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男?有孕?
说起来传奇故事从来不缺,有人当笑话就有人当真事儿,而从古至今传奇故事里也少见有偶让人正经觉得真的神奇的,这其中之一便是男有孕了。从古自今,天地乾坤阴阳男女,人或者,对世界的认知就基于此,而现如今要是说男人能怀孕生子的话,这就等于是乱了天理纲常,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了。
故而,当那郑秀才拿到所谓的生子符咒的时候,他是觉得好笑又可恼,恨不得能把这事儿宣扬得天下皆知——都知道这是假的,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他就觉得那送子庙的庙祝就是吓唬自己,甚至为了吓唬自己还要赌上整个送子庙的信誉了,真是让人觉得好笑——他这样想,自然也就这样宣传的,直到这都两个月了,这天清早他一起床,只觉得胃里翻滚、浑身疲乏,再一睁眼,就觉得这事儿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似的,,
一开始那郑秀才倒是没想太多,他就是躺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又叫两个妾过来伺候他,可是原本他特别喜欢的两个美人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她们讨厌得很,又只好十分不爽的去把自己想要吃的酸梅子拿到手里,一口气就吃了一罐儿。
这回,就算他是个大老爷们儿,可也觉出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儿了。
于是,本来就心里有鬼的郑秀才还是去看了大夫。
大夫就在镇子上。
郑秀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浑身犯懒,去镇子的这条路本来也不远,可他非要拿了两个铜板,跟着去镇子拉货的牛车一起上路。
到了镇子上,他又找了个馄饨摊子吃了一大碗的肉馄饨,吃完又吐了,白吃了一顿不说,还觉得胃里更难受了起来,于是他这才急匆匆的去了药房看大夫。
那大夫年纪也不小了,五十上下,花白的胡须看着特别的有仙气儿。
大夫见这郑秀才是个秀才,身负功名的,也愿意给他瞧病,可谁知道一号脉就差点儿把这老大夫吓死。
老大夫上下打量了那郑秀才一番,瞧着他还长着胡子呢,就觉得这事儿越发的不靠谱了,于是就站起来,拉着郑秀才去后面检查一下。
说检查,这倒也没什么,本来嘛,这种事就是不背男女、不背大夫的,郑秀才说脱裤子就脱裤子,脱得非常顺溜。
他的小雀儿一寸多点儿,看着比小儿的也大不了多少,大夫就教他撸了起来检查。
也不知怎的,郑秀才虽然这个人比较不大地道,但他也不是对那事儿特别热衷的一个人,可是这一撸就坏菜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就特别想那个事儿!
郑秀才这个人十分的道学,面对大夫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只哭丧着脸,跟大夫说了自己的情况。
那老大夫一听,更觉得自己判断没错了,便叫郑秀才穿上裤子,劝他:“你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能自甘堕落呢?”
这一句话说得郑秀才是一脸懵逼。
只是那老大夫却不是个不会说话委婉的,他直接就跟郑秀才说了。
“你这后生,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秀才,怎么能跟人乱来呢?”老大夫叹了口气,拿了笔,提起来的时候看向郑秀才,问他,“说吧,你要怎么处理,这孩子你是要还是不要?”
孩子?!
郑秀才刚一听说,还以为是他两个妾怀上了,却又觉得他的妾室怀了孩子怎么是给他号脉才能号出来,只以为这又多了什么古怪的医术了不成,可谁知道,那老大夫对他可是妥妥儿的一脸同情,又问他家中可有生育过的老妇,仿佛大难临头一样。
郑秀才本以为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人人都生的,他两个妾怀了孩子就生呗,又有什么麻烦了,怎么还要问这问那的,便有些不耐烦,对老大夫道:“我家中父母早亡,只我一个人,这两个妾在家难道还不能互相照看了?”
这郑秀才这句话说得就是捅了马蜂窝一般,老大夫更生气了,指着他大骂道:“你身为男儿,竟然给别的男人怀了孩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还有两个妾室?!你这等男人,便是那窑子里的哥儿姐儿都不齿!呸!”说着,这老大夫就叫人把郑秀才撵了出去。
郑秀才原本还不觉得怎样,但听这大夫这样一说,还是有点儿心里打怵的,便又找了个医馆瞧病——
这回他倒是没多说话,只问这个大夫自己如何了,大夫号了脉,还恭喜他有喜了,又问他要不要保胎药,这十三太保倒是有不少。
这回,郑秀才算是彻底的懵了。半晌,他才记起那送子庙的庙祝说许承给他求过所谓的生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