男人生孩子这事儿不多见,就算是听说过,别人家的男人生子那不是达官贵人家的那就是有个能赚钱的男人的,这生孩子的时候多少人守着围着才能安全生产,可他呢?家里两个女人干啥啥不行,就只能做做家事、绣绣花,他一个读书人,又能怎么应对得了生产这种事?!
故而,他来找许承,除了想要让许承认下孩子之外,就想要许承回来继续种地,将来也有人给他钱花,而他要继续与同窗走动的时候,再跟先生学习,继续科举的时候,总是可以说孩子是许承生的——这一段时日男生子的事儿也不算少,他虽说是住着许承的房子用着他的地,可既然许承生了孩子,那就算是嫁给他了——他都想得明白,一点儿没把自己这想法会不会让许承答应放在心上。
郑秀才想得美——他是秀才,有功名,谁不得舔着他点儿呢
可谁知,这许承不但不把他这秀才当回事儿,那庙祝也是见他就骂的意思——之前就是这庙祝送他的那怀孕的符咒,现如今……郑秀才也不管肚子疼得要死了,推开扶着自己那暗自抽泣的小妾,一个猛子就撞向庙祝!
丁鹤也没惯他毛病,谁管他是不是怀着孩子呢,丁鹤少见了怀孕的男男女女女人人怪怪了?
他一闪身,躲过郑秀才这一脑袋,只那郑秀才咕咚一声,摔倒地上,正摔在六昊天城主刘南山的脚下!
刘南山本还觉得没啥,刚想要往后退,就觉得自身法力凝滞,人身子骨也开始发涩,一转眼,也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