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的来说。”卡列宁沉吟了一声,道,“比我预计的更让我觉得愉快,因此,那实际上胜过了体面这个问题。”
“也许你是有那么些不一样了,但我想,无论对于我还是谢廖沙,就目前情况而言,并不算糟。若那是你的要求,我也将配合调整一些关于我对你的看法,婚姻生活的幸福依赖于沟通和调整,一个人步伐加快了总需要另一个人慢下来稍微等等,若是偏离了轨道,做丈夫的自然有义务将妻子拉回来,也许不尽如意,但总需要尝试。”
安娜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在对方的嘴角边上留下一个轻轻地吻。
“发自内心的感谢。”她说,嘴角勾起,愉快的笑着。
“也许从礼节上考虑,此刻我应该说‘不用谢’,但,我想也许它并不符合目前的情况。”
就在安娜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男人的嘴唇已经吻上了她。
这同之前那在嘴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更为深切一些。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在妻子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问题后,他思考了些什么,但值得一提的是,就这一点,他就远比半数的男人更为宽容。
卡列宁依旧是有些克制的,他那理智的大脑里正在严厉的训斥他,告诉他这里可不是卧室那种私密性的地方。不过,幸好还没人瞧见,不然那可太不体面了。
只是,卡列宁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谢廖沙目睹了一切。
“父亲,你们在亲亲吗?”谢廖沙揉了揉眼睛软软地问道。
虽然他声音软糯,看上去还有点半梦半醒,但那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把卡列宁名为羞耻心的地方劈得外焦里嫩。
“谢廖沙,别去揉眼睛,不然你有可能感染眼部疾病。”卡列宁说。
谢廖沙听话的停手,不去揉他的眼睛,但过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后,就又发挥了卡列宁家族那顽固的特点。
“刚刚你们是在亲亲吗?”
对于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卡列宁只好面对。
“若我是你,面对此事最体面的做法是不去询问,以及,我的回答是是的,儿子,这也证明你的父母并无任何感情问题。”
谢廖沙甜蜜的笑着,他望向安娜:“哦!妈妈,我能得到一个亲亲吗?”
面对这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安娜还能忍心说不吗?
谢廖沙左右看了看他们,然后感叹:“我觉得非常幸福。”
孩子的心总是敏感的,任何一点细小的变化他们总是会比成年人更快察觉到,因为他们的心像是水晶一样透明,不含任何杂质,而成年人因为需要顾及一些利益和算计,心就像是被某种强硬的物质厚厚地包裹了一层一样,心脏变得坚硬,不容易受伤,也迟钝笨拙。
这两个大人虽然没看向对方,但此刻心里想的似乎是一件事情。
在这段关系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而没有人觉得那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