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枝在他怀中,去觉得她整个人比他还要烫。
屋内里头的气息乱了。
见事成,廖公公心宽不少,吩咐道:“你们几人去把这周围看严实了,可别叨扰了王爷的好雅兴!”
拿捏住裴枕的把柄,却是件大买卖。
廖公公的算盘打的叮咚响,可在斗香之日到来,却发生了意外!
富贵楼的青色瓦砖墙上落下一个着急的身影,岭南王霍涛在门前踱步:“眼见着斗香的时辰到了,怎么还不见枝枝的身影?你是枝枝的贴身婢女,快将你家县主带过来!”
小怜她去哪里找人?昨夜的事,是霍枝去后山寻那大师傅,整整一个晚上,都了无音讯,夜不归宿。
廖公公的马车到了富贵楼外头,神清气爽,像是一大早捡到了金元宝:“奴才给岭南王请安。”
黄鼠狼给鸡拜年,岭南王扯了扯嘴皮子,道:“廖公公快进去坐。”
廖公公见岭南县主不再,问道:“怎么,你家县主的身子又不好了?三天两头的,头疼脑热,这可怎么成,岭南王该是要多多体恤县主,别让她去京城遭罪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占他家枝枝的名!
断不能让他如意,岭南王骂道:“去京城,是伺候圣上的,听着廖公公的意思,是觉得这位圣上德行不够,不能被万民所敬仰?”
“岭南王你!”廖公公面色跨下来,这顶黑锅可戴的不轻。
“本王我怎么了?”
“岭南王你不可放肆!”廖公公跳着脚,早知这些流放之地出身的人,没礼数。
“到底放肆的是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狗奴才!”岭南王不伺候这位廖公公了,扑头盖脸一顿骂:“想在百年前还是霍家的天下,先帝的夙愿就是能够与霍裴两联姻!是我们霍家一直不屑做裴家皇后!拿乔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廖公公被骂跑了。
等人一走,岭南王放下狠话,“今日就算是霍枝死了,也要死在富贵楼!”
快马加鞭回了王府,正冲霍枝的闺房而去。
小怜却是害怕的很,县主根本没有回府,等王爷踹开了门,见不着人,又该如何是好啊!她挡着岭南王:“王爷,县主真的身子不舒服。”
“霍枝!你莫要再装病!爹爹要是再信你那套说辞,就是狗!”
岭南王抬起脚,一脚踢开房门,热烈阳光撒入昏暗的闺房之中。
在那床榻之上,似乎是有个身影,看得小怜差点心都跟着跳了出来,扑过去,一顿好哭:“县主!”
“霍枝!你给本王从床上起来!”
等见着了霍枝,歪歪斜斜躺在床榻之上。
岭南王脸色大变,瞧着自家娇养的女儿,脸色素白,眼睑下还有一道浅浅的青影,这哪里是装出来的。
“爹爹。”霍枝抬起眸子,憔悴的,轻轻的喊了一声。
他着急了,连忙问:“这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霍枝脸色差的不行,她不语,指了指案上的香粉:“女儿今日怕是出不了门,这香还请爹爹送去富贵楼,和白芷姑娘斗一回。”
岭南王借着巴掌大小的香匣,一口气没提上来:“枝枝,你这是熬了一宿连夜做出来的?”
是熬了夜,可这夜和爹爹口中的夜,不经相同。
兴许是岭南王离的远,没有闻出来她身上还沾着一丝别的香气,欢宜香旖旎。裙摆之下,还有一些想入非非的痕迹,是昨夜留下的。
但她却也不觉得疼,只是没有力气,再去应付这些琐碎小事。
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岭南王,霍枝道:“女儿是岭南县主,当有这份责任,爹爹快些去,免得晚了时辰丢了岭南的脸面。”
这话很是耳熟!
岭南王感觉到脸面被狠狠的扇了个巴掌,转身走了。
霍枝见着爹爹走远,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倒下了。
“县主,你昨夜。”小怜上前去扶着她,被霍枝挡了挡。
她倦怠之极:“先不必说这些,去打热水,我要沐浴。”
等热水到了,县主却没有让小怜进屋子,说要自己洗漱。小怜是越想越不对劲,“难道,在昨夜,县主的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