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辛便询问道:“紫陵侯有意求好,你可知详情?”那士兵将头垂得更低。敖雨辛道:“说话。”士兵应道:“小的不敢妄言。”敖雨辛令道:“那你便照实说。”士兵只好禀道:“小的只知,紫陵侯好像是想携她的jūn_duì 来与皇上永结为好。”果然,她的求好之意岂会是普通的求好,而是想以此联姻,名正言顺地站在她二哥身边。敖雨辛听见自己的声音又问:“皇上作何答复?”士兵吞吞吐吐:“皇上……并未有任何答复。”敖雨辛见状道:“你可有隐瞒?如有半字不实,军法处置!”士兵连忙伏地道:“小的不敢!小的离营时两军尚在休战,皇上与紫陵侯已会过面,于……”敖雨辛道:“于什么?”士兵:“小的夜值,皇上与紫陵侯于帐中彻夜长谈。”敖雨辛静坐良久,低低道:“下去。”那士兵连忙退了下去。敖雨辛左右将领也觉此事不可思议,虽说与紫陵侯结好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紫陵侯的势力归为己有,但帝后多年情深,皇上如为了大局接纳紫陵侯,那早些年他为了大局早该扩充后宫了。故左右进言道:“皇后切勿先入为主,这其中恐怕有蹊跷,还有待皇上亲自与皇后说明才是。”敖雨辛面色冷然,道:“来人,将方才那报兵给我看起来。”门外立刻有士兵奉命而去。后来敖雨辛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复命,他们于半路上还真发现了送报的亲兵和几名卫兵的尸体,显然是遭到了伏击,也证实了那名卫兵所说的话。将军们讨论道:“那此事就更蹊跷了,既然紫陵侯与我军交好,那她为何还袭击我军的报兵?”可在敖雨辛看来,如果紫陵侯想趁机抢占她的男人,便不想让她知道前线的情况。紫陵侯不得不担心,她若赶往前线,便会坏她的好事,会使得她功亏一篑。所以紫陵侯截杀报兵,应该是不想让战报传到她手上。敖雨辛命将军们都散了,她独自坐在座上,垂眼看着桌案上的这封信,白纸黑字,笔锋沉稳有力,字字遒劲清晰。还有那报兵所说的话,字字句句回响在脑海。很久以后,她才回神,起身从议事堂走出去,路过前衙广场时却听见有将领犹还在议论此事。“皇上对紫陵侯无意,但紫陵侯的大军却是十分吸引人。皇室如今按兵不动,显然早有异心,如我军合并了紫陵侯的大军,能使我军势力大涨。”“此次皇上率军亲伐紫陵侯,执意将皇后留守忠城,也不知是否早有此先见之明。”“休得胡言,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岂是区区紫陵侯所能替代的。即便真有此事,那定也是一时权宜之计。”“那必然是如此,皇上这么多年后宫只皇后一人,可见一斑。”敖雨辛并没有回避,直接走了出去,几位议论的将军吓了一跳,连忙噤声见礼。敖雨辛道:“都没有事情做了吗?”将军们道:“属下等这便马上要去营中!”说罢,他们立马就向敖雨辛抱拳退散了。后来楼千古和姜寐回来听说了这个消息,连忙去找敖雨辛。敖雨辛正无所耽搁地处理忠城军务。她案头上堆着不少军务文书,她挨个处理,效率惊人。楼千古和姜寐不免有些担心。后敖雨辛抬起头来看向她俩,神色平静,道:“今日你俩回来得比寻常早。”楼千古唤道:“小辛……”敖雨辛道:“这里事务有些繁琐,我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时间陪你们练习了。”姜寐和楼千古也没就此离开,自己找了座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