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转过头,接着以惊人的速度,朝远离她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疾驰。
“……”
骆缘算是看明白了:他哪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他根本是不喜欢她好吗!这一点跟他当人时倒是出奇的一致。
想归想,她的脚步没停。
原因很简单,叶冶爬行的方向通往娱乐.城的前街。
月黑风高,他没手机没武器,甚至连救命都不会喊;招惹危险的系数却是极高,他身上就那么一块布料,朝天撅着屁股,长得还像个情趣玩具……
就这个样子,出现在醉鬼密集的娱乐.城,被人操了该怎么办?!
“唰——”
金色的绸布从天而降,以往盖在锁他的笼子外,现下盖在他的身上。
骆缘眼疾手快地俯身,往叶冶的腰上重重一掐。
——别看她话少,她是因为想得多,动作可不迟钝。
他被她掐个正着,两个膝盖顿时软了下来,失去支撑的力气。
——叶冶怕痒。
——从前干架时,有个倒霉蛋无意间碰到他的腰。
——后来那个人,鼻梁骨被叶冶打断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骆缘自我催眠:反正他现在神志不清,反正我没想当女主角。
以后的事白天再考虑,眼下最关键的是先离开娱乐.城的地界。这么迟了,发生什么事的话,他们俩弱得要死,打架跟人2v1都打不过……
骆缘决定先带叶冶回家。没有要养他,只是临时寄存。
这已经是她爱心的极限了!
即便叶冶已经自己爬了长长的一段路,但骆缘架着他回到出粗车,也还是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从不锻炼的死宅之躯像是纸糊的,被叶冶的重量压得她整个人都快瘪掉了。
更何况她还要空出一手掐他的腰,不掐的话,他根本不肯跟她走。
等待许久的司机师傅目睹了这一幕,人生又多了一件香艳的谈资。
——那些年,娱乐.城边上不得不说的yín .乱。
先前看着挺正经的乘客姑娘,离开一会儿,带回一个半裸且浑身布满暧昧痕迹的男人。
两个人挨得无比的近,男人没穿鞋、裹了个薄薄的布,在姑娘背上动来动去地抽搐。
姑娘发丝散乱,淌着汗,被折腾得娇喘吁吁,但仍配合他;嘴里喊着“进车子、进车子”,她一手搂着男人的腰,一手艰难地打开车门。
门一开,她就和男人双双倒了进去。
“师傅开车,去金裕府。”姑娘说着话,直起身去关车门。
金裕府,富豪区啊……
如今的有钱人,办事风格这么放得开吗……
司机师傅没忍住好奇心,借着倒车,轻轻回头一瞄,不得了——那男人裹的布散了,布下躯体的痕迹更甚。
注意到他的目光,姑娘连忙用手捂住他胸前赤.裸的重要部位。
一手配一边,正正好。
掌心感受到,两个硬硬的、小小的肉点儿,触感蛮好。
当骆缘开始“感受”的时候,叶冶立马有意见了。
“汪!!”
——咳咳!喂,作为一个急需“收养”的男主角,吠得再逼真有什么用?
——倒是学一学狗狗的卖萌啊,狗狗会给对自己好的人摸肚子的!
“汪!!!”
——知道了知道了。
骆缘想:谁要收养你啊,我明早就把你扔到警.察局门口。
车发动了。
上一秒还超凶的叶冶,忽然惊慌起来。
他眼巴巴地望向娱乐.城的方向,车往前开,他的脑袋就往后转。
骆缘趁机迅速地帮他扯了扯松掉的绸布。
“汪!汪!!”
娱乐.城彻底消失在视野,叶冶的手挠着椅背,吠个不停。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管他了。手举起来,感觉已经要折断了。
“姑、姑娘啊,他怎么了?”
司机被他那样一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马上联想到了狂犬病,依稀听过狂犬病人是会咬人的……但没听过狂犬病的会学狗叫啊。
这大半夜,碰到个这样的乘客,太渗人了。
“他是个卧底,有秘密任务在身,为了消除对方的戒心假装自己疯了。”
骆缘流畅地编着故事,想尽量正常化叶冶的形象,让司机师傅的情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