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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又凑了过去。
片刻后, 云吞坐直身子, 由衷赞叹道,“好~计~谋~,但~我~不~去~”
什么玩意,竟然要让他用美蜗计。
花灏羽冷笑, “是你拦下的闲事,你不去谁去。”
云吞点点头,起身往厨房走, 边走边喊道,“温缘呐~~, 我有一个事要跟你——”他还没说完就被身后追来的花灏羽拦住了。
花灏羽表情颇为狰狞,咬牙切齿道,“云吞,你够了!”
“哦~”云吞收声, 坦然的瞧着他, 美蜗计不行还有美狐计, 他一定会保护好温缘的。
花灏羽过去以为温缘是他的劫, 喜欢这么一只身为狐狸还这么笨的小东西已经够让他苦恼,没料到现在云吞才是他的劫上劫,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只蜗牛红烧焗了, 然后丢给花连吃掉。
云吞弯起唇角一笑, 拍拍他的肩膀, “你多虑了~~, 我怎么会让温缘做这么邪恶的事~~”
“你到底要怎样?!”
云吞用手轻轻抚平衣角,端的是温顺纯良的模样,“不~如……谁~出~的~计~谋~,谁~去~吧~”
花灏羽,“……”
他错了,云吞不是劫,而是一只会移动的坑,随时随地都想让他栽进去。
花灏羽的计划并非是向徐尧使用美人计,而是假意与潘高才相好,造成让徐尧误会他完全不在意家中的那间医馆,而是还有其他的事更重要,从而引起徐尧的注意,主动交出那张信诺书。
他的计划简单且容易实行,就是把自己也算在里面后就觉得……恶。
云吞和温缘坐在远处望着竹林里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笑着扫过周围经过的学生。
同寝院的一人跑了过来,低声道,“徐学长带着穆启从医庐里过来了。”
云吞点头,让周围人散开,他捏了本书坐在学堂前的台阶上给温缘补习功课。
穆启少了一条胳膊,没三五个月恢复不过来,此时刚换了药,被徐尧架着回冬雪堂上下午的课,刚走近学堂,就和救命恩人面对面了。
穆启推了下徐尧,单着胳膊走过去,强打起精神道,“云公子。”
云吞抬了抬眼皮。
“我、我一直没机会向你道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站不到这里了。”穆启说,“真的多谢你,穆启有心想要报答,如果云公子有需要,穆启万死不辞。”
云吞将书放在温缘怀里,加快速度道,“救人性命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你我是同窗~,更哪能有不救的道理~,不过云吞以为穆公子最应该谢的人是花公子~,如果不是他及时用火蔺草为穆公子止血清理伤口~,云吞再快也是赶不上为你解毒的~。”
穆启,“是是,都要谢的。”
“呶~,花~公~子~在~那~儿~”云吞抬手一指,笑的有点猥琐,这种笑容和云吞这种温润玉公子十分不搭,温缘用书本遮挡着自己的脸,感觉简直没眼看,演技太浮夸了。
幽幽竹林里,花灏羽不知说了什么,惹的潘高才扶着竹树开怀的笑起来,而前者负手侧身而站,望着面前的人,难得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温缘从书本底下露出一只眼,恰好看到花灏羽唇角稍纵即逝的笑容,当即便有些呆住了。
好好看。
竹林里的两人‘恰好’交谈完了,并肩朝这里走来。
云吞暗中打量徐尧的表情,在看到潘高才走来时,徐尧下意识握住了穆启的手腕。
“多谢花公子的救命之恩。”穆启道。
花灏羽冷淡看了周围一圈,嗯了声,无意多说。
潘高才温和笑着,朝穆启道,“穆学弟不必多谢,灏羽面冷心热,救人是应该的。”
灏羽?云吞挑眉,甚好甚好。
潘高才仿佛这才看见徐尧,唇角的笑容丝毫不变,“徐公子也在这里啊,高才刚刚没看到。”
徐尧在潘高才和花灏羽的身上扫视而过,淡淡点头,听到学堂中传来阵阵铜钟声,低声道了句失礼了,便扶着穆启先进学堂了。
待他们走后,潘高才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茫然的望着徐尧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紧握着那人的手臂,眼中有些痛色。
潘高才收回目光,“我刚刚没出错吧,我与花学弟演的像吗?”
温缘刚想开口,只听云吞道,“比~我~还~差~点~”
温缘,“……”
刚刚那个猥琐的云吞吞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云吞晚上要去找韩夫子补习妇人之科,无法亲自参与,只好嘱托温缘和同寝院的同窗,务必要让徐尧相信花灏羽和潘高才在一起了,这才安心的去上课去了。
他学的倒是很勤奋,就是在这一科上似乎颇没天分,连摸女子有没有来葵水的脉象都摸不大好。
韩夫子无可奈何的对他敲打敲打,撵回去背书去了。
夏季渐渐到了,海风拂过整个笕忧仙岛,吹动竹林沙沙,树影婆娑,海滩的水哗哗随风一层一层漫上沙滩,留下冲洗圆润的满地砂砾。
云吞抬头望着天边,岛西之侧的天幕被浓浓云霭笼罩,云涛浩浩,与这边的清朗无云的夜空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头的云端厚的仿佛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岛西的禁地到底藏了什么呢,甚至能让天象异常。
海水涨潮了,浅水没过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