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稳妥为先。只要命还在,钱还挣不到么?
所以周易是做好吃馄饨的准备。囧,他一个书生,没有反抗能力,哭。
“都脱光了,少跟老子讨价还价!”船老大心黑,做这一行的,要这同情心有何用,无论是谁,都不能幸免,管他姑娘不姑娘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照样把人弄下去!
待做了这一票,他就能好长一段时间内,过上舒坦的日子。
其实这条河渡河的人这么少,也是有原因的。本地人都不在这儿过河,来这里过河的都是外地人。外地人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往往都着了这船老大的道儿。
这船老大平日里也机灵,遇到不能动的客人,就是再心动,也不会去下手。要是这渡河的人数多,他就老老实实地渡人过河,不打歪心思。
毕竟渡河的人一多,下手就不方便。
谋财害命这件事,自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觉。
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挑落单的客人下手。或者是像苏半夏与周易两人一起的这种,要是超过三人,他就不会干这活。
只不过今天这赵锃平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前面两个上船的,好像包袱里也有些金银器物的样子。再加上,他前些时日去赌坊输了钱,欠了一笔债,现在急需线。
因而今日看见他们三人,就动了心。一个娇娇肉肉的姑娘,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想来好对付得很。
“别啊,别啊,船老大,船老大,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这可不会泅水,要不这样。我把我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你别让我下水,直接载我过河怎样?
至于另外两位,您自己看着办?”为了自己的小命,赵锃平只能豁出去,别人他可管不了。一边说着讨好的话,一边心里暗自记住此人相貌。
哼哼,只要我活着回去了,就是丢了些金银,那又如何?到时候去官府一个报馆,这黑心的船老大,还能活命不成?
他可是在官府是有关系的人。
可惜赵锃平只是自己想多人,人家船老大,心肠早就黑透了。哪能被这么几句话给利诱。干坏事的,最怕留下活口,或者被人知道。
杀人劫财,自然要灭口。否则他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下去?
“媳妇儿,咱们怎么办?”周易见媳妇儿面无异色,好像一点不害怕的样子,心中奇怪。这种生死危机时刻,媳妇儿怎么好像很淡定啊?
难道是媳妇儿确信自己她可以搞定这个船老大?
周易经过了刚才的慌乱期,这会儿理智渐渐恢复。他想起了自己媳妇儿英勇威武的样子,连大虫都是轻而易举的就干掉了。
好像这船老大比大虫弱得多啊!
这么一想,周易才放下心来。这个重担,就交给媳妇儿啦。嗯,等到找到落脚的地方,他一定给媳妇儿做好吃的。
烧洗脚水,洗澡水这种杂活儿,都他干!
苏半夏对着周易眨了眨眼睛,安抚周易。又摸了摸周易的手,示意周易不要担心,莫要害怕。一切都看她的。
苏半夏刚才一直都没有动静,一则是暗中观察船老大的战力,另一则是想要看扰她好事儿的混蛋好戏。恩恩,看这个混蛋低声下气的求饶,还真是蛮不错的。
于苏半夏来讲,老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这么一个非专业打劫的,能厉害到哪里去。不就是仗着一把板刀么?
说实在的,只要被劫持的人心里不慌,随机应变能力好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把船老大干翻,然后自己摇橹渡河的。
耳边传来的都是那个小混蛋的求饶声,苏半夏扯了扯嘴角,心想说,这混蛋可真够丢人的,就差给人喊声爷爷了。呵呵。
苏半夏暗中脱下周易的鞋子,悄悄地捏在手中,只等有了时机,就把鞋子甩到黑·船老大的脸上。
那边船老大已经已经被赵锃平撩-拨得心头火起,“丫丫的呸的,既然不想吃馄饨,就吃板刀面好了!”既然不老实,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一刀一个了!
“哼!”船老大一声冷哼,手中握着板刀,就要砍向话唠·赵锃平。
“啊!”赵锃平一声尖叫,想要往边上躲闪,但是只要他一闪身,就是掉入河中的命运,赵锃平不敢闪躲。
眼见着板刀也来越近,这时候赵锃平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