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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税收改革?(1 / 2)

白亦容微微眯眼, 看着前面, 然后叹口气:“只能绕路了, 这件事我插手不了,就算插手了,这户农家也未必占得了理字。那张纸,既然是白纸黑字签好了的,除非有证据证明中人和平阳侯勾结。不过, 要找出这个证据,难,难, 难!”他一连说了好几个难字。


车夫也点点头, 说:“是啊,谁都不知道他们当初是说活卖还是绝卖,说不定是这户农家坑钱呢!”


白亦容摇摇头, 不说话。


那户人家闹到了傍晚, 才被官差赶走了,还差点被抓入了牢房。


次日,白亦容再去巡田的时候,马车才走到一半的时候, 就被人拦住了。


他掀开帘子一看, 正是昨日闹事的那户人家。只见一个老妇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凄凄切切道:“白大人, 求你了, 帮帮我们家吧——”


白亦容的心善是这一带出了名的, 他和气,从不端架子,所以这户人家想来想去,只有求助于农官白亦容了。


虽然已经听车夫说过了事情的经过了,但是他还是亲自问了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所言与车夫说的话分毫不差,皆指证是平阳侯用下流手段侵占他家的田地。


见白亦容面露犹豫之色,那妇人立马叵叵叵地磕起头来,额头鲜血直流。


白亦容叹了口气:“你们可有办法指证是那中人与平阳侯勾结吗?如果没办法的话,这事就算是闹到圣上那里,你们也是没理的。”


这时,一个老头过来揪这个老妇人,大声骂道:“你还想怎么着,告到皇上面前去?民不与官斗,你知不知道!”


那个老妇人跟老头顿时撕扯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口大骂。


白亦容摇摇头,让车夫继续赶马车走了。


“大人,这事我们不管?”车夫小心问。


“我也想出手,但是这事实在是他们不占理啊!”白亦容对这家人很是同情。


“不过,跟御史大夫透个气还是可以的。”白亦容又道。


于是,他吩咐车夫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当天,趁着天色未黑,车夫悄悄地摸到了这户人家家里头。


“有人在吗?”他在门口喊了一声。


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出来,见是个眼熟的陌生人,一时想不起这是白亦容的车夫,不由得问:“什么事?”


车夫问:“你是这里的当家连大山?”


连大山点点头,说:“是我。”


车夫见他是白天里跟那平阳侯的人对上的一个汉子,想着应该不会找错人,便道:“我们主人说,你们如果真有冤情的话,他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连大山立刻警戒道:“无缘无故的,你们是想做什么?”


车夫知道他对自己戒备,也没有管这些,便告诉他御史大夫家的地址,然后说:“愿不愿意相信随你们的意,我们主人只是看你们可怜才帮你们一把的。”


说着,他就走了。


连大山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后才回过神来。然后,他进了屋,不多时,屋内就炸开锅了,连大山的父母亲吵了起来。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连父掷地有声道,“你个蠢妇,为了一块田地,跟平阳侯对上,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连母捶胸顿足道:“他们骗走了我们的土地,就是要我们的命-根啊!就算是拼着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两个人吵了一整个晚上,连父气冲冲地走了,跑出去看地里的情况。临走前,他吩咐自己的儿子连大山和媳妇看好连母,别让她跑去告状。


谁知道连大山是个孝子,见母亲哭得差点断了气,心一软就同意代母亲走这一趟了。


白亦容只是派车夫告诉他们御史大夫家住何方。至于,那御史大夫肯不肯帮这个忙,就不知道了。然而,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真的挺不错的。


连大山赶到御史大夫府上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御史大夫下班回家。于是,不用多做纠缠,御史大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


按照正常人来说,肯定会将这麻烦事往外推。可偏偏御史大夫是个责任心十足的言官,回去立马写下了一封义愤填膺的奏折,参了平阳侯一本。


次日,朝会上平阳侯做的这事果然被提了出来。


这个御史大夫挺有意思的,喜欢打小报告,还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自己打的小报告。尽管平阳侯的眼刀子十分狠辣,他还是挺直了脊背,诉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得不说,皇上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个言官果然是个正直的,不畏强权的。


永和皇帝正恼怒土地兼并的事情,现如今又知道臣子用阴谋逼迫得农民卖地,更是大怒。他猛地一拍龙椅,怒道:“平阳侯,你可有话说?”


平阳侯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直冒汗:“臣、臣是冤枉的,分明是那刁民陷害微臣的……”不过想到自己手中有那张绝卖的纸,他便理直气壮许多:“那文书白纸黑字的,这刁民分明是想反悔。如果天底下的人都学着这刁民,那么岂不是乱了套?”


永和皇帝听他口口声声刁民,皱了皱眉:“这事朕会先查清楚,再做定夺。”


平阳侯顿时松了口气,随即眼神立马狠厉起来。那些人得处理掉,不能再留了。


另外,这件事,他自认处理得很好,没道理会传到言官耳朵里。是谁告的状!


没等平阳侯灭口时,新的侍卫统领蔡清史就领着皇令去了中人家。


骑马经过了闹市,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中人所在的西区,这里鱼龙混杂,四周更是肮脏不堪,鸡屎狗屎以及泔水流的满地都是,站在巷子口都闻得到那股臭气冲天。


从未涉足过这种地方的蔡清史轻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按着线人提供的地址去了。


这里的木屋子破破烂烂的,好不容易,他们才抵达了一处歪斜的屋子。


“进去把人揪出来。”蔡清史吩咐手下人道。


几个手下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屋子里顿时传来了好一阵吵闹声。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见是一脸凶色的官爷,忙关上窗门,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中人是个落魄的秀才,见到官兵的时候,腿都软了,随后又哭又闹的,一点都没有男人的样子。再三逼问下,他咬死了不肯说话,想来也是知道如果供出了平阳侯,别说皇上,就是平阳侯也会第一个找他算账。


当今圣上对农事极为看重,要知道有人侵占民田,准会判个斩立决。


见实在是撬不开这人的嘴,蔡清史微微眯起眼来,随后轻飘飘道:“搜屋!”


这个秀才脸色顿时大变,随后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一点掩饰都没有。不多时,官兵们就发现了黄金数十两。这对一个普通秀才来说,恐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蔡清史拿马鞭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道:“说不说,不说我们牢房里见真章。”


铁证如山,那秀才已经抖成了筛子,忙不迭地说:“是、是平阳侯逼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做的话,我会死的,求官爷饶命——”


没出息,蔡清史内心哼了一声,道:“等皇上下了决断你再来求饶吧!”


当天,蔡清史就将结果呈给了皇上。


皇上得知确有此事后,怒不可遏,直接下令将平阳侯的爵位削了一个等级,平阳侯变成了平阳伯。而那个中人,则是被判了死刑。


有了这茬事,皇上开始正视土地兼并的问题了。与此同时,这个案件传遍了朝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起侵占民田的心思。


平阳伯走出宫后,内心满是愤怒,是谁将这事捅给了言官!


查,必须得查!不然那个农户会知道言官家的门朝哪个方向开的?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


重金贿赂之下,有人开口了,那人正是农户的邻居。为了监视这个农户,平阳伯曾经让农户的邻居等农户一有动态就汇报过来。


不成器的东西,平阳伯对这个农户的邻居简直是气恨交加,等事情被捅出来,这个农户的邻居才来报不对劲,事后诸葛亮!


白亦容派车夫进入农户家的那天,那个邻居趴在围墙上偷看,隐约记得那个车夫的脸。之所以对那个车夫印象深刻,还是因为车夫那身衣服实在是整洁,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人。


“查,看看是谁派那人去的!是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平阳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人掘地三尺找出来,然后狠狠地折磨他。


这时,平阳伯的一个管事悄悄探在他的耳朵边,小声道:“小的打听过了,那一块地儿,根本就没什么当官的会过去巡视,京兆尹都没去过,只有一个农官白亦容会在那里巡视,你说……”


“白——亦——容!”平阳伯眼睛都红了,“去看看他的身边有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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