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厉到烧烤店的时候,钱多多拎着酒瓶和林柔心围着桌子胡乱地挥舞着手,交叉着脚,看起来似乎是在跳舞,实际是在那里捣乱,特别是她穿着贴身去裙子,一脚踩上人家的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嚷着,“赔钱,赔钱,你的酒不好喝。”露出半截大腿,配上嫣红的脸和一身玲珑的身材。
沈皓厉眉眼一眯,加快两步,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扯下来,她迷蒙着眼,被扯下来,不满地嘟着嘴,“你谁啊,别扯我,再扯我我要报警了。”
尖细的手指戳着他的肩膀,他用力把她给扣在怀里,才抬眼对上,黑得如锅底的老板,“多少钱?”
店老板被他这么一问,所有担忧一扫而空,“加,加上被砸的两箱啤酒,这个数。”张开手指,比划了下。
“行。”沈皓厉捞过被甩在桌子上的包包,打开,从里面取了五张钱给店老板,“多的不用找了。”
大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扑面而来的酒气和迷蒙的眼,“你拿我的钱干嘛,小偷,快报警,把这个小偷给抓住,送到派出所去!”
狭长的凤眼眯了眯,盯着怀里因喝醉酒而憨态可掬的女人,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指挥店员把林柔心扶到他的跑车里。
“你是谁,你干嘛抱着我。”钱多多大着舌头推桑坚硬的胸膛,腰部被扣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她只能在他怀里闹来闹去,不停地问他,你是谁,你是谁,说允许你这么做的,说得舒了眉眼的店老板噗地一声笑出来。
沈皓厉眯了眯眼,拉拉她因抬起而往上缩的裙子,横腰把她抱起来,她不满地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揽住他的脖子,眯着眼不爽地盯着男人干净的下巴,“啊,我知道你是谁了,沈皓厉那个混蛋,你快放我下来。”
“我不会再跟你****的。”后面这话嚷得大声,烧烤店里还听得清楚,店老板看着沈皓厉,摇摇头,没想到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
沈皓厉听见她这话,脸色立马就拉下来,阴沉地盯着怀里一直在扯他领带的女人,“好丑,戴什么领带,肯定是缺爱,没人爱你对不对,好可怜。”
“连我都不爱你了,你就没人爱了,哈哈哈哈哈,这是你报应。”
握在车门把上的手顿住,沈皓厉脸色依然阴沉,把钱多多塞进后座,他冷着脸坐到副驾驶上,“喂,沈皓厉,我要离开出走。”
“沈皓厉,我们做法让你的木琉璃起死回生。”
“沈皓厉,我不再爱你了。”
随着她的不再爱你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泛白,下颚绷得紧紧的,可见他有多忍耐。
说了一会,后座的女人就啦啦啦啦唱起歌来,什么歌都唱跑了几个调,本来沉睡的林柔心被她的歌声吓得坐起来,紧紧贴在玻璃处,一脸无法忍受地捂住脸,正在开车的沈皓厉更不用说,方向盘划了下。
费了些力气,把林柔心给弄回住所。
跑车车头一扭,返回麒麟。
如云听到车子的声音,急忙从屋里出来,远远就看到沈皓厉横抱着夫人进门,夫人紧闭着双眼,砸了下嘴巴,埋在沈皓厉怀里,睡得极熟。
“先生,我给夫人整理一下吧。”
沈皓厉低头看了眼终于不闹腾的女人,没有理如云,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推开门,把她弄到浴室里。
一打开热水器,她就醒了,沈皓厉愣了下,“啪。”地一声,一只手扇上他的脸,“出去,我自己洗。”
沈皓厉盯着她的眼睛,难道是醒了?“沈皓厉你这个混蛋,别想吃我豆腐,快出去!”说话间,她把喷喷头给夺了过去,对着他,又洒上了,一身黑色西装,立刻就被打湿了,这难免令他想到那个他喝醉的晚上。
只有些许印象的他知道是她把他给弄到浴缸里,一直洒他水的,这个女人真不让人省心!!
软软的手推上他的胸膛,“你出去,快出去!”
强劲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脚卡进她两腿间,把她给压在洗手台上,俊脸一压就堵上她的嘴,她如缩着肩膀一直推他,意识不清楚却大抵知道发生什么事,抵在他肩头的小手拼命地拍打他的肩膀,嘴唇微张,他趁机而入,舌头划过她的鹗顶,抵住她的舌尖。
“唔唔……。”无法动弹,钱多多身上的体温上升,只能使命地推着强劲的男人,想把他从身上弄下去。
从触到她唇舌那一刻,一股满足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就在他吻得愈发深入的时候,钱多多尖锐的牙齿一合,再一次咬住他的舌头,“唔。”
一股钻心的痛让他不得不放开她,无视唇角的血丝,盯着怀里的女人,怀里的女人媚眼如丝,发丝披散在四周,低低地喘气,可是两只小手依然抵住他的肩膀,浴室里的喷喷头还没有关掉,水流伴着水汽一直在上升。
“沈皓厉,不要这么卑鄙,放开我。”不知何时清醒的钱多多嘶哑着嗓音说,老实说她已经受够了沈皓厉这副故作姿态了。
扣紧她的大手缓缓地放下,一身湿透的沈皓厉眯着眼,眼眸里流露出悲伤,站在她面前,像忏悔的姿势,不置一语。
空气却压抑万分。
“出去。”钱多多大力擦了下嘴巴,沈皓厉见状凤眼狠狠地瞪着她,薄唇抿得死紧,看起来像是会发火似的,他却转身,扭开浴室门,高大俊逸的男人一时却像老了很多岁似的,钱多多眯着眼看他关上门。
主卧室里,穿着睡衣的男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眼角滚落一滴晶莹的水珠,他越来越不能抗拒家里的这个女人,之前没有捅破真相的时候,她带着孩子,对着他笑,喊他老公,体贴不已,家里时常欢声笑语,都是她和孩子带来的。
偶尔调皮偶尔贤惠,很少像别的女人一样,成天只知道讨论名牌,他见到她穿的几件衣服,压根就不是从牌子店买的,那么普通的衣服,却穿着居家的味道。
他这辈子,没这么痛苦过。
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割得他心口发疼,那么明显的抗拒,他居然会害怕。
他到底是怎么了。
“啊,先生,您,您怎么在这里?”半夜渴了想喝水的如云从房里走出来,被站在钱多多门外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
凤眼扫了下如云,失魂似地走回主卧室。
如云一阵晕眩,夫人和先生这下是不是闹得有点大了,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