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楼千吟便俯身来,手拨了拨姜寐的衣襟。姜寐起初紧张地捻着,他正色道:“我看看。”她顿了顿,方才缓缓松了去。楼千吟解开她衣襟,得以见到她肌肤上全是昨夜温存留下的欢痕。楼千吟微微皱着双眉,姜寐温软的手指抚了抚他眉心,喃喃道:“真的不疼啊。”楼千吟俯下头去,有些怜惜地在那些痕迹上轻轻吻过。吻得她连连颤栗。后来她冷不防抱住他的头压在怀里。楼千吟顿了顿,手里掐着她的细腰紧紧揉在怀中,听她嗓音微微沙哑道:“别亲了,我……我会忍不住……”片刻,楼千吟抬起头来看她,见她眼角浮起了红潮,他滚了滚喉结,声色沉得有些发深,道:“忍不住什么?”姜寐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浮光掠影,动人之至。她深喘两口气,倏而伸手勾下他的头,去亲他的唇角,细碎地呢喃道:“就是忍不住也想亲你。”他撑在她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抓住柔软的床褥,似在隐忍。后来他吸了吸气,哑声道:“明早起来得上药。”姜寐迷茫地望着他,却被他的眼神烫得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不答应他就会生气一般,连忙胡乱地应道:“上药,我要上药。”可偏偏是她答应了,他才能放下顾虑地好好纠缠她。昨晚与她……极是美满,她让他身心都渴望。听到她答应了,楼千吟沉下身去,将她狠狠欺压着,试探着确认她没有很痛苦,方才将自己深深抵入,极尽温存缠绵。后来接连几日楼千古都没再见到赵歇,她倒是见到了霍权,但也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楼千古便问他:“近来你们都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们人影。”霍权眨眨眼笑看着她,道:“不是在帮赵兄准备提亲的聘礼么?”楼千古一听,当即也笑开来,道:“准备得怎样,说好了要叫上我的啊,我去帮他提。”霍权朗声笑道:“郡主非要如此的话也行,那就等当日聘礼送来了,再请郡主去提吧。”楼千古好奇地问:“具体啥时候?要不要选个黄道吉日?小辛他们都留在浔阳等着看热闹呢,时间可不能安排得太晚。”霍权笑得愈加欠揍,道:“放心,你心急,赵兄比你更心急。”如此再过了两日,这天一早,楼家的府门就被人叩响。楼千古才起来,刚更衣洗漱完,姜寐就和敖雨辛一起到她院里来了。楼千古一见两人携手而来,就笑说道:“嫂嫂,小辛,你们这么早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姜寐道:“前院那边一早来叫侯爷,说是有人送了好多东西来。”楼千古问:“送了好多东西?谁啊?送的什么?”敖雨辛似笑非笑道:“我和阿寐去前边瞧了瞧,一个个的箱笼,是赵将军送来的。”姜寐道:“眼下你哥正在前边应付着,千古,你要不要去看看?”楼千古一听,兴奋起来,道:“肯定是赵将军要去提亲用的聘礼,要看,当然得去看!”在去前院的路上,敖雨辛还是禁不住提醒她两句:“赵将军把提亲用的聘礼送到楼家来,千古,你就不往其他思路上想想吗?”楼千古想了想,明白过来敖雨辛的意思,道:“小辛,你不会是以为他是来我们楼家提亲的吧?那肯定不能。”姜寐就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不能?”她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觉得聘礼都送到门口了还不是来向她提亲而是去向别人提的?楼千古不大意道:“前些日说起这事,赵将军喜欢的姑娘这次正好也在来浔阳参加我哥婚礼的家眷之中,眼下我帮他提亲去不是正好的嘛。“而且赵将军暂住在咱们楼家,他准备的聘礼当然得往楼家放一放啊。前两日霍权还和我说好了呢,到时候来叫我一起去。”她说得煞有介事,敖雨辛道:“听你这么说,我险些都要信了。”楼千古道:“由不得你们不信,赵将军心上的姑娘是京里的姑娘,听赵将军说,当初他在街上偶遇那姑娘,见她坐轿子离去,就此一见倾心。我又没在街上坐轿子时偶遇过他。”敖雨辛和姜寐面面相觑。楼千古道:“所以你们想多了,他只是将准备好的聘礼往咱家放一放,等叫上我,我们就一起去向那姑娘提亲啦。”姜寐道:“不管怎样,我们再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于是三个女子连忙加紧往前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