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茨木觉得胸前有些燥热, 睁开眼睛, 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少女将头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胸前。
少女的里衣腰带也许是昨日没有系好,此时有些松散, 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直至深处。
安静地趴在茨木怀中的奈生就像奶猫一般, 也不乱动, 只是闭着眼睛在那里熟睡。
茨木向后轻轻地挪动身体,想在不打扰少女的情况下从床上坐起。但是当他的身体向后一倾, 少女就从梦中被惊醒了。
还未从睡梦中回过神的少女趴在茨木怀中, 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举动有多么诱人。奈生抬手揉了揉眼睛, 轻声道:「早上好, 茨木大人。」
从茨木的角度看去, 少女睡眼惺忪,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 乖巧的趴在自己的怀中,略带鼻音的嗓音就仿佛在诱惑着自己。
少女的前胸贴在自己的小腹,穿着普通衣物的茨木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少女的起伏。视线不禁的移向了裙摆敞开的少女,白皙的脚向上延伸直至大腿,修长却又带着些许肉感的腿轻轻地蹭着自己的小腿,乱动的双脚也在不经意间从自己的脚边滑过。
「恩。」没有多说什么,茨木默默地挪开,然后坐直了身子, 感受到身体某一处的躁动,茨木伸手轻轻的滑过了还躺在床上的少女的脖颈。
依旧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奈生只觉脖颈处有一些瘙痒,她向下低头蹭了蹭,嘴唇不经意间擦过了男子的手臂。
完全没有女性的自觉啊。
感受到少女饱满的嘴唇,茨木替少女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整理到耳后。
不过如果是大天狗那家伙教导的……恩,也许并不奇怪。
茨木收回手,替少女再次盖好被子,让她再睡一会。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茨木将自己额头上的犄角与眼睛的颜色再次做了伪装,然后推门出来房间。
美穗婆婆早已起来为众人做着早餐,她先看了一眼茨木,似乎瞧到了茨木的不自在,她笑着将手中的蛋液倒入锅中,说道:「奈生身上还有伤,不要因为自己想要就去强迫奈生啊。」
茨木听懂了老妇人话语背后的意思,但似乎一点也不羞涩,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她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做的。」
「哦呀。」美穗将锅中的蛋饼卷好,笑着称赞道,「真是位体贴的丈夫呢。」
偏僻的村庄里,大家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茨木与奈生在村中也住了两三天,美穗婆婆家中的被褥有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奈生倒也习惯了每日与茨木睡在一起。
少女身体偏寒,茨木体热,此时的天气微凉,睡在茨木身边的奈生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发现本来睡在另一边的自己完全的跑到了茨木那边,腰间还搭着茨木的手。虽然觉得自己的睡相应该很老实,不会次次都睡在茨木的怀里,但是茨木的不在意让奈生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件事,反而坦然接受,就当身边有了一个火炉。
午后。
奈生抱着脏衣服跟着几个村中的妇女前往不远处的溪流。美穗为她准备了两件衣服,但奈生想将自己那日脏了的和服拿去清洗一下,拒绝了美穗想帮忙的好意,奈生在离开前还将茨木换下的衣服抱着打算过去一并清洗,
小腹的伤口的愈合速度让奈生觉得奇怪,还记得当日受伤的左臂过了两三个月才结疤脱落,白色的手臂上留下不太明显的疤痕。但小腹的伤口在这短短四五天就已经开始结疤,虽然茨木没有说什么,但是奈生凭借着直觉猜想这里面一定有茨木的功劳。
几人来到了溪流边,村中的女人平日里无非就是说着那么几个谈资,眼见身边同那么一起洗衣的是最近住在村长家中的少女,便止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边洗衣一边对少女问东问西。
「茨木太太嫁人前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一个面容慈善的妇人一边洗着手中的衣服一边夸赞着少女,「气质又好,待人也温柔,手上没有一点老茧,看来是没有做过家务的。」
村中的人知道茨木的名字,当这是他的姓氏,所以在称呼奈生的时候,只有美穗婆婆叫少女的名字,其他人大多数都以茨木太太来称呼奈生。
一开始还在纠正的奈生最后倒也习惯了这个称呼,便由着众人这样叫她。
奈生笑了笑,然后学着妇人们的动作,笨拙的洗着手中的衣物。
「茨木太太,这样做。」另一个女人看出了少女的笨拙,她纠正着少女的动作。
第一次洗衣的奈生在女人们的指导下,开始清洗手中的衣物,然后抬起头时不时的跟众人聊着天。
「茨木太太的丈夫虽然残疾,但是却十分英俊,真让人可惜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不过茨木太太长得好看,丈夫也帅气,真是般配。」女人们不停的打趣道。
奈生听到众人的话语,从没有接触过这个年龄的妇人的奈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以笑容来回应众人的打趣。
几人看出了奈生的不自在,便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地方。
「最近感觉这边有战争要发生。」一个丈夫在村子保卫队工作的女人开口对众人说道。
「是吗?」一个女人接话道,「不过感觉卖货郎也好像不愿意来我们这里了,昨天不是待了一会就走了吗。」
「哎,我们这里偏僻,没什么人,之前不是有几场战争就是在前面打的吗,千鹤太太家的男人那次就是不小心误入了战场,最后尸体都拼不齐。」
「这几年不是一直是这个样子吗,忍者大人们总是在打仗。」先前帮助奈生的那个女人叹了口气,她揉搓着手中的衣物说道,「我们这里偏僻,周边总有些忍者打来打去,要么是强盗的袭击。」
「前几年村长还劝着大家离开,但是离开了我们又能去哪儿讨生活啊,凑活着过吧。」叹了口气,众人之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女人摆摆头,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样的话题突然让众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奈生低下头,将手中的衣物甩了甩,正准备拧干拿出来的时候,突然没有抓住,白色的里衣顺着河流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