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也没什么可供娱乐的电视和电脑,所以左邻右舍的一点点趣事都容易成为人们嘴上的八卦。
白亦容在冬季播种冬小麦,非但没有成为了白沙村人人口中的笑谈,反而传到了十里八乡,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奇事。
白亦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名了,他在开始琢磨如何将现代技术带到这个落后的燕朝。
这日,阿黄又抓了几只肥嫩的田鼠,白亦容将田鼠扒了皮,这些皮毛是可以用来做皮裘的,他打算做一件皮草,好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扒皮完毕后,留下一大堆田鼠肉。
看着身边口水直流的大黄,白亦容说:“不成,大黄,你得吃熟肉。”
大黄伸过脑袋就要去舔那堆血肉,被白亦容轻轻地拍了下脑袋。
由于生肉里可能会有寄生虫,所以白亦容对大黄的饮食要求十分严格,不许它吃生肉。
大黄委屈地缩着脑袋,发出呜咽声。
它也不闹,乖乖地坐着,等着白亦容把这堆肉处理完。
白亦容养狗十分粗放,自己吃什么,大黄就跟着吃什么。好在大黄不挑食,只要有一口吃的就够了。不管白亦容喂它吃什么,它都很开心。
等白亦容处理完手里的田鼠皮毛时,他这才下锅煮田鼠肉。田鼠肉在锅里发出诱人的香味,馋得大黄直摇尾巴。
白亦容看田鼠肉熟了以后,将一只田鼠盛入碗里,放在大黄面前。顾不得烫,大黄忙埋头于碗中,一边吃一边摇尾巴,显然它现在的心情极好。
白亦容这才放了点盐下去,然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热汤流入肠胃中,他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似的——这屋子里冰冷冷的,吃了口热汤后,这才觉得全身暖和。
坐在灶口前,他看着眼前已经只剩下火星的灶火,觉得那丝冷意又开始在逐渐地侵袭着这片温暖的天地。
待得灶火全都熄灭后,他才坐到屋外,这时候的太阳很暖和,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他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心想,该去镇上买点针线,这田鼠皮还得自己亲手缝制才是。于是,收拾收拾,他带着大黄走路去了镇上。
从白沙村走路到镇上,不过半个时辰左右,村子里好一点的都会赶牛车过去。不过,白亦容却不肯麻烦别人,他也知道自己是外乡人,这个村子对他并不包容。
白沙村,这个村子有一大半的人姓张,几乎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因此这些人也抱团得很,对外乡人虽然说不上排挤,却也没那么友好。
比如某家某户用牛车,会捎带上同样是张姓的人,而且还是免费的。但是,对白亦容,这些人却是要收钱的。白亦容现在穷得很,宁肯自己走路,也不肯浪费那个钱。
等到了县城门口,白亦容才发现进城居然要开始交入城税了。以前,燕朝都是在市场对小贩们收税的,现如今,撤销了这项税收,直接在城门口收税了。而城内,则是不再收税了。
看得出来,这个朝代一直在改进税收,堵上更多的税收漏洞。
白亦容交了几文钱,然后进入了县城。
顶着别人异样的眼神,在针线铺买了针线,白亦容又四处转着,最后抬头看到了一家书肆。
他顿了顿脚步,随后走进了那家书肆。现如今的他也好奇得很,想知道这个大燕朝到底是个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