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纵容,让江淮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智商呈直线下降,短短几年就成了柳市一霸。
要说如今江家在柳市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在江家的庇护下,江淮又为什么会被人殴打住进医院,乃至于最后不治身亡,被另一个世界的江淮占了身体?
这事儿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
那天江淮被几个玩的不错的酒肉朋友撺掇着参加了一场地下拍卖会,江淮一眼就看中了据说是前朝皇室遗物——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金牌牌。按理说江淮的身份摆在那儿,有江家撑腰,他看中了的东西,在这柳市历来还真就没人敢跟他抢。江淮也满以为花点小钱就可以将自己看中的东西收入囊中。
哪知道半道上居然有人胆敢横插一脚,和江淮玩起了竞价。更是挑衅一般的每次加价都压了江淮那么一丁点儿,加上身边的狐朋狗友阴阳怪气的挑拨了几句,江淮恼羞成怒,就和人杠上了。
江淮一掷千金,气不打一处而来,最后直接把底价二十万的东西抬到了两千万,那人才善罢甘休。
虽然威风八面了一会,可江淮的智商还没有降到负数,等到胸腔里的火消停了,转念一想,知道自己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被人一激,白花了两千万巨款买了一件并没有什么用处的玩意儿。
正愁着憋了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出了地下拍卖场,拐了个弯就碰上了一群年轻后生。一听声音,中间的那个不就是刚才和他抬杠的家伙吗?再一看脸,有点面熟。
那家伙冷哼一声,抬着下巴,面带鄙夷,盯着江淮的下半身,阴阳怪气的自报了家门。
说来好巧,二十年前,江家逃离京城,楚谷霜转眼另嫁刘家长子,一年后便给刘家生了个儿子,正好就是眼前这杂|种。
回想起往日种种,怒火在江淮胸中翻腾,砰地一声,脑中紧绷的弦一断,挽起袖子,江淮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放纵浪荡了这么多年,江淮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哪里是那家伙的对手,他身边的狐朋狗友,跑的跑,散的散,唯一二话不说跟着他冲上去的一个,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挣扎了一会儿愣是没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势单力薄的江淮被人活生生的打进医院,躺了大半天,一口气没喘上来,挂了。
再次醒来的人,内里早就变了灵魂。
江淮缩了缩脚,情绪低落,精神委靡。前身走的干脆,自己摊上这么一段乱七八糟的过往,他心里堵得慌。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上辈子是没得用,这辈子是用不了。这么一想,越来越难受了!
车子拐了个弯,一幢幢精致的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尖尖的屋顶,绛红色的屋顶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车子在一间高大的铁门前停下,江家大哥江洌站在那儿,看见江淮从车子上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江淮浑身不得劲,但还是走上前,喊了一声“大哥!”
江洌瞧着自家弟弟拉拢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教训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以后做事多动点脑子,我和爸爸护不了你一辈子。”
江洌也委屈,这个弟弟是他当儿子养大的。和老爷子比起来,他也没少花心思在他身上。二十年前,江淮被楚家设计,他无能为力。二十年后,江淮被楚谷霜的儿子打进医院,他不仅不能替小弟出一口气,反而还要砥伏做小,低声下气的上门给那杂|种赔不是。
就是因为那杂|种姓刘,刘家在华国政坛上占据举足轻重的位置,江家惹不起。
这么多年来,江家在柳市看似权势滔天,可是江家人的势力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出过柳市,这里头楚家和刘家出了多少力,江洌想想也知道。楚家和刘家大概是把江家当成了自己掌心里的玩意儿。短时间里消灭不了,但不妨碍他们慢慢的磋磨。
江家老一辈都护短到了极点,在江洌这些兄弟姐妹眼中,江淮有错,可他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这辈子如无意外是要断子绝孙了,罪魁祸首该是楚家。所以他们心疼江淮,纵容着江淮。可是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等到老爷子和江洌这一辈的人走了,这些个后辈包括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江光启在内,对江淮怕是没这个耐心和宽容。
江淮老老实实的说道:“知道了!”
江洌看着江淮温顺的模样,不似以往凌厉暴戾,心里难免有种怪异别扭的感觉。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小弟这是经历过这件事,人总算通透了一点!他说道:“行了,进去吧,爸爸还等着呢!”
“嗯!”
江淮跟在江洌身后,跨过用以去晦气的火盆子,走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