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姜氏试着放开楼千吟,兄妹俩对峙片刻,而后楼千吟突然又去抢藤条,楼千古早有防备,及时躲开,道:“嫂嫂你看他!还想打我!”姜氏道:“千古你把条子给我。”楼千古很信任地给了她,便见她从窗户外扔出去了。就此兄妹俩才又各自坐了下来。楼千古揉着屁股,唏嘘道:“如此凶恶之人,要不是嫂嫂,谁受得了他。”楼千吟收拾完楼千古,又盘问姜氏:“你倒是说说,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见识什么?”姜氏道:“就只是……玩玩。”楼千吟脸色更难看:“有什么好玩玩的?”姜氏解释道:“侯爷不要误会,我们就只是听听曲子,看看跳舞,再下棋聊天做游戏什么的。”楼千吟:“听说你最会玩是吗?”姜氏缩着脖子搓搓小手,应道:“我……都是调节气氛的。”楼千古道:“接触过嫂嫂的人谁不喜欢她,姑娘们也都爱围着她转,受欢迎得很。某些人可长点心吧。”楼千吟低了低眼帘,扫了姜氏一眼,问:“怀里塞的什么?”姜氏:“这……”本来楼千吟才不屑于注意到她胸面前的地方,主要是方才姜氏执意箍着他的时候,让他感觉到她胸口鼓囊囊的很不正常。姜氏自己伸手往衣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手帕来,道:“侯爷说的是这个吧。”楼千吟见还有边角露了出来,她分明没掏完,于是顺着那边角往外拉,拉出几张手帕,发现还有边角露出来,他就继续拉。最后楼千吟黑着脸,拉出了一堆的绣帕,上面还带着脂粉香。楼千吟问:“这是什么?”楼千古见状也很惊叹,道:“哇,嫂嫂,你一路上竟收到姑娘们这么多的帕子啊。”姜氏惭愧道:“都是她们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不收,只是不知不觉就这么多了。”楼千吟冷眼看姜氏道:“你跟我说说什么叫不好不收?”姜氏缩着肩膀,他又道:“难道你要是不收她们就哭天抢地活不成了吗?”姜氏:“也不是……”楼千吟:“我看你就是手欠!你打算怎么着,这么多绣帕,拿回去压箱底?”楼千古看楼千吟给气得,就乐呵得不行。姜氏莫名地感觉她要是点头肯定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就踟蹰道:“也没有……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那厢楼千古倚着舱壁,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地哼起了小曲儿。哼的那词调,让楼千吟听进了一些,额筋直跳,突然一拍桌子倒把畏畏缩缩的姜氏吓得抖了抖肩膀。楼千吟那头还没气完这头又来了,冷声道:“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正逢撑船的船家也听了两句去,跟着楼千古哼唱了两句,笑呵呵道:“这词儿,楼里兴着呢。”楼千古也笑,道:“大哥是内行人啊。”船家道:“十八摸嘛,这秦淮河谁不知道。”楼千吟看着姜氏,道:“你们今晚听的就是这些曲儿?”姜氏缩了缩脖子,道:“就……只是见识一下。”正逢这时,突然船舱外有什么东西咚地一声撞来,使得整个画舫剧烈摇晃起来。姜氏猝不及防就失衡地随着冲力往那舱壁上撞去。楼千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另一手及时护住了她的头,使得姜氏没有一头撞在舱壁上,而是撞进了他的手心里。楼千吟的手掌扶着她的额头,姜氏有些怔愣着,失了反应,楼千吟皱眉不爽道:“怎么回事?”船家也在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呢,明明看见这里有船,怎么还直剌剌地撞上来呢!”“对不起对不起。”楼千吟朝窗外看去,可不就是另一只画舫的船头给撞到了这边船身所造成的晃荡。撑船的看起来是个生手,正急得用船桨在水里一阵乱划,并惭愧道:“公子抱歉抱歉,我这一时失手,还请公子海涵。”楼千吟护着姜氏的额头一时忘了松手,对窗外不爽道:“你差点撞到人了知道吗?”那生疏的船家又是一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