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以付丧神的身份做到这种地步。」酒吞靠在墙壁之上, 这也许是这里唯一一处完好的墙壁了。
面对着眼前沉默着的黝黑色皮肤的男人,酒吞嘴角勾起一抹狂笑,他手中的鬼葫芦再次被他拿了起来, 准备与男人再战几个回合。
「这位小哥,打来打去不觉得无聊吗?」旁边,白发付丧神蹲在了一处较高的台面上, 而在他旁边的鹤丸国永则拿着太刀准备继续进攻。
「并不觉得无聊啊,相反……」鹤丸执刀的手再次用力,向白发付丧神进攻, 「这样的战斗充满着乐趣呢。」
但白发付丧神只是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向后跳了几步,远离了鹤丸的进攻范围。
「停战如何?」说罢, 白发付丧神将刀剑收了起来。
鹤丸看着男人,突然一笑,道:「你果然没有拿出全力。」
同白发付丧神一样, 鹤丸也将自己的太刀收了回去。
「鹤丸殿。」药研看了一眼鹤丸, 这边却因蓝发少年的一击向后退了几步,他正准备再次提刀向前的时候,却发现蓝发少年收起了短刀。
「哈哈哈,别打来打去的了, 我们就这样休战如何?」蓝发少年没有了战意, 他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面具之下,是少年清秀的脸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研眉头紧皱, 他没有放下警惕,眼眸在鹤丸身上扫过,看向了蓝发少年。
与酒吞作战的大俱利伽罗将打刀收到了腰间,转身向白发付丧神的位置走去,似乎根本不在乎酒吞是否会在背后偷袭他。
面对着一脸懵逼的酒吞和药研,白发付丧神从高台处跳了下来,走到了众人面前,道:「被吓到了吧,哈哈哈。」
这样的恶趣味让药研皱了皱眉。
白发付丧神看出了药研和酒吞的疑惑,他笑着说道:「上头派给我们的任务,只是让我们协助藤原家的指令,但前提是在不伤害到我们自身的情况下。」
「这一边藤原理绘下达的第一个指令,很简单,就是将你们留在这里。」不像太鼓钟贞宗那样已经摘掉了面具,白发付丧神依旧戴着面具,他说道,「我们也确实将你们留在了这里。」
「文字游戏吗?」药研依旧没有放下警惕之心。
「bingo!」比起奈生本丸的鹤丸国永,眼前这位来自政府的鹤丸更加的恶趣味,「她并没有让我留下几个人,也没有说留多长时间,而且……」
「如果继续与你们交手的话,我们就违背了上头的命令。」
太鼓钟贞宗点点头,说道:「要是一身伤回去,会被小光唠叨好久的。」
「藤原理绘没有下达第二个命令给我们,所以,比起为了这种不重要的事拼死拼活,还不如坐下来聊聊天等待我的雇佣者和你们的审神者战斗的结果。」白发男人笑着说道,「你们觉得如何?」
「一点也不像鹤丸殿啊。」药研站在鹤丸身边轻声说道。
唯一听到这句话的鹤丸勾起唇角,低头看着药研,道:「这句夸奖我收下了。」
酒吞听到这一些,他有些不乐意了,鬼葫芦被他抬了起来,如果不是白发付丧神的动作够快,下一秒可能就会被大江山鬼王的葫芦喷的身首异处。
「特意在这里拖延时间吗?」酒吞的语气冷峻,被轻易看清这件事让他的战意又重了几分。
白发付丧神对于酒吞这种性格的人完全没有办法,他此时又坐在了高台之上,一只腿耷拉在台子前晃动着,另一腿盘在身前。他叹了口气,在众人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带着面具作战,真让人难受。」
面具之下,是一张与鹤丸一样的脸,但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一道伤疤从男人的额头直至脸颊,贯穿了一只眼睛。
「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表情。
「既然你们不愿意停下来,那么,我讲些故事作为交换如何?」
地下。
大天狗与茨木解决完了拦在楼梯口的一行人之后,继续向前推入。正如宗三死前说的,他们在好几间房屋中都找到了已经全然丧失自己意识的刀剑付丧神。甚至还有一些已经完全狂躁化的付丧神,浑身的黑暗气息以及头顶冒出的犄角都让人难以将他们看做是一位付丧神。
没有留情,茨木基本上直接给那些人了一个地狱之手。而站在一旁的大天狗这次也没有再拦着他,反而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些濒死的付丧神走的毫无痛苦一些。
两人穿过了一处左右是透明墙壁的走廊,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穿着白大褂对全身赤-裸的刀剑付丧神做着实验的一些实验员。
那些人似乎已经麻木了,他们根本没有被大天狗与茨木的到来而打断手下的工作,只是抬眸望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