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
邢阳动了动。青年的指头扣在他的手腕上,缓慢的揉捏了几下,撩开他的衣袖,往更深处摸了摸。他盯着邢阳,力气大得很,硬生生的把邢阳的手腕送到了嘴边面前,舔了一口。
邢阳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时候才感觉出来差别,戚观水戚观澜吻他的时候,他只觉得羞耻跟不适,现在才发现如果是换了别的人,只会感觉到明显的反胃。
逢天悦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怎么了?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真是个性格恶劣的混蛋。他明明对男人没有兴趣,却偏偏要做出这样一幅暧昧的神态,言语、肢体,都在表达着戏弄。
邢阳冷嘲道:“真佩服你的牺牲精神,恶不恶心啊?”
逢天悦笑道:“怎么会恶心呢?”他仗着邢阳没修为,抬手封了他几处大穴,提溜起来往床上一扔,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低下头去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锁骨,笑道:“要不要试试?”
邢阳一脚给他踹了上去,怒道:“滚开!有病吧你?”
这是他过来之后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逢天悦毫不在意,扣住他的手腕,露出半边细腻白皙的肩膀,又随手将束头的发冠扯开,大大方方的散开了一头黑发。
邢阳腰腹僵硬——被吓得。逢天悦这种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他要是想恶心恶心戚观澜戚观水,那还真不介意先恶心自己一下。邢阳声音软了一点,半祈求道:“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外边花儿早就开了,想带你去看看,又觉得孟浪,左右取舍不得,后来想想就作了罢,明年也照旧开,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他低头笑了笑:“辞别也从容。”
邢阳什么也听不进去,紧张的心脏一阵发麻。
逢天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拍邢阳的脑袋,漫不经心道:“起来吧,逗你玩呢。”
邢阳面色不愉的拢了拢领口,推了推他的肩膀:“要起来就快点……!”
他话音未落,耳畔忽然一声巨响,逢天悦赫然回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嗖的往后一退,只是瞬间木床就被凛冽的剑气割成了千片万片,乌泱泱的飘散在空中,随后转向、停滞,尖锐处指向他们。
青年踩在木床的残骸上,神色冰凉,透着怨毒,死死盯着被逢天悦掐住的邢阳身上,一字一顿道:“你们在干什么?”