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辛心里坠了坠,怔怔道:“二哥,你疼么?”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转头来看她。她愧疚地讷讷道:“你的后背,好像……都是我挠的……吧。”敖惊羽道:“我不疼,我知道你很疼。”后细想起昨夜的光景来,耳边萦绕着的是他的低喘,他身上带有汗意的热度仿佛要把她蒸化了,还有那依稀紧紧凝着的眉峰,都彰显着他似乎也并不好受。敖雨辛抿了抿唇,轻细问道:“其实你也难受吗?”敖惊羽低垂着眼帘看了看她,嘴角隐约有笑意,道:“嗯,是挺难受,忍得难受。”既要忍下来自她的诱惑,又要忍下身心里浓烈的冲动。况且她身子骨那么细小,容纳他初次闯进去的时候,他难免是痛与快并存,只不过和她吃的苦头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敖雨辛闻言,也不知是该可怜他还是该可怜自己。相比之下,好像还是自己更惨一些。他弯下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亲,道:“乖,等会儿。”她躺在被窝里,看着敖惊羽穿好了长衣,便走出房门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床边地上散落着她破碎的裙衫,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旖旎。被窝里敖惊羽的温度还在,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也在。敖雨辛整个身子,尤其是腿间,都是黏黏的。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敖惊羽吩咐随从送了热水来。随从把烧好的热水放到院里便又退下了。敖惊羽轻巧地拎着热水进来,灌满了房间里的浴桶。等探过了水温过后,他才走过来打算抱敖雨辛去沐浴。敖雨辛一边闪躲,一边道:“要不,二哥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你还有力气下床?”敖惊羽问。敖雨辛默了默,好似……确实没力气。最后她还是被敖惊羽给抱下床的,她双手捂着胸前,窝在他怀里,形容羞羞怯怯。敖惊羽根本没法低下眼帘去看,不然他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再把她往床上压一次。一入水时,敖雨辛禁不住嘶地抽声。那股疼痛感突然被放大,她在浴桶里险些连坐都坐不住。若不是敖惊羽及时扶她一把,只怕得淹进浴桶里。敖雨辛忙不迭推了推他的手,他道:“坐稳了?”敖雨辛红着耳根点了点头。随后敖惊羽便去给她准备干净衣裳,再去收拾了一下床榻。只见床榻上,他铺在她身下的白色里衣,像洒落的一朵朵红梅一般,尽是斑驳的血迹。他微微一顿。那是敖雨辛的处子血。她把她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他了。等敖雨辛沐浴完以后,床榻也收拾好了,敖惊羽又将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她自己手忙脚乱地拭了拭水迹,柔软的寝衫就套了上来,又重新回榻上去躺着。事实证明,她还真的是两三天没能下得了床……敖惊羽的随从都是贴身跟在他身边已久的亲信,对这假兄妹之间的内情多少也了解一些。一旦主子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绝对躲得远远的。主子需要他们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把主子要的东西准备好,人就又消失不见。有的东西随从好准备,比如洗澡水、饭食等,可有的东西他们不方便准备,还是得由敖惊羽自己来。敖雨辛那满身的淤痕,若是不抹药,只怕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了。还有她身下弄伤了,敖惊羽一靠近还没碰到她,她就抽声喊疼,生怕敖惊羽兽性大发又把她折腾一顿似的。但她是真疼,不是装出来的。需得用药,才能好得快些。这方面的药,梅城里自然有的卖。且还是一个专门的店铺,里面有卖各种催情香,助兴药物,当然也有事后涂抹的伤药。彼时敖惊羽一进那店铺时,就收到老板娘暧昧的眼神。只不过他表情冷漠,目色清冷,才让那老板娘收敛了两分。这店铺里的散客很少,但店里与梅城那些教坊花楼有大的订单,因而生意也不坏。白天的时候像敖惊羽这么堂而皇之登门而入的还是很少见的,而且还是这么高大英俊的一个男人。老板娘慧眼识人,笑眯眯道:“客官可是来买伤药的?”敖惊羽点头。老板娘便问:“给男子用还是给女子用?”不等敖惊羽回答,她便掩唇笑道,“想必是给女子用了,看您应该还用不着抹伤药。您这体魄,承您情的女子,估计有得受的。”她一边往柜台抽屉里取药,一边揶揄,“客官还是悠着点,别把人弄坏了。”敖惊羽拿了那药,仔细地观摩了两眼。老板娘便大方地告诉他用法:“一次取指腹那么多点,涂抹在姑娘的伤处。若是伤在里面,便需得抹到里面去。”做这行生意的,老板娘脸皮子当然相当厚。敖惊羽问多少钱,老板娘又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瓶药,放在柜台上,又掩着红唇笑眯眯道:“客官可别顾着自己一人快活,这个药您估计用得上。”见敖惊羽毫无兴趣,她便又道:“这是承欢之时放到姑娘身子里去的,一次一粒,很快就化开了,但却能让初经人事的姑娘少吃许多苦头,多体验一下极致快乐,您真不要?”敖惊羽皱了皱眉,道:“不需要。”能让敖雨辛少吃苦头固然好,可他不需要借助药物来让她感到快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生调养和适应。至于这等助兴的药,是一时受用,可事后也多少会对身体造成负担。见敖惊羽拒绝,老板娘也不勉强。后来他又买了些去淤青的养肤的药。离开时,老板娘一直笑眯眯地把他送到门口,还招招手道:“客官,我店里的药好用的话,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啊。”回到别院时,敖雨辛正在睡觉。她身体吃不消,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敖惊羽便跨上床,将她软绵绵地身子搂过来,宽了宽衣衫,把药膏抹在了她皮肤上面的淤青上。一丝丝清凉的感觉袭来,让敖雨辛舒坦地轻叹了两声。到了夜里,敖惊羽搂着她入睡时,手掌悄然往那细腰下抚去,意欲轻轻褪掉她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