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去什么,你老人家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么?”
大她八岁,辈分差得太大。现在是话也清不清楚了,是么,皇叔!
“枝枝,你能不能别?惹我生气?”裴枕见她这番故意,不止气火攻心,还?觉得头疼无比:“若早知道你吃醋成这样,我今日或许不会见王三娘。”
“你爱见谁见谁。”
“这事你是不是过不去了?”裴枕记起她先前的狂妄,让他不准拈花惹草:“枝枝,我和王三娘并不如你所想。”
别?啊!江左王,您老人家事忙,哪里?是她惹得起的!霍枝张嘴要咬:“我们不合适,不如趁早分开。”
对的,对的。这话先扔出去再?说,分开,老死不相往来。
霍枝顿时松了一口气,求求了皇叔,让这段露水姻缘到?此为止罢!
“反正我于你而言,不过就是匆匆过客。”
宛如一颗惊天巨累,炸得裴枕心神巨震,他以为自己这几日想的够多。却敌不过这女人几句话的功夫,不合适?趁早分开?简直就是没心没肺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当真?是心里?掩藏下所有的罪恶,被她悉数给?翻出来,遍地开花。裴枕收起笑?意,一字一句:“听好了,你和我之间的事,由不得你想停就停。”
平淡了几天引春醉药性,也被瞬间点燃,如同?飓风扫过场,威力之大。
裴枕:“枝枝,你是不是当我裴枕是你手中玩物,可以为所欲为!”
“你为何非要说出来!”霍枝实在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他干嘛要自爆身份。以后找男人一定要找个年?级相仿的,老男人沟通起来太费力气。
怎么不能说了?
为何不能说?
裴枕紧紧的盯牢她:“难道,你不知我身份?”尽管他早已经知道这女人是细作,可她行为举止对自己这般放松,倒像是从未知晓过自己的身份。
若她真?不知自己身份,那一切都?是如她话中所言,是爱慕他之极!
皇兄手段,为何变得如此厉害?打的他都?无力招架。
裴枕再?看眼前的女人,心中的结都?释然了。无需在遮掩。
“你是我裴枕的女人。”
“我不是。”霍枝态度决绝。难道当她是傻子,会不明白,他这是在敲打她。
她还?当真?当不起江左王的女人。
裴枕见她依旧小性子,低下身,轻轻她的耳垂:“你若是真?想穿耳,也不是不可以。”
皇叔!求求您老人家了!现在还?是穿耳的问题么!
江左王坐拥半壁江山,碾死个人就和碾死个蚂蚁差不多。他是不是在威胁她?
霍枝理解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是她先招惹的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要现在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的事!
什么合适不合适,在他这里?都?不存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霍枝又有些反应过来:“那耳坠子,若如我所言真?当磨成了份,你是不会要把我大卸八块拿去喂王八?”
“那耳坠子是我阿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便是你穿耳了,也不会给?你私藏。”
这人当真?是权谋算计的厉害,他把她那些小小心思都?给?翻出来。霍枝往岁都?是应了那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遇到?了裴枕之后,她做的事都?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反应。裴枕真?是纳了闷,从穿耳一件事,怎么生出这么多事端来。她定是故意借着幌子在发作一回:“你还?想再?说什么?”
“我好累。”霍枝全身无力,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枝枝,你下回别?这么闹腾我,行不行?”
她摇晃了小脑袋,凑上去,贴住他的小腹:“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搞得我俩可以白头到?老似的。可别?拧我掌心。这话我不觉得哪里?有错,你我欢愉是事实,身份悬殊更是事实。”
裴枕见她眼中忐忑。前几天,这女人还?和他表心意。是恨不得掏出真?心给?他看,怎么又是变了画风?
当真?是知晓了他的身份,开始顾忌了?
可这闹腾的性子只增不减!这女人一夜之间明白了自己细作的处境。还?会感慨两人身份悬殊,她就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这一点当真?让他好生不习惯。裴枕蹲下身来,与她视线相平:“枝枝你可是害怕?”
“嗯。”霍枝颔首,怕的要死。
裴枕揽住她的肩膀,抱入怀中,如珍宝:“你那日说的话,我有反复拿出来想过。我不做僧人是有我的原由,这里?头因为很多事,不方便拿出来同?你说。也是想着你知道的少些,就能在廖公公跟前更安全些。”
没错了,裴枕拿自己当廖公公放在他身边的细作。霍枝了然。
她抬起眸子,软嗓撒娇:“大师傅,你亲亲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